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紅裙子
我聽到秦汐的話急忙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
我順着門上的小窗戶向裏面看去,竟然發現窗戶邊上真的有一個紅色的人影!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誰會在這呢?
我帶着滿心的疑問,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門把手上。
“卡拉拉……”
我輕輕地按下了門把手,但是沒想到這門把手年久失修,突然用力一按竟然發出了生鏽的金叔摩擦聲。
我急忙放開手,然後再次朝着屋子裏面看去。
屋子裏的那個人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直挺挺的站在窗邊。
我見那個沒有反應,心中更加奇怪,於是就又重新打開了門。
門一開,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凍得我直打哆嗦。
我和老張對視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屋子裏,一邊走一邊觀察着窗口的那個紅衣人。
直到我走到窗戶邊這才發現,原來這裏並不是站着一個穿紅衣服的人;而是有人把一條紅色的裙子掉在了窗戶邊上,所以遠遠地看上去才像是吊著一個人。
“誰這麼腦殘啊?把這東西掛在這?!”
老張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不過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有人是故意把這些東西放在這,用來嚇唬外來的探險者的。
這間房子裏面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裏面好像又什麼東西!”
秦汐突然指着那條紅裙子的頂端說道。
我聽秦汐這麼說,急忙走到裙子的旁邊。
由於我實在不想碰這裏的東西,只好帶上我們之前買的線手套,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粘上什麼髒東西。
我先是對着那個紅裙子拍了個照,然後一下就把那條紅裙子從窗戶上扯了下來,之後,就看到了一個膠袋。
“這裏面是什麼啊?”
這個膠袋是黑色的,包紮的很結實,被系在了裙子上面,我仔細的摸了摸,發短線裏面好像包着一個罐子一樣的東西。
“這裏面好像有一個罐子。”
我對秦汐和老張說道。
老張一聽是罐子,就想要把這個膠袋打開一探究竟。但是秦汐卻不贊成。
“我們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麼,不能貿然打開,不如我們帶着這個罐子出去,等天亮了再看看這裏面有什麼吧。”
其實,我是同意老張的想法的,當然,我並不覺得這裏面會是什麼寶貝,但是我對於這裏面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奇了。
最後,我和老張二比一否決了秦汐,決定打開這個膠袋看看。
我讓秦汐幫我舉着手電筒,而我和老張則是蹲在地上,打開了那個膠袋。
這個膠袋包的很嚴實,而且裹了不止一層,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膠袋全部撕開。
“這個罐子裏面是什麼啊?”
我拿着那個罐子,是不解的問道。
這個罐子大概只有五厘米高,口徑很小,裏面裝滿了液體和一個類似於壁虎標本的東西。
“壁虎標本嗎?誰會把這個東西保存起來啊?”
我有些不悅的看着那個罐子——這罐子的密封不好,弄得我滿手都是罐子裏面的液體。
我聞了聞手上的味道,腥臭無比,差點把我熏吐出來。但是還沒等我把手甩開,我的頭就傳來了一陣莫名的暈眩。
“豺狗!”
一聲爆喝在我耳邊響起,緊接着一雙有力的手突然在後面拖住了我。
我急忙甩了甩頭,想要快速的回復正常。
“我……我剛剛怎麼了?”
我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問道。
剛才是老張在後面扶了我一下,要不是有他在,我很可能已經倒在地上了。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為什麼會突然頭暈,進而暈倒呢?
“我也不知道你剛剛怎麼了,就看你用手捂着鼻子,然後就往後倒,我和秦汐都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你。”
老張對我解釋了一番,但是依舊沒有準確的定論。
我看着我的手,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什麼,這時,秦汐給我提了個醒。
“會不會跟你的手有關啊?你的手碰過什麼啊?”
被秦汐這麼一問,我這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的手上沾了罐子裏的液體,聞了之後就差點暈倒了。所以,這個罐子一定有問題。
不過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秦汐和老張,而是重新拿起那些膠袋,把罐子又一層一層的包好,最後放在了背包里。
“應該是我太累了吧,這兩天都沒有睡好。沒事,我們接着走吧。”
我掃了一眼那條紅裙子,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秦汐和老張見我這樣,也只好跟在我後面,一起離開了房間。
有了第一個房間的教訓,我們開始有了經驗,不在四處亂看,而是直奔陽台而去。
我們要先搞清楚到底是誰再哭,然後在去探索這幾個房間。
我強制自己不要死亂看,然後快速的走向那個陽台。
說來也奇怪,我們在那個房間裏耽擱了那麼久,那個嬰兒的啼哭聲依舊沒有停止,而且,也沒有移動,依舊是從陽台那邊傳來的。
我們來到陽台之後,發現這個陽台是懸空的——陽台和室內是用幾階樓梯相連接的,除了樓梯,只有陽台的四個角適合室內相連的,其他都是懸空的。
這種建築會給人造成一種視覺落差,給人一種錯覺,認為這個陽台是懸在室內之外的,而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我看了看這個樓梯,這個樓梯大概只有半米寬,而且修建的很陡,如果有恐高症的人,肯定不能靠近。
也真是無巧不成書啊,老張那五大三粗的漢子,恰好有恐高症,所以他一看到這一幕,差點腳一軟坐在地上。
不過老張還是很堅強的,他強行穩住了自己,然後一邊罵著一邊後退,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我沒有揭穿老張,而是走到了老張和秦汐的面前。
“現在那邊是個什麼情況還不知道,所以我們不能貿然過去。我剛才踩了一下那個樓梯,那個樓梯應該能承受我的重量,所以我就先過去看看,你們兩個留在這,也算是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