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撈偏門
我聽到古柴這麼說,也就知道那個用黑布蓋着的東西不普通,於是好奇心大起,就問古柴那個東西是什麼。
但是古柴只是朝着我冷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召恩原本在看熱鬧,但是當他發現我在和古柴說話的時候,急忙走了過來。
我和召恩解釋了一下,然後就對召恩問道:
“你知道那個是什麼嗎?”
我指着牆角,十分興奮的看着召恩,但是召恩卻用眼神制止了我。
召恩看了看周圍,然後把我拽到了一邊。
“那個東西就是偏門。”
召恩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
“來着的人,多半是輸的翻不過身的,他們在這玩一場之後,就會來那個東西下面撿錢。撿到之後去其他賭場就會贏錢,而且各種幸運,做什麼都能成功。但是贏錢會連續倒霉一個月。”
我聽到召恩這麼說,心中也有些激動。
“這東西這麼准啊?”
召恩見我一臉興奮,急忙按住了我。
“這個倒霉不只是傳統意義上的倒霉,不只是什麼淋雨之類的。生病,出車禍,意外,這些都是倒霉!之前有一個人在這拿了錢,不到一個月就生病死了。”
我聽到召恩的話就愣住了,這麼說來,那個錢很有可能是換命錢!
“那為什麼還會有人來拿呢?”
我十分不解的看着召恩。
但是召恩卻對我搖了搖頭,“來到這的,多半是賭瘋了的,他們為了賭錢可能變賣了家裏的一切。只要能讓他們反身,他們什麼都做。而且,也有人拿了錢之後依舊活得好好的,他們不相信厄運會輪到自己的身上。”
我聽到召恩的話點了點頭。
對啊,賭徒都相信自己能贏,否則他們也會不賭,他們賭的就是自己能贏!賭的就是僥倖心理,賭的就是厄運不會輪到自己,可是他們沒想過嗎,如果他們真的能贏,又何必淪落到靠來這裏翻身?
秦汐和老張見我正在和召恩說悄悄話,也都湊了過來;他們兩個手上的籌碼還在,沒多也沒少。
“你們倆沒玩啊?”
我低聲問道。
秦汐和老張搖了搖頭。
“沒有,怕輸,不敢玩。”
老張倒是誠實,但是我現在卻發現,這份害怕更加可貴。
“行了,這地方不適合咱們,咱們回去吧。”
我原本以為我在泰北看到的那個鬼屋已經算是很邪了,但是沒想到這裏更邪,光是角落裏的那個東西我們就不敢碰,誰知道這裏還有沒有什麼更奇怪的東西,我們還是先撤為敬。
我想找到古柴,把那袋子的籌碼還給他,但是卻找不到人了,於是我就想把拿袋子錢放在前台。
可是還沒等袋子離手,一個西裝男就走到了我的身邊。
這個西裝男和召恩歲數差不多,但是比召恩挺拔很多。
“你好,我是這家賭場的老闆萬西,古柴的兒子。我爸爸和你很投緣,所以想請你們上去玩。”
萬西的漢語很生硬,但是好歹我能聽懂。
我急忙對這萬西擺擺手,“不了,我們要回去了。幫我感謝古柴的好意,我們先告辭了。”
我轉身就想離開,但是萬西卻一把拽住了我。
“你曾經去過一個很兇險的地方,見過一個很厲害的巫師,救過一個小孩。”
萬西的聲音很低沉,但是我卻心裏一驚。
“你要是還想去那些兇險的地方,就跟我上去一趟,我們只是玩玩,搖搖篩子。”
我聽了萬西的話,心裏開始不斷地盤算,但是我怎麼都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在泰北發生的事情的。
最後我決定,和萬西上去一趟看看。
“好,我上去,帶路吧。”
萬西聽到我說這句話,十分開心的帶着我上樓。
就在我踏上樓梯的一瞬間,我的餘光突然看到了牆角的那個東西,它身上的黑布突然被風吹開了一個角。
萬西帶着我們來到了樓上,樓上是一個小閣樓,裏面都是單間,不過聽聲音裏面應該也是小型賭桌。
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古柴就坐在裏面。
古柴對我招了招手,然後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我按照古柴的示意走了過去,可是剛走到古柴的身邊,我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在走廊里聞到的味道。
這次我可以確定了,我沒聞錯。
古柴的臉上滿是笑意,但是卻讓我覺得十分寒冷。
秦汐和老張也落做了,而召恩則是被關到了門外等候。
“我爸爸和頌巴是好朋友,他們之間已經通過消息了,知道了你的事情。”
萬西十分正式的對我們解釋道。
但是當我聽到“頌巴”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我沒想過我都已經離開泰國了,還能聽到頌巴的名字,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些巫師之間也保持着交流?或者說他們之間也有一個巫師聯盟?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萬西突然說道:
“頌巴告訴我們,你們並不是壞人,但是你們是外人。你們是外來的探險者,雖然你們在泰國的時候做了很多冒犯的事,但是你們都是有勇氣的人,所以我爸爸想要讓你們幫個忙。”
古柴對着我齜牙笑着,但是這笑容卻是越笑越邪,他見我看着他,就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我。
“聞一下。”
萬西解釋道。
我原本不想,但是現在是人家的底盤,我根本沒法拒絕。
我沒有打開塞子,而是對這瓶身聞了一下。
我只是輕輕的吸了一小下,但是一股熟悉的味道直衝我的天靈蓋,要不是有老張和秦汐擋着我,我能直接躺地上。
這個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我全身發麻,熟悉的我不想再聞一次。
這個瓶子裏的味道和泰北嚮導家裏,找到的那個罐子裏液體的位味道是一樣的。
難道說這個瓶子裏也曾經裝過煉化的嬰兒?
古柴看到我的表情之後笑的更加開心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那個小瓶子,然後對我說了一堆像是咒語一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