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仙樓賣藝不賣身

第十二章 醉仙樓賣藝不賣身

謝遷發現錢袋裏的銀子和銀票都不翼而飛了,大驚失色道:

“少爺,壞事了。

剛才看花燈的時候太擁擠了,應該是那個時候被人摸了去。

這可如何是好?”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謝遷的話正好被送茶點的小二聽到了。

還沒等佑堂想出辦法,

就聽“砰”一聲響,

緊閉的包廂門被人一把推開,

兩個怒氣沖沖的大漢和一個身形婀娜的婦人衝進來,直奔他們而來。

婦人拿着一把圓扇,在胸前扇了幾下:

“今日是花燈節,

也是我醉仙樓最為熱鬧的日子,

我潤三娘謝諸位捧場!

只不過你們這好酒好菜也吃了,

這樓上最好的包廂也享用了,

難不成會不辭而別。”

“不是這樣的,老闆娘。”謝遷上前解釋道,

我們的錢袋不見了。不知在何時被人偷了去。”

一個壯漢吼道:“三娘,不用和他們廢話,先抓起來再說。”

潤三娘手裏扇子一挑:“慢着,

這個丫頭臉蛋長得不錯,

我們把她賣到妓院去,

可以換個好價錢。

去叫‘如意館’的王老闆過來。”

一邊說著,舉起扇子指向佑堂,

“這位公子就留下來做我的侍從吧。”

東陽一聽,立刻翻臉了,

砰的一聲,拍着桌子跳起來,大罵:

“老闆娘,嘴裏乾淨一點,

不然我把你的醉仙樓化為平地。”

佑元也不服氣:“口氣不小,

一頓酒菜而已,

張口就要我大哥大嫂。”

明玉爭辯道:“我們錢袋丟了,

是在何時何地丟的,不得而知。

也說不定就是在你醉仙樓丟的。

如果真是在你這丟的,你也要負責。

你不問青紅皂白,

上來就

扣下一個,

送走一個,

這難免說不過去吧。”

潤三娘:“上,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這時包廂外又竄進來十幾個壯漢,一擁而上。

這可熱鬧,兩撥人就這樣如何如荼地打了起來。

一時之間,茶壺茶杯、酒杯酒盅、杯杯盤盤,全部翻的翻,倒的倒。

酒樓里的客人,驚叫着,閃的閃,躲的躲。

潤三娘大怒,揮着圓扇就飛竄過來抓明玉。

明玉:“原來你會武功,看來你這酒樓也不只做這飯菜生意,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潤三娘手掏飛針暗器,飛向明玉,東陽趕緊過來護着明玉,用手擋了出去。

這幾個人可是輕功了得,在整個酒樓里飛竄,所到之處,把所有的桌椅,全部踢翻。

客人奔的奔,逃的逃,有的被茶水燙到,哎呦叫個不停,有的撞成一堆,跌倒在地。

整個醉仙樓,天翻地覆。

潤三娘氣得鼻子裏只冒煙。

大喊道:“快去報官府,統統給我抓起來。”

佑堂一舉手道:“慢着!

這位老闆娘,

我看你酒樓的佈置,

也有幾分文人雅客的裝點。

自古詩酒不分家。

你看這樣可好?

晚輩為這醉仙樓賦詩一首,抵這包廂應付的所有銀兩;

再為你畫幅肖像,算為今晚酒樓的一切賠償。”

潤三娘看這位她相中的公子終於開口了,便說道:

“既然公子說到這份上,

那我要看看公子的畫和詩是個什麼水準再下定論。”

佑元撇撇嘴:“大哥的畫連‘吳中四才子’唐寅唐伯虎都自嘆不如,

這醉仙樓有他的真跡,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啊!”

醉仙樓大堂=====

上好的宣紙在大堂兩邊的長案上鋪展開來,前面擺着幾張木案,上擺着筆墨。

佑堂來到案前,胸有成竹,來到空白處,蘸磨起筆,起筆落墨。

一個“天”字,不同尋常文人墨客的規整俊秀,自有一股洒脫之意。

明玉站在佑堂身旁,隨着他的書寫,念了出來:

“天高爽氣晶,

馳景忽西傾。

山列千重靜,

河流一帶明。

想同金鏡澈,

寧讓玉湖清。”

佑堂已落下自己的姓,抬手要寫名字時,

頓了一下,寫了一個“明”字,

這個“明”字,更顯得遒勁有力。

潤三娘看到詩句和字跡,頓時眼前一亮,頻頻點頭:

“沒想到這位朱公子長得這般俊秀,詩意卻如此豪邁!”

說著抬手就在佑堂的臉上調戲的摸了一把,

佑堂皺眉後退。

明玉瞪她:“你幹什麼?!”

佑元、謝遷齊聲道:“不得無禮!”

潤三娘倒了一杯酒,遞與佑堂:

“朱公子不是還要為我畫像嗎?那就請吧。”

佑堂仰頭喝下杯中美酒,輕擱酒杯,

伸手一橫,

手中白絹翩然鋪展而開,

不急不慢地畫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

潤三娘的全貌栩栩如生地躍然紙上。

佑堂的畫確實墨筆丹青,

如行雲流水繞素箋,

展瀚海崇山依舊顏,

怎一個好字了得。

潤三娘一愣,

旁人皆是驚異竊語,

發出咦咦之聲。

佑元一笑:“老闆娘,怎麼樣?

我大哥的詩和畫可值錢?”

潤三娘輕觸畫卷上的肖像,眼眶微紅。

帶着溫潤笑意向佑堂看過來:

“敢問公子可娶親?”

佑堂:“在下已娶妻。”

潤三娘:“是這個小姑娘嗎?”

佑堂看了一眼明玉,

接着回答:“正是內人。”

潤三娘:“那可惜了。

三娘有個不情之請,

可否詩畫和你都留下?”

明玉氣急,指着潤三娘:

“剛才明明說好了的,你怎麼可以不講道理。”

潤三娘:“你去這宣府城打聽打聽,我潤三娘向來都不講道理。”

佑元也急了:“你想什麼呢?

就憑你們這裏的幾個草包,能攔得住我們?

我大哥是好心不讓你有損失,

這詩作和這幅畫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

不知能換多少家這樣的酒樓。

得寸進尺是吧,信不信,我們幾個把這酒樓剷平。”

潤三娘一臉的不甘心:“詩畫留下,你們走吧。”

五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醉仙樓。

佑元和明玉朗朗笑聲離去。

潤三娘追上喊道:“朱公子,在宣府遇到什麼難事,記得來找我。”

五個人重獲自由身,在河邊欣賞放花燈。

東陽剛剛為明玉擋了潤三娘的飛針,手流血了。

明玉:“東陽哥,你手受傷了?”

東陽:“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明玉:“東陽哥,又說胡話。

來,我給你包紮下。”說著,

從懷中掏出手帕,細心地給東陽包紮,系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東陽:“明玉,你扎的蝴蝶結真好看,和你一樣可愛。”

佑堂瞥了一眼他們兩個,嘴角一勾,搖了搖頭。

佑元湊過去打趣道;“喲,英雄救美了啊。

就怕你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哦。”

東陽推了一把佑元;“有你什麼事,哪涼快去哪獃著去。”

佑元壞笑着:“我怕你錯付了芳心,到時候只能抱着我哭。”

東陽瞪了一樣佑元:“就你話多,該幹嘛幹嘛去!”

說完拽着明玉去了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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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照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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