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祭祖,下chun葯
()轉眼間,冬至便到了,夜間陰氣達到鼎盛,而此時陳家村的家家戶戶開始着手準備祭祖這個大節日,按着以往風俗,鄰家的男人們紛紛聚集在一起,做餃子,而女人們一大早,趕到市集買大肉,麵糰,玉米面,糕點,水果,香燭什麼的。
我順着民俗,起了大早,和村長召集的幾個女子相約在村子口,十幾個女子,3輛牛車,有些許擁擠,但氣氛卻濃烈醇厚。據村長講,往年大傢伙也都是到陵縣採辦用品后一起祭祖的。
多月未見的陳大柱在村長的囑託下趕來了,再加上陳家慶,都是相熟的,我們幾個女子坐在同一輛牛車上,村長和其他幾個年紀大點的村名擠在剩餘車上。
我們這頭由於都是話不多的清冷悶騷性格,幾人不是低着頭,便是觀賞沿途風景,難得開口搭訕,陳家慶覺得尷尬,便領頭找話題聊,漸漸幾人圍着一個相同的興趣愛好聊得起勁,鬧的歡快。
村長那頭更是不必說,村長多年的人脈和功底,拉動氣氛還不簡單,隨着顛簸的牛車向前行進,歡聲笑語久久回蕩在村間小道上。
到了陵縣的市集,大街上如同過年般熱鬧,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手中都是大包小包的,繁華地帶的商鋪更是人滿為患,陳大柱靠着強壯身軀首當其衝,穿過擁擠人群,搶了個靠前的位置,剩餘幾人分別被村長指派着到菜場子那買大肉和麵糰、玉米面,到吳濟鋪子買香燭,到阿和果點鋪買水果。
大傢伙各自買齊了食材,到指定集合點碰頭,等村長確定好人數,大家歡歡喜喜得滿載而歸。
小花頂着五個多月大的肚子靜靜站立在屋檐下,翹首期盼着,等待着什麼,他的肚皮微翹着,原本消瘦的臉頰由於懷孕而浮腫不堪,深陷的眼窩遮蓋在長長的睫毛下,原本在風靈兒的貼身照料下,孕吐反應在3個月後便轉好了,但眉眼間化不開的憂愁與哀傷卻是無法掩藏忽略的。
風靈兒默默的守護在小花身後,手中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風,風靈兒看着小花日漸憔悴的容顏而心疼不已,忍不住提醒道:“掌柜夫郎,你懷着孩子呢,注意身體,不要吹風,會着涼的,好歹也披上披風吧。不然掌柜的會心疼擔心的,到時我可就遭殃了。”
“青,不會心疼,不會擔憂的,她不要我了,她也不想要這個孩子吧。”小花僵硬而自嘲的撫摸着肚皮說道。
“不會的,你怎麼會這麼想,從我進入陳掌柜家,她對你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個何歡兒只是硬介入的人,可大宅門裏的花花腸子看多了,我不得不提醒你,那個何歡兒可不是個安分善良的主,你不整治防範着,遲早會吃大虧的。現在,你有了孩子,只要順利生個女兒,掌柜的心至少一半還在你們身上的,也可避免走我的老路。”風靈兒將披風蓋在小花身上,安慰得說道。
小花將身子蜷縮在披風下,感受着這個不同尋常的冬至。
不知是不是小花的孩子命硬,在小傢伙初初長到二個月左右時,陳寶兒便在小花日常喝的藥罐子裏下了紅花,想讓這個孩子自然流掉,但當風靈兒將葯碗端上桌案,小花剛喝了一口,一股子呃逆感就湧上小花胸口,他難受的將含在嘴中還未喝下的,和着紅花的葯直直的吐了出來,風靈兒只得重新幫他熬上一罐子,而等陳寶兒一臉興奮的隔了幾日,準備看場好戲,得到的卻是小花安然無恙的消息時,陳寶兒氣的,鬱結得直跳腳,可恨那個巫醫早在前幾天便回到深山中研製新葯,少不得3年以上才會出山,當下他也只有下下紅花這等法子了。
之後陳寶兒千方百計的想出幾條爛招,都沒成功,陳寶兒算是放棄了,心想着等這孩子出生還有機會讓它夭折,便咬着牙不去找茬了。
午間,村裏的男人們搬出各家的長椅長凳,圍坐在一塊,桌上擺着我和村長等幾個女人採辦的貨物,小花身子重,加上我不怎麼願意和他單獨相處,便叫上何歡兒來幫忙。
何歡兒自是為了迎合村裡各家長輩的歡心而精心打扮一番,等我去接他時,他平日秀氣的外貌因為點點胭粉平添了幾分嫵媚,讓我驚艷了一把。
村裏的男人看到陌生的何歡兒都驚訝不小,但心中都瞭然的點着頭,揣度這何歡兒一定是我將來的房裏人,便都熱絡的拉着他的噓寒問暖一片。
何歡兒和村裡男人們將麵粉,糰子面都和好,揉成個小團狀,村長男人負責將麵糰子擀成一張張厚薄均勻的薄皮,陳大柱和我負責將買來的大肉一部分做成紅燒肉,一部分剁成肉泥。
