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恕我直言,這包是個贗品
“你說的什麼屁話!我,我兒子是乾的正經買賣,自己搞了一家安保公司,遵紀守法的警察抓他做什麼?小兔崽子我警告你,你少在這裏咒我兒子!”
柳香竹目光又是一冷:“你在叫什麼兔崽子?王姐,咱們之前好歹也算是鄰居,我請你說話還是放尊重的些好。”
“尊重個屁!我就管你兒子叫兔崽子了你能怎麼樣?哼,從小就沒有爹,鬼知道這是你和那個野漢子生……”
“啪!”
不等其說完,也沒等江恕有所反應,柳香竹直接一巴掌便狠扇在王蘭臉上,把江恕都看得一愣。
從小到大,柳香竹給他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慈母形象,從沒有動手打過人,像今天這樣絕對算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可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了一次。
“嘖嘖,生猛啊,沒想到我媽還有這麼一面呢?這算不算是護犢子?”江恕心中有些小得意地想着。
王蘭被柳香竹這一巴掌打得一蒙,捂着臉一時都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麼,再過了好一會兒后才猛地起身張牙舞爪地沖王蘭沖了過去。
見狀,江恕心中暗罵聲后也猛地站了起來,自然是不能看着自己老媽吃虧,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之前去為江恕辦卡的那個領班便也匆忙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人把王蘭給攔了下來。
“快,快給我攔住她!決不能讓她在咱們會所得罪了咱們的貴客!”
已然被兩個服務生死死拽住的王蘭聞言又怒笑一聲,道:“你們這群小姑娘可別被人騙了!這對母子的底細我最清楚!他,他們就是在貧民區賣板面的!你覺得像他們這種人可能來你們這兒辦一張八萬的卡么?”
領班走過來后譏諷地看了王蘭一眼,而後在將銀行卡和一張有着至尊表示,由純銀打造而成的卡片交到了江恕手中后,又扭頭對王蘭道:“錢我們已經划走了,卡也辦下來了,所以阿姨,如果您執意在我們會所內為難我們的客戶,那我真的要叫保安請您出去了。”
說完,領班小姐又沖柳香竹微鞠了一躬,甜甜笑道:“阿姨,恭喜您成為我們這裏的第一百零七位至尊卡用戶,今後您在這裏也將會享受一切特權,真羨慕您有一個這麼孝順的兒子。”
柳香竹聞言后淡笑着點了點頭,僅是白了王蘭一眼后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在領班的帶領下向會所內走去。
不過在臨進電梯時忽然停下腳步,指了指後面的王蘭,道:“對了,我不希望和這個人同在一間房內做水療,可以嗎?”
領班點頭一笑:“當然可以,您放心好了,她辦的那一張不過是八千塊錢的金卡,是沒有資格去鑽至尊包廂的。”
聞罷,王蘭心頭又是一氣,看着柳香竹如同眾星捧月般被請上了之前她連想都不敢去想的至尊包廂后,只感覺一陣胸悶氣短。
“呼,呼,呼……”
在接連喘了幾口粗氣后,王蘭看了看桌面上的咖啡當即撒氣般地叫嚷起來:“服務生!我也要一杯咖啡!快點給我去倒!”
在其身後的美女服務員聞言后禮貌性的一笑,道:“真對不起阿姨,我們這裏的咖啡都是進口的貓屎咖啡,只有鑽石卡或是至尊卡用戶方能享用,至於您的話……您要真口渴的厲害,我們可以給您倒一些礦泉水。”
“撲哧。”
一旁的江恕聽完誇張地笑了聲,再看看那王蘭被氣得臉色通紅一片的樣子搖搖頭:“王阿姨,你手中的這款LV包應該也是王鶴給你買的吧?那請恕我直言,這包應該是個贗品,真品我做昨天在商場見過,可不是您這個樣子的。”
“什麼?”
王蘭聽到后一臉訝然,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包后又看了看周圍那幾個年輕女孩兒似笑非笑的譏諷模樣,頓時有種無地自容之感,此刻地上要是真有個洞的話那她說不定還真會鑽進去,丟人,還從未像現在這般丟人過!
