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黎慎行將鑰匙扔給保安去停車后,拍了拍身上的西裝褶皺,連正眼都沒給過地上的白珊瑚一眼,直接攬着白沐兮的肩膀,就往黎家大宅內走去:“別多管閑事,你是我的女人,視線只需要放在我身上。”
白沐兮頭一次被黎慎行這麼霸道地蓋章,她的臉有一瞬間的羞紅,但好在夜色掩蓋了這一切。
她輕咳一聲,只好跟着黎慎行走了,而躺在地上還在等待臨幸的白珊瑚,卻尬出了天際,她這下沒人扶,躺在地上都快涼了,開車的司機十分焦慮地弓着腰,對她說:“白小姐,您的裙子一直掛在車上,我沒法去地下車庫停車的,能不能麻煩讓讓。”
這般禮貌客氣,比明擺的嫌棄更加羞辱人。
白珊瑚擰起秀眉,待黎慎行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眼前後,大聲嬌呵:“滾,你算什麼東西,沒資格教訓我!我想躺多久關你屁事!”
她踉蹌地站起來,提着裙子,小跑進到黎宅。
司機的眼神明滅中帶着一絲鄙視:“至少我當司機賺的錢,比你攀男人關係賺錢要來得清白。”
黎家比a市最大的七星級酒店還要豪華,重點是房間佔地面積簡直是跟宮殿一樣,白沐兮被家裏的管家帶去參觀挑選客房時,她本來想挑選一間小一點的,顯得溫馨些。
她從小在後媽與冷漠父親的環境下長大,潛意識是很沒安全感的,她需要圍攏與擁擠的環境,才能給她帶來一種舒適感。
不料,她參觀了十幾間,每一間空房,單獨看面積,就能抵擋她呆在白家的一層樓那麼寬了。
選到中途,管家的隨身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后,眼神看向白沐兮時多了一絲複雜,但掛掉后,他對白沐兮的態度更尊敬了:“白小姐,請跟我來。”
白沐兮看中了一件最小的客房,她指着說:“我不去別的地方了,就這兒吧。”
“您誤會了,白小姐,您不能住客房。”管家彎腰的弧度更低了,就差跪在地上說話了。
“什麼?”她一頭霧水地被管家領着上了三樓后,穿過層層走廊,終於到達房間的盡頭后,她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剛一反頭,管家居然不見了!
這怕不是驚悚別墅吧!她抱着胳膊悄悄地靠近這間誇張到要用雙開門的卧室門口,剛準備敲門,就聽見裏面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進來。”
她拉開門,發現前一刻鐘還西裝革履的男人,居然已經沐浴完,在腰際圍着一條長白浴巾,半躺在床上看雜誌!
她立刻捂着眼睛,指向門外:“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
黎慎行並沒有回答她,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的聲音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她的頭頂,他將她一把攬在懷裏,低聲道:“怎麼,睡都睡過了,還有什麼不敢看的?”
白沐兮瞬間拉開手,抬頭委屈地看向她,表情十分猙獰地結巴道:“你……這個惡魔!”
“我說的句句屬實,倒是你,欲拒還迎,推脫責任,倒是一把好手,到現在還不肯承認我跟你之間的關係。”黎慎行邊說,邊半拉半拽地扯着她的胳膊,把抗拒的白沐兮,給拉進房間裏,然後瞬間關上了房門。
白沐兮害怕地用雙臂捂在匈前,防備地看着他:“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可不是在酒店,要是我喊人,你是要被當做登徒子抓起來的。”
不是說讓她和白珊瑚,共同住在黎宅先觀察一段時間嗎?
怎麼這麼快就要發生關係了?她還沒準備好啊!
黎慎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對白沐兮無知的嘲諷,他將她一把按在牆壁上,束縛住她的雙手。
薄唇緊靠在她敏銳的耳際:“這裏是我家,連保全都是靠從我這拿工資吃飯的,資本決定一切,你覺得,如果你大喊救命,他們保護的會是誰的利益?”
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白沐兮本以為,她遇到的是個拯救她的男人。
黎慎行將她從那四年被背叛的初戀傷痛中,抽離出來,她很感激他這一點,但並不代表,她就要賣身給他以表感激。
她試圖掙脫:“你放開我……要跟你結婚的人是白珊瑚,不是我,麻煩你對我放尊重一點,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兩人紛紛側頭。
這幅爭鋒相對的場景終於得以暫時休止。
她拉開門,白珊瑚站在門外,穿着粉色的睡衣,刻意將匈前事業線露出來,顯得清純中夾雜着一絲感性,這番打扮,只要是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白珊瑚本是帶着討好謙卑的笑容迎接,卻不料看到的不是黎慎行,而是白沐兮的臉,她的笑容瞬間垮下來:“怎麼是你?”
白沐兮見她來了,正好找機會脫身,白沐兮立刻站到白珊瑚的身邊:“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站住。”黎慎行似乎眼神永遠只關注在白沐兮身上,對於白珊瑚,他總是視而不見,這令白珊瑚心有不甘。
她咬着唇,十分委屈地為自己辯駁:“老爺子說的是讓我和白沐兮都住在黎宅,一起考量一段時間再做決定,所以我想,白沐兮能得到的,我應該也有一份才是,剛才問了管家她在這裏,我才上來找她的。”
白沐兮害怕她再繼續跟黎慎行單獨相處下去,晚上肯定會被他強行吃掉的。
她躲在白珊瑚身後,附和道:“是啊,黎總要一碗水端平嘛,既然是在考察階段,我還是不住在黎總的房間,去找個客房睡吧,不打擾,我先走了。”
白沐兮剛說完就要開溜,不料黎慎行三步做兩步邁,長臂一撈,直接將拔腿要跑的白沐兮給禁錮在懷裏:“你跑去哪?今晚你逃不掉了。”
白珊瑚指着自己:“那我怎麼辦……”
既然一碗水端平。那白沐兮住在黎慎行的房間,那她也要一起吧?
可黎慎行向來就不是被規則所束縛得住的男人,他根本不理白珊瑚,直接把門一關,沉悶的響聲把白珊瑚給嚇得一哆嗦,隨即而來的是強烈的嫉妒和憎恨情緒,充斥在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