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瘋了
“顏晨曦，你瘋了嗎？你會死的。”趙清陽親自下的手，知道那一刀有多重。
顏晨曦只感覺到渾身都在痛，內臟糾結在一起，她難受的直皺眉頭。身上濕濕黏黏的，秦胤墨雙眼裏除了震驚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他捂住顏晨曦受傷得腰部，鮮血順着手指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顏晨曦，顏晨曦。”他慌亂到只知道叫顏晨曦的名字，眼眶在不經意中蓄滿了淚水。
“你沒事吧？”顏晨曦氣若遊絲得開口，臉瞬間沒了血色。
趙清陽除了震撼，再也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顏晨曦為了秦胤墨可以去死，他以為，顏晨曦愛得不過是秦胤墨的榮華富貴。上刀山下火海，不過是愛情里最令人噁心的一句假話。
可是，在顏晨曦身上，他看到了事實。以往種種浮現在腦海里，趙清陽恍然大悟。顏晨曦是善良得，她的善良優秀，讓秦胤墨這樣的男人都嘆惋。
趙清陽想起顏晨曦對他說的話，或許，趙清歡從一開始，留在騙他。
趙清陽明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房間。這一切，都毀了。
秦胤墨搖頭，眼淚掉下來。“沒事，沒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馬上。”
“秦胤墨，我好痛。”顏晨曦倒在秦胤墨的懷裏，地上的匕首粘滿了鮮血，房間裏混雜着鮮血與東西腐臭的味道。
“一會兒就不痛了，一會兒就不痛了。”秦胤墨緊緊摟住顏晨曦，一隻手按住她的腰部。防止血快速的流失。他根本就無暇顧及已經逃跑的趙清陽。這一刻，他只想好好守在顏晨曦的身邊。
警笛的聲音響起，秦敖擎與警察破門而入。只見房間裏這般破敗的模樣。
“顏晨曦！”
“別碰她，她痛。”秦胤墨拒絕所有人去觸碰顏晨曦。
秦敖擎束手無策，秦胤墨已經失去了心智。秦敖擎見過秦胤墨在顏晨曦死訊時得所有模樣。現在這種情況，但凡顏晨曦出任何一點事情，秦胤墨都毀毫不猶豫的殉情。
“趕緊送她去醫院，秦胤墨！”
秦胤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顏晨曦抱到醫院得。他只記得那時，衚衕里擠滿了大大小小的人。顏晨曦倒在他得懷裏，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風在大一點，都會把她吹跑一樣。
秦胤墨從未這樣討厭過血腥味，血腥味瀰漫在他得鼻尖。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染紅，在這樣肅穆的冬天顯得格外的刺眼。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秦胤墨才稍微緩過神來。他望着滿手的鮮血，捂着臉痛哭流涕。
眼淚順着他得指縫留下，他感覺到極度的難受。顏晨曦是不是要離開他了？他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卻又不得不去想。
秦敖擎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為他得心，同樣被手術室里的那個人揪了起來。
秦西出現在手術室門口，見這一對雙胞胎頹的像泄了氣的氣球，心裏格外的難受。
她聽別人說，顏晨曦十有八九活不成了。刀傷很深，傷及腎臟。
秦敖擎眼眶紅了，秦西覺得，秦敖擎還是愛顏晨曦的。只是因為知道不可能了，所以將這一份喜歡，深深的埋在心裏。
秦西知道，在這種時刻，她還去想兒女情長的事情，真的很不道德。可是，這是她必須去想的。
秦敖擎見秦西出現，起身，往秦西走去。
秦西有些愣住，還沒反應過來。秦敖擎便緊緊摟着她，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所有心靈的難受，在擁抱這一刻得到些許慰藉。
“秦西，怎麼辦？她好像要死了。”
秦西心裏是喜悅的，秦敖擎的這個動作。打消了她心裏所有不安的想法。顏晨曦永遠會成為秦敖擎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部分。
但是，卻永遠不會在佔據他得內心了。秦敖擎浪蕩了半生，這顆心，在秦西這裏安家，生根發芽。
“她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真的嗎？”
“真的。”秦西輕輕的拍着秦敖擎的後背，小聲的安慰着。
五個小時過去，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臉色不大好看，他望了望秦胤墨，欲言又止。
“你說吧。”秦西先開口，現在這兩兄弟就像沒了主心骨的人。有些時候，根本就無法判斷一件事情。
“情況不樂觀，腎臟損害嚴重。失血過多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但是腎臟可能……”
“你直接說需要做什麼。”秦西乾脆利落，不願意去打這些文字啞謎。
“需要換腎，現在醫院沒有合適的腎源。而且，換了腎以後也要繼續觀察排異情況。如果排異嚴重，壽命也會縮短。”
秦胤墨的腦袋轟然炸開，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我得可以。”
“哥！”
秦敖擎剛剛開口，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對。他無法去阻止秦胤墨，也無法阻止他。“我也可以。”
秦西見兄弟二人如此，看向醫生。“醫生，先看看我們三個的能不能匹配，如果能匹配，我們三個都可以。”
秦西說完這句話，秦敖擎看了秦西一眼。這一眼裏，是擋不住的深情。
“秦西，你大可以不必……”
“不要緊。”
秦西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裏面是坦然，如果秦敖擎能開心，她也會開心的。一個腎而已，還好，真的還好。
醫院快速的替秦胤墨等人檢查身體。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失所望，三人沒有一人的匹配成功。
秦胤墨更加頹廢，坐在椅子上如同行屍走肉。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顏晨曦挺不過來，他就跟着他走。不顧一切，生同衾死同穴。
“我們會儘快在全國範圍內尋找合適的腎源的。暫時，秦夫人會昏迷一段時間。另外小少爺情況也不太樂觀。”
雪上加霜的事情，從來不會看情況來的。
“好。”
醫生離開，秦西被這股氣氛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她拳頭緊握，想起了一個辦法。“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秦敖擎的眼眸里立刻升起希望，叫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