片刻后,王蘭將之前被他奉若寶貝的LV包當即一丟,在又順了幾口氣后抬手狠狠點了點江恕:“小崽子,你,你給我等着瞧!今天這事兒咱們沒完!你們母子倆敢趁我兒子不在這般欺負我,等我兒子回來一定要你們好看,哼!”
怒哼聲后,王蘭便氣憤離開,江恕卻直接把她之前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繼續坐在大廳一邊悠哉地品嘗着那進口的貓屎咖啡,一邊等着自己老媽出來。
王蘭走出會所后,當即掏出手機打通了自己兒子的電話。
與此同時,正在一個棋牌室里一邊抽煙,一邊打牌的陰陽頭青年桌邊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后皺了皺眉,接通后直接道:“老媽,你這又是怎麼了?是不是給你那些錢又不夠花了?”
“去你的!你個混小子,你,你給我老實交代,之前給我買的那款LV包是不是假貨!”
“啊?”
王鶴聽完心裏一突,一邊撓頭一邊支支吾吾起來,王蘭當即又是一通喝罵,隨後還哭着將之前被柳香竹,江恕母子倆‘欺負’的詳細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什麼?他媽的!江恕那小王八蛋三年沒見,這剛一回來膽子就變得這麼大了?行了媽,這件事兒你就別管了,自有你兒子為你討公道!媽個巴子的,連我小旋風的老娘都敢欺負,看我不把他們給打出屎來!”
……
約莫過了三個小時左右,已經做完了水療保養的柳香竹從電梯內走了出來,正無聊地翻着手機,和柳雨菲聊天的江恕看到后驕眼前一亮,慢慢起身擺出了一副很誇張的表情。
“我滴乖乖,現在的水療效果都變得這麼強悍了么?媽,您現在簡直是容光煥發啊!要是再換上一身行頭,妥妥的一枚品相,氣質俱佳的貴婦人!”
聽着自己兒子的讚美和身邊幾個小姑娘的奉承,柳香竹一時也有些得意,臉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不過心裏還是為之前花掉的八萬塊錢有些心疼。
帶着自己母親離開會所后,江恕看了看時間也到了中午飯點了,便又帶着她去新民餚享用了一番,反正之前柳龍已經交代了那兒的經理,今後自己去吃飯一律免單,白吃的午餐自然還是要吃的。
而到了下午,柳香竹是說什麼也不再和江恕去逛了:“好了小恕,說真的媽今天已經很高興了,不過小店裏的生意不能不管,一些老顧客可都還成天盼着能吃上我這一碗熱乎面呢。”
見柳香竹心意已決,江恕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得,那咱就回去,反正今兒個也沒事兒,我陪您一起出麵攤,就跟小時后一樣,您負責擀麵,我負責煮,嘿嘿。”
“好。”
愛寵地掐了掐江恕的臉龐,母子二人便高高興興地回到家中,稍歇了下后便張羅着在小區外擺起了麵攤做起生意,忙得一陣不亦樂乎。
下午五點左右,麵攤的生意也漸漸火爆起來,不少在這裏租房的工薪階層,還有附近工地的一些農民工也都走了過來要上一大碗牛肉半面,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然而,在又過了將近半小時后,一群穿着黑西裝,戴着個黑墨鏡的小青年也都走進了棚子裏,手裏還都胡亂揮着一根棒球棍,一進來便沖周圍人大吼大叫起來,那痞里痞氣的樣子,一時間把簡易棚子內的大半食客嚇得扔下筷子就跑,不少人連面錢都還沒付。
見狀,江恕兩眼一眯,同柳香竹一起放下了手中活計看向那群小年輕中領頭的一個,穿着件風衣,還戴着個墨鏡,黑手套,嘴裏叼着根煙裝的倒是有模有樣的陰陽頭青年,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
正是王蘭的兒子,曾經小區內出了名的小混混兒,王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