火燒小吃鋪(一)

火燒小吃鋪(一)

()等我得了消息趕到時,吳管事總算醒了,臉色有些蒼白,腰部、頸部、腿肚子等各處被厚厚的綢帶包着,看來傷勢不輕。

“看清是誰幹的嗎?”我扶了扶嘗試着下地的吳管事,疑惑的問道。

“夜黑,加上那幾個人都穿着黑衣矇著面,真是猜不出是何人乾的,我在小鎮上為人還行,沒見得罪什麼人吶。”吳管事要了杯水,連喝幾口迷茫的說道。

“我心中倒有人人,不知是不是她乾的,那傢伙居然還沒死心么,好樣的,讓我查出是她做的,定讓她好看。”我陰沉着臉,接過吳管事喝完的杯子,心中猜想着十有是那駱言乾的好事,我最近也就和她交惡最深。

“哦,是誰啊?既然你猜測是她,需不需要報官處理此事?”

“多半是小鎮上橫行霸道的駱大小姐,我上次得罪了她,估計她心有不甘,派人做了這等下賤的勾當,敲山震虎,她這是向我下戰書啊。當然,我們這邊人家作案的證據,二是人家有錢有勢的,還怕官府裏頭沒人照應嗎,所以就算報官也沒人會管的。”

“我一直對駱府大小姐有所耳聞,不成想你竟然得罪了這個惡霸,她真是無惡不作,早些年還強迫未婚的漂亮男子下嫁給她做小侍,這事後來鬧得沸沸揚揚的。那我們可怎麼辦,難道讓她繼續猖獗下去。”吳管事憤慨的拍擊着桌面,一臉的咬牙切齒。

“現在只能先靜觀其變,她還沒打擊到我,怎麼會就此罷休呢,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大動作的,只要我們到時抓住她的把柄和可靠證據,把事情鬧大,官府也不敢明目張胆的不處理此事。對了,連累管事你遭罪,我這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分析完,抱歉的想着吳管事也真算倒霉,人家駱言針對我,卻不曾想累及到無辜的她。

吳管事算是替我挨打得打,醫藥費自然都是由我全包了,之後買了幾罈子上好的陳釀佳釀,兩條肥厚適中的豬肉做為安撫。

出了這檔子事,我不得不處處留心着,提防着,駱言這周來倒是蠻安分的,既沒主動上門找茬,也沒暗地裏使壞。

離小花生產估摸着還有2個月多,這時候出不得半分差池,我請好了鎮上小有名氣的接生穩公阿琴,對方是個三十歲開外的男子,算不得老,但這方面經驗足,算得上極為豐富,打聽下來,才知道穩公阿琴家連着2代都是做接生生意的,他算繼承了衣缽。

小花最近越來越嗜睡,晚間這一躺下去,直到隔天午間日上三竿了,才會醒來吃個飯,肚子裏的小傢伙也格外囂張,平日我貼在小花肚皮聽它聲響時吧,它矯情的不動,我這頭剛離開小花,有些失望的轉身,它就連踢了小花幾腳,暗示它的存在。

當我看着小花高高挺起的肚子,緊貼皮膚下緩慢起伏的胎動,心情是又激動又無奈,顯然這小傢伙脾氣拽的很,不待見我這個做娘的。

“哎,你這個破小孩,等你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打你小屁屁。”我惡狠狠地威脅着鬧的不亦可乎的小傢伙。

小花睜着沒有焦距的雙眼,微揚着腦袋,幸災樂禍的說了句:“你這個做娘的這麼嚇它,小心娃子將來見你就躲。”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花肚皮間的動靜真的消失了,難道着孩子天生有靈性或是也是個魂穿的娃,哎,不知不覺就想的多了。