肉泥很大一部分和着切好的青菜,韭菜,白菜,胡蘿蔔做成青菜豬肉餃子,韭菜豬肉餃子等。剩下的則打上幾個雞蛋,做成香酥可口的獅子頭。
做好的餃子被分發到陳家村因排在族譜后而未取得頭天祭祖的人家,她們大多只能在之後一天才被准許祭祖,這是陳家村存在起便定下的規矩。
等餃子分發好,忙活半天的大傢伙開始大吃特吃的犒勞自己,一頓飯下來,殘羹都所剩無幾,當然祭祖的食物早就預留製備好了。
大傢伙酒足飯飽,又開始準備香案,燭台,祭文,紙錢,道士等等,準備妥當,趕着牛車到了場地,大概離正式祭祖還有半刻左右。
陳家村祖墳設在村子後山頭,石碑很大,大約1米多高,修的也整齊,周邊雜草都尋不到,一看便是有專門的人員定期打掃處理過。
村長帶頭放上事先準備的酒菜,肉食,水果,餃子,叫我和幾個輩分大的女人擺上香案,燭台,紙錢。
等我們擺放規整后,女道士拱了拱身子,拿着把長劍,對着天空揮舞幾下子,含了口燒酒,對着劍身由上而下的噴着,等噴好,嘴裏又開始念念有詞的嘰咕一番聽不清的祭詞。
村長站在墳頭虔誠的念着祭文:
泣致告於
天地神只日月星辰暨陳氏列祖列宗神前雲
時值上墳祭祀之佳期陳氏嗣孫會聚祖墳前掃墓祭祖彰祖宗之功德表後世之虔敬訓子孫之孝道
雲山蒼蒼,天道無常。江水泱泱,人生也憾。百年乃易了之光陰,千古有莫憑之氣數。地老天荒,時絕倫常。惟茲星暗月黑,憂客愁人悵悵。際此煙橫霧谷,孝子賢孫悲悲。求木本於喬梓,靈株獨萎;尋水源於河洛,熱淚空流。
複雜的祭文念完,村長領着眾人連磕了3個響頭,接着又讓我蹲坐在香案旁負責燒紙錢,等一切都辦好了,村長才讓大傢伙回家休息。
我趕着牛車送何歡兒回了陳家村的家,兩人有些依依不捨的,我在他額間烙下一吻,細細說上一番甜言蜜語后,才回了鋪子。
晚間,叫來風靈兒,問了小花的身體狀況,才安心的睡下。不管怎麼說,他肚裏懷的都是我的骨肉,虎毒不食子,我就算再怎麼不待見孩子他爹,也得提孩子着想,暗地裏的噓寒問暖總是免不了的。
冬至過後,家家戶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做準備,鎮上的商鋪也開始囤積年貨,我和陳家慶也着手推出新品小吃和新米店的各項事宜。
陳寶兒這幾日心慌的很,雖然眼瞧着我與何歡兒膩歪非常,但畢竟我未提及兩人婚事,這大事就沒算定下來。
陳寶兒心焦了幾日,便等不及的取出從胡瀨頭那得的□,假借到我家做客名義,趁着風靈兒不注意,在我的飯碗裏下了□,而我稀里糊塗的吃完了飯。
陳寶兒這計策使得好,等着生米煮成熟飯,去求求村長,還怕我賴賬不成。
陳寶兒為了製造我和何歡兒的好事,吃好晚飯便尋了個借口,把風靈兒支使出了門,我正洗着手,身子不知怎地有些燥熱,很奇怪的感覺,這也不是盛夏,怎會這般。因為身體突來的異變,我將臉埋在盆子裏,才恢復些。
陳寶兒一驚一乍的從遠處跑來,神色緊張,說是何歡兒肚子疼的厲害,讓我去看看,我跟着陳寶兒到了房內,緊接着陳寶兒人就消失了,我有些莫名,慢慢往裏走,房內黑壓壓一片,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身子越發火辣辣的,猶如置身於烈火中,眼中漸漸蒙上灰色,意識有些混沌,整個人輕飄飄的,混亂間一雙細嫩的手慢慢攀附上我的身子,一把將我拉至床榻上。
手下觸感的細膩,讓我有些失神,對方似乎只着一件單薄內衫,雙手不斷挑逗着,我的外衣緩緩滑落,我呼吸急促,對方更是顫抖着唇慢慢吻上了我,何歡兒的氣味充斥鼻間,讓我恢復些神智,顯然我被下藥了,該死的,我低咒一聲,推開對方身子,準備離開去淋幾桶冷水,我不願在我神智不清的前提下平白無故的要了他的身子,這對他是一種褻瀆,一種不尊重,而我自己也不是的人。
何歡兒哪能這麼輕易放過我,拽住我的衣角,手遊走在我胸膛處,嘴唇順勢輕吻我的耳垂,脖頸。。。。。。。漸漸,不斷往下,曖昧的喘息聲,呼吸聲在這窄小的房間內異常清晰,我的理智接近崩潰邊緣,急需一個發泄的口子,我如野獸般撕扯起對方衣物,狠狠的啃咬起來,對方不斷悶哼着,我體內獸性越發強烈,直到有口中嘗到淡淡血腥味,我才驚慌的恢復些清明。
我用力咬破指尖,讓自己保持足夠清醒,將何歡兒重重推到,狼狽的逃出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