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高手!
看着那走來的矮胖男,心中怒火正沒處發泄的江恕雙目一眯:“你之前說,姚薇是你的女人?那這麼說來我之前的確沒說錯。”
而當姚薇看到矮胖男后臉色頓時一驚,連忙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錢總,您可千萬別當真,我今天來真的不是和他相親的,只是……啊!”
“啪!”
不等姚薇說完,錢達便已然一巴掌抽在其臉上,向一旁“呸!”了一口:“媽的,我眼睛現在還不瞎呢,究竟怎麼回事我還看得清楚!哼,姚薇,看來你是打算用我給你的錢,再找一個小白臉了,是吧?”
“不不不!”
姚薇一手捂着臉一手連忙擺了擺解釋道:“錢總,我,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您還記得我之前和您提到過的江恕么?他就是,我今天來這裏也只不過是來會會朋友而已,真的!”
“江恕?哦!”
好像想起什麼來的錢達當即拍了拍他的禿頂,一臉譏諷地瞥了江恕一眼后,道:“之前我的確挺姚薇提起過你,合著你就是那一生下來就沒爹的小子,是吧?”
“嘭!”
錢達的話就好像是一點火星,瞬間把江恕這火藥桶給徹底引爆,右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傳出來的動靜咖啡店內的人幾乎全都聽到,緊接着便所有的服務生也都圍了過來,不過在看到錢達后,只是唯唯諾諾地叫了聲“錢總”,也不敢插手。
“呦呵?你個野小子,看這架勢還想和我動手嘍?你們兩個,愣着幹什麼?”
錢達剛一說完,其身後的兩個墨鏡男便同時上前兩步擋在他身前,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凶神惡煞般模樣地盯着江恕。
而江恕只是瞥了兩人一眼,嘴角立時便勾起一抹不屑弧度:“就憑這兩個人,我還看不上眼。”
“草!小子,你很狂啊?要不要我們兩個來給你松……”
兩人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江恕就抬起了右手,看着其留在實木桌上的那道將近兩厘米深的手印,二人兩眼也頓時瞪得老大,喉嚨一陣聳動后臉上也湧現出一抹懼色,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只一掌,便能在桌面上留下一道如此深的掌印,這要是拍在人身上的話……
高手!
二人心中皆是暗呼了聲,已然不敢再往下想,在心中已然把江恕當成了一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又趕忙退到錢達身後在其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哼,手下是草包,看來你也差不到哪兒去,記着,再讓我聽到你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說完,江恕便將眾人推開準備回家,而當其走到店門的時候,反應過來的錢達又轉身指着江恕罵了起來:“你個小雜種!以為憑着你這不知從哪兒學來的三腳貓功夫就……”
“嗖!”
江恕當即抄起櫃枱上的一個咖啡杯猛地朝其丟了過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其嘴上封住了其接下來要說的話,錢達捂着嘴慘叫聲后雙腮一鼓,趕忙向一旁吐出一口血水,當看到其內的兩顆金牙后頓時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姚薇,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我奉勸你一句,最好離這私生活比較混亂的暴發戶遠一些,以免今後染病上身。”
說完,江恕又多看了錢達兩眼,冷笑着搖了搖頭,錢達眉心晦暗,臉色也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棗紅色,憑江恕這三年所苦修的醫道,自然不難看出其中問題。
而江恕這話聽在錢達耳中還以為是在咒自己,可再抬頭一看時,卻發現已然沒了江恕的蹤影。
“混,混蛋,混蛋!野雜種,算你溜得快!下次別,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一定把你扔昌河裏喂王八!”
“錢總您沒事吧?走走,您別和他一般計較,他就是嫉妒你有錢所以才胡說八道的,說白了就是仇富,我先送您去醫院,其餘的事兒回頭再說。”姚薇趕忙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一邊在旁勸着一邊拍着錢達的胸為其順氣,那等小鳥依人般的諂媚樣子,和之前在江恕面前所表現出的倒是天差地別。
而就在錢達他們想離開的時候,之前負責江恕的那個女服務生一急,趕忙上前攔住他們又尷尬地指了指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那方被打出一個手印的實木桌子:“錢總,您看這些損失,您,要不就給報了吧?不然的話我,我實在是對上面不好交代呀?”
