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精神病
“一個死掉的人。”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聽的趙清陽汗毛都豎起來了。
“死掉？什麼時候七點多的？”
“已經死了十幾年了，趙清歡從進這裏開始。就開始神志不清，並且說話語無倫次。現在這種情形，可能是因為病情加重了。”
護士編起謊話來的是沒有一點停頓。也沒有一絲的慌亂，趙清陽心裏很是難受。他剛想靠近趙清歡，趙清歡聽見動靜。便又抱着頭大吼了起來。
“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
“清歡。”趙清陽的語氣裏帶着哽咽，他現在真的後悔。為什麼畢業以後要帶她回國。
“趙先生，趙清歡正在處於治療階段。不宜觀視太久，你先走吧。”
趙清陽隱隱感覺到有哪些不對勁。趙清歡成了這個樣子，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他也只能先離開，再做其他打算。
正當趙清陽要離開的時候，趙清歡捂着頭開口說。“小時候，小時候你會抱我得。”
話剛剛說完，趙清陽立刻明白過來什麼。護士似乎不願意讓趙清陽繼續待在這裏，並且眼神飄忽不定。
趙清陽更加意識到，這裏面一定有什麼。不然趙清歡不可能這樣暗示她。
趙清陽離開，趙清歡停止了哭泣。面對着牆，暗淡的眼神里滑過些許明亮。她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趙清陽身上了。
趙清歡後悔，以前她為了秦胤墨而對趙清陽做的那些事。
深夜，保安巡視完最後一趟病房。打着哈欠回到了監控室。
因為困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監控室里一閃而過的身影。
趙清歡的病房裏，門發出刺耳的聲音。趙清歡抬起頭，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這些天所受的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哥，對不起，對不起。”
趙清歡語氣含糊不清，因為長時間的尖叫讓她聲帶有些受損。
趙清陽拍拍趙清歡的後背，小聲的安慰着。“別難受了，別難受了。清歡，有哥哥在，什麼都不用害怕了。”
趙清歡聽到這裏，收起自己的眼淚。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只顧着哭。
“哥，你要替我報仇。”
目標明確，哪怕她以對秦胤墨產生了畏懼。這個仇也必須要報。
趙清歡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給趙清陽聽。趙清陽拳頭緊緊握住，喉嚨里有腥甜襲來。他得寶貝妹妹，竟然在這個精神病院受到這樣的凌辱。
“走，哥立刻帶你走。”
趙清陽握住趙清歡得手就準備往外面走。趙清歡遲遲未動身，她搖搖頭。“哥，沒用的。這裏所有的人都是秦胤墨的手下。就連護士也不例外，你帶着我根本就無法離開。還有可能拖累你。我不能這樣，也不想這樣。”
趙清歡必須讓自己把持清醒冷靜。不然，她就沒有辦法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趙清陽也察覺出了這座精神病院散發出來的些許不對勁。戒備更加森嚴，秦胤墨把趙清歡困在這裏，肯定已經做足了準備的。
“那也不能讓你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啊！”
“哥哥，你聽我說。接下來我們必須步步為營，秦胤墨就是想把我困在這裏。讓我永遠的成為一個說了話都沒人信得瘋子。”
“我們在帝都已經待不下去了，這次過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吧。但是，在這之前，我想看到秦胤墨和顏晨曦一敗塗地。”
趙清歡的眸色深沉，帶着讓人畏懼的狠毒。接下來，她可以很好的反擊了。因為她絕對不會再對秦胤墨抱有任何幻想了。
凌晨三點，趙清陽離開趙清歡的房間。這一夜，趙清歡未眠。她會這樣，是因為記住了趙夢的悲慘經歷。
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她永遠沒有機會離開了。
假瘋子跟真瘋子待的時間久了，就再也不會相信假瘋子的精神正常了。趙清歡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趙清陽回到住的地方，只覺得心裏五味雜陳。腦海里閃現出顏晨曦的笑顏，他甩了甩頭。強制自己不要去想這件事，他不能對顏晨曦抱有任何幻想。那樣，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標。
另一邊，帝都，酒吧里的鬧劇繼續上演。男人看着嚴西喝酒豪爽的樣子，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都說西青是這個酒吧功夫最好的人，今晚他倒是要試一試。他喝完，捏住嚴西的下巴，“三萬塊，今晚讓我高興高興？”
嚴西看着男人油膩的臉，忍住心裏的噁心，仍然笑着往他的懷裏倒。“當然了，三哥，我現在頭好暈，好暈，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男人聽見這話，精蟲上腦，什麼都拋之腦後。“好好好，怎麼不好。”三萬塊？等玩完給個幾千已經是抬舉了。他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摟着嚴西起身。
突然，酒吧里的聲音全部消失，所有人都停止扭動的身體看着舞台上。一個男人上台開口，“不好意思，今天音響出了一點問題，只是今晚酒水管夠，全場免費。”
話音剛落，所有人歡呼起來。只是相比於之前，安靜太多。
嚴西偷偷看着舞台上覺得好奇，酒吧老闆發財了？平時那麼摳今晚怎麼這樣？正在失神之際，一雙強有力的手拉住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落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與男人身上劣質的香水味不同的是這個懷抱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讓她意外的覺得乾淨溫暖。她抬頭，看見一張冰冷的臉。白天的種種在腦袋裏迴響，只有一個感覺，完蛋了，找上門了。
“三萬塊？你那麼便宜的嗎？”冰冷的聲音，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還有一點熟悉。
秦敖擎一如既往的一身暗紅色的西裝。這種氣質，與暗夜酒吧里的邪魅格外的符合。
嚴西心裏想過無數種情況，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她也知道，秦敖擎在找她，所以她刻意躲了那麼久，結果，還是被抓了個現行。
“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中以後，發現錢挺難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