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欣喜若狂
唐夢頓了頓又道,“只是額娘昏迷許久又之前中毒頗深,怕是要靜養上許久才能恢復到之前的體力,期間切不可勞累激動,一切都以靜為主。”
段帝連連點頭,蘇茂也擦乾眼淚直呼記下來了,段帝想要扶着蘇芷再躺下歇一會兒,可是橫在另一邊只顧着低頭痛哭的叢一實在是太礙事,段帝眉頭一皺差點兒又要下令把他轟出去,礙於方才唐夢說了蘇芷不能動氣,所以段帝才忍着這話沒說出口,而是親自微微站起身來不耐煩的扒拉了叢一好幾下。
“你這老東西快讓讓,你這麼胖把芷兒的位置都佔了!”段帝語氣不悅但卻是莫名的透着老友間的打鬧溫馨。
叢一自然是不甘示弱,他一邊埋頭哭着一邊憤憤張口,“我救小芷的時候你對我客氣着呢,現在念完經就打和尚,你才是老東西,你比我還老還胖!”
蘇芷聽着他們熟悉的拌嘴的聲音二十多年前的畫面又重新浮現在了眼前,她唇邊再次浮現出笑意,原以為自己要隱藏一輩子了,卻不料會以這樣的方式在人過半百的時候重逢老友,實在是感嘆生命的奇妙。
段璟弈在知道蘇芷身體沒有大礙之後便低聲向段帝請旨將此事告訴段璟祺,段帝想了想覺得蘇芷怕是也惦念着這個兒子便同意了,只是不準段璟祺白日來,免得惹人懷疑。
原本還在自家王府內準備上街清查有沒有行為不規矩的商販的段璟祺冷不丁的聽說弈王府來人了,便一邊換衣服一邊聽暗衛稟報,直到說出蘇芷醒了這件事的時候段璟祺才驀然一驚,就連手中的金絲腰帶都掉在了地上,他拉住暗衛的肩膀激動地無以復加。
“你說什麼!實在是太好了!你等等,本王這就隨你一同回去!”說完段璟祺就要作勢去撿腰帶,臉上喜悅的神情怕是長這麼大都少有的歡喜,可還沒撿起來就又聽暗衛說了段帝叮囑的後半句,段璟祺的臉色頓時染上一層濃濃的失望。
但旋即他又緩解了很多,段帝說的有道理,畢竟自己早晨剛從弈王府出來,要是現在重新回去則顯得出入太頻繁了一些,一定會引人注意,再加上現在不同往日,本來他和唐夢和江崇際這幾個‘新聞人物’就比較熱惹人目光,按照段帝自己的性格甚至都不會同意讓段璟祺來看望,現在能給他這個機會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段璟祺自然是了解自家父皇的心思,所以便一口應下了暗衛,“回去稟告哥哥,說我入夜了再去,準保不會被人看見的!”說完段璟祺便努力平復心情,繼續準備出行,可這天大的喜事怎麼按捺的住,段璟祺怎麼都遏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連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同樣歡喜雀躍的還有將軍府的江慕靈,她並非是知道了什麼弈王府的消息,而是今日有制衣鋪子的老闆上門,說是為將軍夫人綉制的喜服準備好了,要讓將軍府的人驗收呢。
這件事也算是江慕靈一手操辦的,雖然大多數的東西都是皇宮賞賜的,就連縫製的鋪子也是內務府指定的地方,但是當初選擇布料和花紋這種事卻是江慕靈去辦的,這說來也好笑,這些事原本應該是府中的當家主母操持,最不濟也該是個側夫人拍板。
可是將軍府內要啥沒啥,數來數去也就將軍這個妹妹能算得上是主事兒的女眷了,所以那時候這制衣點的老闆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冒着被打出來的念頭找上了這個還未出閣的將軍府小姐來操持這件事。
說來也巧了,江慕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覺得有趣的很,自小到大都是江崇際在照顧她的一切,現在江慕靈竟然也有了一些翻身做家長的奇妙感。
可說到底她始終是個小丫頭,許多事辦不周全也不知道旁人家的喜事該要如何操辦,所以後來段帝又找了宮中的老嬤嬤來幫着將軍府盯着該要準備的東西,免得叫江慕靈這個丫頭把御賜的喜事給整的寒酸了。
江慕靈之前對大婚之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和感覺,只知道旁人家迎娶新娘子都是敲鑼打鼓熱鬧的很,可是當這綉工精美的大紅禮服真的送進自己將軍府的那一刻起,江慕靈才第一次感覺到了驚訝和羨慕,原來這大婚的衣服竟會如此華美動人,別說是要出嫁的新娘子了,就連她這個半大的小丫頭見了都心動。
江慕靈圍着喜服看了好幾圈隨後才朗聲應道,“這衣服實在是美得讓人眼花繚亂!等言兒姐穿上就是這世間最美的人了!”
那店鋪的老闆聽見這麼一句才算是放下心來,緊張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些自然點兒的笑意,應和着開口,“江小姐果然是好眼光,整個皇城中只有我們家才有資格和宮內對接,所有達官貴人的禮服不敢說是全部出自我們之手,但絕對有大半都是從小店出去的。”
江慕靈還沉浸在這件禮服的歡喜中,隨後才問道,“你們除了成親的禮服可是還做旁的衣服?”
那店家眼睛一亮趕忙回答,“做啊,怎麼不做,只要是您說得出來的就沒有小店做不到的!”
“那就好!”唐夢一拍手立馬叫春兒找店鋪老闆要了個地址,隨後江慕靈便捏着這紙條飛快的跑向了江崇際的院子裏,院中於術正在給海棠花的枝丫澆水,江慕靈美滋滋的跑進來脆聲道,“於術,我哥呢!”
於術趕忙放下手中的瓢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走過來,“將軍正和副將們在屋內商量開春武選的事,你要是找他還需再等一會兒,”於術說的平常可江慕靈聽得卻駭然,她指着於術驚訝開口。
“我哥在裏面談事,竟然准你在院子裏待着?你面子也太大了吧!”
於術不免好奇,“我只是在院子中,並非在屋內也不行嗎?”
江慕靈聽了飛快的搖頭,“別說是在院子裏面了,我就是在園門口玩兒我哥都要把我轟的老遠,他談軍事的時候從不許外面有不相干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