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生死之間

“你們這一路上到底經歷了什麼？每個人都看起來快要沒命了一樣。”林凡苦笑着問。

“只能這樣告訴你，我們還活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沈含章輕聲嘆氣，“你知道沙漠裏面的海市蜃樓嗎？那就是在生死之間給你僅有的一點希望上交了冷冷的一桶水。”

“海市蜃樓？我沒有聽說過什麼是海市蜃樓。”進而有些疑問，“是很好看的東西嗎？”

“怎麼說呢，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你絕對不會想經歷的。”沈含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們還是好好的討論一下兩天後的作戰計劃罷。”

“好。”林凡從懷裏掏出來，早先準備好的地圖，“我打算帶着我的人馬從這邊包抄過去，皇上，你們就跟在我們身後，正面的軍隊有邊境的將士來應對，我們只需要從背後搞偷襲就好了，這個時候一定要切記活捉北漠可汗和蕭衍。”

“你確定蕭衍就在軍營中嗎？”

“應該是不會出錯的，還有北漠出名的組織暗衛中的人。”林凡伸手在地圖上畫了個圈，“按照規律推算，北漠可汗的帳篷應該在這個位置。”

“規律，難道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還有規律嗎？”沈含章有一些奇怪，“一般來說安營紮寨不是什麼地方比較方便就在哪裏扎嗎？”

“這是大梁軍隊的習慣，按照北漠人的習俗來說，他們的作息都是十分有規律的，你也可以認為這是一種宗教信仰，到了什麼時間點他們應該做什麼，就好像生下來就被定好了一樣。”林凡又在他剛才畫圈的地方點了幾個點，“北漠可汗的身邊至少有這麼多的暗衛，而且每天都會在帳篷外無縫銜接的巡邏，我們的人就是想直接衝進去恐怕很困難。”

“所以……？”

“所以我們要聲東擊西，想辦法調走帳篷附近所有的暗衛，然後拍一個伸手好的人直接衝進帳篷挾持北漠可汗，逼他們退兵。”

“這……”沈含章猶豫的看着他，“你這個方法確實不錯，但是應該派誰去帳篷裏面的？”

“我去。”林凡笑了一下，“我就算是死也會帶着北漠可汗一起去死的，雖然嘴上說著希望可以留個活口，但那也是為了皇上考慮，若是我真的進了帳篷里，北漠可汗強烈反抗，我也一定要用盡我所有的方法將他壓制下來，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同歸於盡。”

“你這個想法也太極端了，朕不同意！”沈含章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皇上，只要是戰爭就會有不可避免的犧牲，我們總不能派你去帳篷裏面罷，你可是大梁的皇上，你若是死了，還在守城的皇後娘娘和大梁百姓該怎麼辦？”林朔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身手。”

“可……”

“我一定是經過了多方考慮才做出這樣一個決定的，希望皇上可以理解。”

“不是，我想說的是關於北漠可汗的事情，你要知道所有的北漠人身高體型都要比我們大梁人高上一些，畢竟他們是馬背上的民族，這場戰役上，本來我們大梁就不佔優勢，你還要獨自一人闖進帳篷中與他搏鬥，就算你身手再好，也招架不住比你高上兩個頭的人啊！”沈含章一口氣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慮，“這件事情我也是切切實實的與徐百慕討論過的，你不必懷疑。”

“我不會懷疑皇上你說的話，但是有幾點我要糾正。”林凡伸出三個手指頭，“第一就是關於北漠人的身高問題，個子高並不代表他的功力就很強大，皇上這是在小看我的身手，第二，在我認識的幾個北漠人裏面，擅長的武功都是那種動作緩慢，但是力道極強的功夫，而我所擅長的剛好與他們相反，我的個頭不高，身手敏捷，可以精巧的躲避他們所有的攻擊，就算真的打不過他們，也肯定可以打一個平手。”

“那第三點是什麼？”沈含章問。

“第三點就很簡單了，北漠可汗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十分自負，這件事情皇上你可能不知道，因為你不怎麼經常來到邊境。北漠可汗帳篷外巡邏的幾個暗衛，也不是他執意要有的，而是暗衛們的師父執意安插，這個人行蹤詭變，很少有人真正的見過他的真面目，就算是謀面的時候臉上也都是帶着面具的，有人說他是大魏人，也有人說他是大梁人，反正他不是北漠人，但是卻一手創立了屬於北漠的暗衛組織。”林凡輕聲感嘆着，“我現在最怕的人不是北漠可汗，也不是暗衛，而是這個神秘人，他若是在帳篷裏面藏着，我能活着出來的幾率很小。”

“你又沒有見過他，怎麼知道他的武功那麼強？”

“你要知道他能培養出來那麼多有能力的暗衛是有原因的，我以前和他手下的暗衛交過手，雖然多數時候都能打敗他們，但是有幾個特別厲害的，我們二人會打成平手，皇上你想想，徒弟都能與我打成平手，他這個當師父到底是什麼水平？”林凡又想起了那一次無意間的交手，心裏還是不斷地后怕着，“那天若不是我有幾個弟兄來幫忙，恐怕就會死在他的手下。”

“那些暗衛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沈含章有些驚訝，“或許我們大梁也可以培養一個這樣的組織。”

“不要了，皇上，這個組織的培養方案是慘無人道的，大梁可一定不要有這樣可憐的孩子。”林凡嘆氣，“別的不說，這暗衛組織中所有的殺手都是從孩童時期開始培養，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都是孤兒。”

“這個我知道，我要是培養殺手也喜歡這個孤兒，因為他們無親無故沒有牽挂，在作出決定之前不會有任何的遲疑。”沈含章想起來張管事之前與自己的對話，心中暗笑了一下，很早以前他們就計劃過這件事，只不過最後又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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