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弒兄滅口

第17章 17.弒兄滅口

第17章17.弒兄滅口

“賣報!賣報!”

“號外!號外!”

翌日一早,無數報童穿梭於大街小巷,報道了酒井胡亂作為,派兵到法租界肇事並派人暗殺里查之事。頓時,津門轟動,一片嘩然。被停職的由島,早早起來,走上街頭,買了不少報紙來看,笑容在嘴邊掛了一整天。

芥川沒有再罵酒井,而是再次撥通長途電話,致電土肥,請求土肥撤掉酒井的職務或是將酒井降職使用,改由由島任津門特高課課長。

土肥沒有答應,他說,將酒井降職可以,但是,由島之前也是犯了錯誤的,沒處死由島已經很不錯了。他表示會從上海特高課調一個人過來任職。

芥川龍夫放下電話,心情黯然。

他苦苦為由島求情,無非是因為他弟弟芥川野夫正在追求由島,而由島之美,在芥川兄弟所見過的美女之中,無人可匹。兼之,由島確實有才,頗有謀略。

但是,土肥拒絕了芥川龍夫,讓芥川龍夫頗感意外,也頗感可惜。

但是,沒辦法,上峰的決定,芥川龍夫必須接受。

他也不便將土肥的決定告訴由島,只能苦悶地的一個人,呆在辦公室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酒井和由島也不知道土肥的決定,但是,這兩個女人都在思考。

酒井思考如何挽回下一步的局面。

她在想:我來津門任職,一直不順,總是出事,會不會與由島這個奸賊有關?會不會是由島這個毒蠍美人暗中所為?時尚都會斜對面幾百米遠的洋樓上,竟然出了一枝三八大蓋,其射擊的子彈恰好打中了里查的左臂?這麼巧?事後,那枝三八大蓋還留在了現場!事情沒那麼簡單!肯定是肇事都作案后故意留下的。那這個肇事者會不會是川田古浚?他這幾天恰好沒事幹啊!他會不會因為被我趕出特高課而怨恨我?或者,他受到了由島的唆使?

由島則是思考如何除掉“川田古浚”,必須滅口。

而“川田古浚”現在福島飯店開了一間套房居住,要想在福島飯店殺“川田古浚”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福島飯店之外,殺了“川田古浚”。

否則,時間一長,若然酒井調查到是“川田古浚”所為,此事會讓自己下不來台。無論自己多愛這個川田師兄,都不能讓川田師兄活在這個世上。

嗯!這件事交給陸安山來辦。

由島心想至此,抓起辦公桌的電話,致電斧頭幫幫主陸安山,表明自己即將復任特高課長,需要陸幫主幫一個大忙。陸安山因為受到袁檜的影響,也是押寶在由島的身上,聞言之後,便答應了。陸安山答應了,但是又很難,因為斧頭幫的門徒,武器是斧頭,只要用上斧頭,無疑是泄密,而且殺的是“川田古浚”。

她思之再三,決定聘請江湖高手、神槍狙擊手霍應揚,行刺“川田古浚”。

而由島給陸安山打了電話之後,又給袁檜打電話,讓袁檜在陸安山派人殺了“川田古浚”之後,派人滅掉陸安山的人。袁檜聽說由島即將恢復特高課長之職務,心頭大喜,讓他最得力的門徒袁峰帶隊喬裝,暗中盯斧頭幫的梢,並想法打聽陸安山派誰行刺“川田古浚”。

真是諜海諜中諜啊!

大年初三,清晨,北風呼呼,似刀刮如劍削,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裏顫抖。李華走出福島飯店,習慣的左右看看,前後看看,憑着他超凡的能清晰的看到一千米外的視力,發現有人盯梢,而且,盯梢的不止一撥人。

李華心中有數,快步走向自己的那輛假牌轎車,掏出鑰匙,打開車門,鑽進轎車裏,拉上車門,駕車而去,直奔海河。他希望能在海河畔,遇到夢中人宋詞。因為大年初一,他在海河畔遇到了唐詩。唐詩、宋詞可是表姐妹。既然有緣遇到唐詩,也應該有緣遇到宋詞。

天上雪花飄飄,地上雪毯綿綿。

海河水面結着一層厚厚的冰。

仍然無數家長領着無數小孩,在冰面上滑雪,笑聲朗朗。

李華靠路邊停車,透過倒車鏡、後視鏡,看看後面盯梢的車輛,便也不熄火,推開車門,走下車來,反手關上車門,來到海河畔的欄杆前,望着冰面上的無數的年輕夫婦領着他們的小孩在滑雪,不由感慨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現年邁的父母,真不知道啥時候能穿越回現代社會?不過,他極佳的耳力也告訴他:盯梢的人,以暗暗的靠近他,那躡手躡腳的聲音,很有節奏,很有規律。李華急忙佯裝點煙,不經意地側身。