我發現小花很喜歡以前給他買的小雞小鴨們,雖然那批鴨和雞早就賣了不知進了誰家的肚皮里,但每次我還是事先留着些鴨蛋雞蛋,孵小雞小鴨用的,想着等小花生了娃子便在買的荒地那頭圈養個小型養殖產,也讓小花活動活動筋骨,也當回老闆,當然繁重的活我自然會雇好人做的,真累着他我也心疼吶。

過年前,各家做了會員的商鋪掌柜都是要齊聚在寶坊齋議事的,主要商討些日常的瑣事和各家遇到的困難,還有就是每年的分紅和繳納會費變動問題。

商會會長几乎每年都不露面,從來都是副會長出面傳達她的意思,今年也是如此。

“哎,陳老闆聽說前些日子,你那頭看院子的吳管事被人打了呀。”

“哈,還有這事,我最近去外縣幾天所以不知道呢。”

“這事傳的沸沸揚揚,都說是陳掌柜在外頭惹了不該得罪的人,好像駱家當家的嫌疑最大呀。唉,這次她好像也會出席的。”

趁着商會副會長沒到,幾個掌柜的不免開始閑聊最近的八卦,很有現代老巴桑們齊聚茶館,邊嗑瓜子,邊聊誰誰誰哪條街發生了什麼事的摸樣。

她們那頭嘰嘰喳喳聊的起勁,我閑散的坐在一側慢慢品茗着手中飄着清香的茶葉,也就喝完一杯茶的功夫,駱家大小姐駱言就以極為誇張的排場“駕到”,身後跟着3個趾高氣揚的小廝。

“哎,你誰啊,沒看見我們駱府大小姐來了嗎,快讓座,一邊涼快去。”領頭一個黑黑壯壯的女子,對着一個賣雜貨的穿的有些寒酸的掌柜大喝着。

那個掌柜的雖然生意做得小,但志氣很高,愣是不屈不饒地端坐着,一副雷打不動的姿態,還硬着口氣回了聲:“我先來,這位子本就是我的,憑什麼你們後來的搶。”

駱言對手下遞了個眼色,手下幾個女子啪的就一拳砸向那人,直接拎起對方衣領扔到地上。

“你們,你們這群賊人,在商會重地居然還撒潑。”女子挨了一拳,捂着臉面狠狠的衝著駱言說道。

“被你說中了,我家前幾代都是做賊寇的,哼,不服氣繼續來啊,今天本小姐讓你見識見識,駱家的脾氣。”駱言嘲笑的口吻,挑釁的話語,讓女子黑着臉,大有當場氣死的可能。

“你,你。。。。我,我。。。。。”女子不服氣的想要反駁,出口的話因為過於激動而變得磕磕巴巴。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你就是個孬種。”駱言繼續添油加醋的數落女子。

“我和你們拼了。”女子羞憤的撐起身子,發狂的沖向駱言那頭。

我這剛打算插手阻止女子不明智的行為,只見女子沖跑太快,被駱言手下狠狠推了一把,重心不穩的急速撞向對面白花花的牆壁。

“碰”的一聲,女子一頭血濺當場,旁邊站立着看好戲的掌柜都嚇得魂飛魄散的,眾人慌了手腳,大喊着:“死人啦,死人啦”

駱言抖了抖因為趕路而沾在身上的些許塵土,一副事不關已的摸樣,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和驚慌,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真的是鐵石心腸,作惡多端到習以為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風靈兒和家慶不知遇上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慌裏慌張的在商會外要求見我。

我猜測一定發生什麼大事,立馬轉身踱步而出,扭轉身體剎那,我瞥見駱言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看來她又做了件“大事”啊。

“掌柜的,不好了,小吃鋪被燒了,索性掌柜夫郎沒傷着,但小吃鋪就。。。。。”風鈴兒驚慌失措的話語讓我心中一緊。

“快走,回去瞧瞧。”我急忙跟着風靈兒他們趕回鋪子,一路上思索着用什麼計策來對付那個乖張跋扈的小人駱言,她現在居然猖狂到如此境地,不好好讓她得個教訓,將來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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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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