聞罷,錢達心頭又是一起,怒哼聲后便沖身後一個眼鏡男揮揮手:“去!給人家陪了損失!媽的,老子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
……
昌河市郊區,一棟老舊的單元房內。
這裏,就是江恕的家,其母柳香竹就是靠平日裏在外擺攤,做些小本的吃食生意為生,由於用料都是良心貨,一個月也賺不了幾個錢,只夠面前維持生計。
“媽,我回來了。”
一臉晦氣的江恕回來后順口招呼了聲,一個滿身油污的婦人聞聲便從小廚房中走了出來,婦人約莫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很瘦,雖說還穿着打補丁的衣服,可卻有着一股從內而發的雍容華貴之感,端莊大氣,像極了貴婦人,想必年輕人定是一個顏值與外貌兼備的美女。
而這個夫人,便是江恕的母親,柳香竹。
柳香竹出來后連忙拉過江恕,溫柔一笑后又愛寵地摸了摸他的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樣?和姚薇現在還說的來么?”
“呵呵……”
尬笑了兩聲后江恕無奈一嘆,便將之前在星巴克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出他所料的,柳香竹並未表現出什麼吃驚,或是憤怒的神色,只是雲淡風輕地淡笑了聲:“沒事,既然他看不上咱們那就不必去強求了,我兒子這麼優秀,早晚會有他後悔的一天。”
“額,媽,你就不生氣么?她被別人包養也就算了,而且還把我從小沒爹的事情都給宣揚出去了,要不是看她是女流的份兒上,哼,這次我可不會輕饒了她。”
柳香竹臉上笑容一滯,捂了捂自己胸口后又哀嘆了聲:“唉,恕兒,都是爹娘對不起你,要不然你也從小到大,也不會受那麼多白眼兒。”
見柳香竹又開始捂胸,江恕神色一緊:“媽您別說了,是不是胸口又痛了?你就讓我幫你看看吧!我這三年道觀可真不是白待的。”
說著江恕就要去抓柳香竹的手,可卻又被其和之前一樣地躲開:“你個小傢伙,真以為和你師尊學了三年,就什麼病都能治了?你還差的遠呢,今後慢慢學吧。媽的病真的沒什麼事兒,你不用擔心的,真的。”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連媽的話都不聽了么?”
柳香竹佯怒地說了聲后又連忙岔開話題:“對了,你昨天不是說你師尊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去處么?是哪裏?”
見狀,江恕又一臉無奈,隨即回道:“是昌河醫科大學,說是那裏有個教授曾經受過他的指點,就把我委託給他了,讓他幫我在大學找點事情做,順便混個文憑。”
“嗯,那他想的還挺周到,你下午就抽空去一趟吧,現在你也是大小夥子了,總在家待着也不是個事兒。”
“媽。”
江恕叫住又要去廚房忙活的柳香竹,在狐疑地看了她一會兒后問道:“我怎麼感覺你早就認識我師尊啊?要不然三年前你真就放心他把我帶走?”
“說什麼夢話呢,我怎麼會認識他,當初只不過是看他有點真本事,再加上本就想放你出去歷練下,這才讓他帶走的你啊。行了,別瞎想了,你要有空就幫我來壓麵條。”
“唉,好吧。”
應了聲后江恕便也一頭鑽進小廚房幫柳香竹忙活起來,可心裏卻始終有些疑問,總感覺自己老媽在刻意瞞着自己什麼事情一般。
比如在自己父親問題上,每當江恕提及,柳香竹總是會發一頓脾氣,搞得現在這話題已經都成了母子倆的禁區了,誰也不願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