他在“啪”的一聲,打着打火機的時候,瞟了右側和后右側一眼,不經意間,他看到了自己的右後側、馬路斜對面的屋頂上,駕設着一把狙擊步槍,儘管那枝狙擊步槍距離自己有五百多米遠,但是,自己仍然在對方的射程內。

那是一把98K毛瑟步槍,是1935年成為德軍的標準制式步槍,它的內置式彈倉裝彈五發,由彈夾供彈,子彈通過機匣上方壓入彈倉,以可靠性高和射擊精度好而聞名,可以在三百米內擊中目標頭部,在六百米以外擊中目標的胸口。

如果不是自己視力異變異能,自己今天上午必死無疑。

就在這一念之間,李華縱身一躍,單手握着欄杆,由岸邊翻落到冰面上。

砰!也就在此時,那顆罪惡的子彈,擊在了欄杆上,深深鉗入木欄杆里。

而李華則是躬着身子,沿着冰面跑,跑出了那枝狙擊槍的射程外,又轉身起身,望向那把狙擊槍,此時,他距離那把狙擊步槍已經在九百米之外,但是,他仍然能清晰地看到那名趴在天台上的狙擊手,用瞄準鏡搜索他的下落。盯梢的幾撥人見狀,皆是在心裏暗暗嘆息,只等着下一次了。他們盤算着,今天“川田古浚”肯定是要回福島飯店居住的,狙擊手霍應揚只要潛伏到福島飯店附近的高樓上,用槍口瞄準福島飯店的大門口,總能置“川田古浚”於死地的。

樓頂上的霍應揚也是這麼想的。

他透過瞄準鏡,沒搜索到李華的下落,便提槍走開,跑下樓去,鑽進轎車裏,乘車而去,來到了福島飯店附近的高樓上,在寒風中,忍飢挨餓的趴在樓頂上,用狙擊槍的瞄準鏡瞄着福島飯店的大門口。

李華也在思忖,也在想着避免風險的辦法。

他乾脆在冰面上行走,穿過一些滑雪的人群,來到對岸,雙足一點,飛身上岸,招手叫來黃包車,回到法租界的梨棧道的梨園別墅里睡覺。

那幾撥仍然在海河畔盯着李華那輛轎車的人,在寒風中顫抖,但是,一直沒見李華從冰面上回來,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他們又冷又餓,實在熬不住了,便紛紛招手叫來黃包車,乘黃包車回歸福島飯店吃飯並開房休息。

而睡醒一覺的李華,步行來到了藍山咖啡館,吃牛扒、品咖啡。這個時候,龐萌萌不在咖啡館裏,駕車去給商會會長、擬任維持會會長王竹拜年了。因為李華要刺殺王竹,龐萌萌替他來王竹家裏偵察火力點、保鏢力量的配置、王宅的地形。李華吃飽之後,便乘黃包車回到海河畔,把那輛假牌轎車駕回到福島飯店背後的小巷裏。

然後,他從後門進入飯店,步行上樓。

回到了他的大套房裏,移開炭爐的蓋,盛水燒水,泡茶品茶。

“鈴鈴鈴……”

忽然,電話響了,李華抓起話筒接聽。

電話是由島打來的,她假惺惺的關問李華的情況。

“師兄,你回來了?”

“嗯!”

“聽說你上午在海河畔遇險,傷着沒有?”

“沒有!謝謝師妹關心!你要不要過來聚聚?我想你了。都好幾天沒一起睡覺了。”

“呵呵!我也想你。不過,走不開,陪酒井查案吶!”

“嗯!師妹小心點,注意安全。”

“嗯!”

……

李華放下電話,一邊品茶,一邊看報。

而同在花園街公寓裏的由島在放下電話之後,卻冷汗滲冒。

她先後聽了袁會和陸安山的彙報,對李華感覺不可思議:當時,狙擊手霍應揚身處於川田古浚五百米外的屋頂上,可李華竟然發現有狙擊手要殺他?天啊!什麼視力?

哦,不對!也許,並非川田師兄發現了狙擊手,是有人提醒了川田師兄。

哦,也不對,也許是川田師兄本來就是要跳到冰面上去滑雪的呢!

也許,是天意吧!

川田師兄雖然是從小練武,視力極佳,但是,他也絕無可能看到五百米之外屋頂上的殺手。嗯!這次是一個意外!

一定是一個意外!

……

盯梢的人,也有酒井的人。

酒井就住在由島的附近的公寓裏。

她也接到了報告,也在思忖:到底是因為川田古浚的視力問題?還是有人暗中提醒了川田古浚?嗯!應該是有人暗中提醒了川田古浚,他的視力不可能看到五百米外的屋頂上的殺手。絕無可能!那麼,到底是誰在那一刻提醒了川田古浚?那個殺手又是誰暗中安排的?

難道是由島?

不可能!

由島那賤人已經和川田古浚睡在了一起,她怎麼可能派人暗殺她的心上人呢?

唉!形勢真複雜!

想不通!

看不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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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海諜中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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