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耗子被打
和吳婷的這次談話最後結果不得善終,後面的日子裏我和她說話也是慢慢在逐漸變少。她好像開始故意疏遠我了一般,礙於之前那尷尬的局面我也找不到理由鼓不起勇氣去問她為什麼。
不過還好現在有耗子這個活寶小弟陪着我,日子一天天的也不算太無聊。
我現在對煙這個東西也是分外依賴,不僅每節課下了都會和耗子去廁所里舒坦,偶爾還會自己買上這麼一包留着放學抽,回家以後悄悄地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所謂的染上了煙癮,但是抽煙真的能帶給當時的自己一種感覺,無論開心與否,叼根煙在嘴裏總會平靜不少。
“走耗子,廁所。”和平時一樣,今天一下課我就站在了耗子他們班門口,喊他陪我去廁所抽根煙。
按以往來說現在的他就會說一句“得嘞東哥,這就來。”但是今天我站在那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動。他就趴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死氣沉沉的一樣。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顧不了這麼多,就直接走進了他們班教室。要說他們班自從李四那事以後認識我的人也不少,有一部分人看我進來了都是很禮貌的喊了一聲東哥,而還有一部分人則對我充滿了不和善的目光。
“咋地裝死呢?這次不要你煙,老子買了,快起來昂。”我拍了拍他的桌子,但是耗子依舊還是沒啥反應。
那種預感逐漸讓我心裏越來越不安起來,搖了搖他整個人,他才好像剛睡醒了一樣沖我說了句:“東哥你咋來了?”
“cnm你快嚇死你爹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見他這個逼樣,我才緩了一口氣,“快滾起來廁所走起。”
耗子聽我這麼說顯得十分為難,“東哥今天你自己去吧,我人有點不舒服。”他的表情很不自然。
“咋回事嘛?”我問道。
耗子答:“沒事東哥,就可能是點什麼小感冒引起的,問題不大。今天回去吃點葯明天就好了。”
我有一種感覺耗子在對我撒謊,說上來是哪點但總是覺得怪怪的。這正準備開口呢他就已經開始打發我走了:“東哥你放心吧我真沒事,你快去廁所吧,待會再耽擱會你就沒時間了。”說完他樂了樂,但是我看在眼裏卻覺得他笑得有些牽強再或者說他笑得有那麼些虛弱。
看了看教室中間的時鐘我也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臨走前便對他說了句“有啥事記得告訴我,我是你東哥,你大哥,我給你扛着。”說完他又樂了。
廁所里我抽着煙心裏想着今天耗子那個狀態,那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這時正好他們班一男生路過上廁所,我便向他問道:“你們班耗子今天是咋地了?”
那男生也是認識我,他看了看周圍已經沒啥人了就一邊撒尿一邊說道:“耗子今天晨練的時候被人打了,好像聽他們說起因是那伙人就單純的看不慣他,把他拉到寢室里給暴打了一頓。”
“那伙人你認識嗎?”我大吸了一口煙,眉頭緊鎖。我就說怎麼感覺不對勁,原來這裏面真有些故事。
那男生無奈的擺了擺手,“不認識,不過看那樣好像是初三的吧應該。”
“好吧,謝謝啊。”我現在滿腦子裏琢磨着法子,耗子是我的小弟也算我的朋友,於情於理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別人這麼欺負,我都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我自個只是單槍匹馬,想替耗子報仇找他們打架未免顯得太不理智,所以此時的我也是發愁地大口大口吸着煙,到底要怎麼做才行得通呢?
很快我便想到了答案,那就是傳說中被江湖人所唾棄的“放單線”!
何為放單線,就是別人落單的時候,你找准這個機會給他來那麼幾下子,然後打完就跑,既能解恨也能給別人帶來心理生理上種種的壓力。雖然這樣做不道德,但老子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什麼道德不道德,一群人打我朋友難道這就道德了?
想到這說干就干,行動派肯定就是要行動起來,抽完煙我就直奔耗子教室而去。
“待會晚點來找我聽見沒,敢不來,不然朋友沒得做。”我對他扔下這麼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就離開了,留耗子一個人在那坐着雲裏霧裏的。
回到自己的教室,吳婷對我還是像視若無物一般,這搞得我挺鬱悶的,不過我也沒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些。開始上課了,這節課是老班的課,我也不敢走神發獃就認真聽了起來。只是令我內心驚訝的是,現在的我學起這些既然開始有點吃力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課,耗子來了。
“喲大牌來了啊,我還以為我耗哥現在人火事忙抽不出時間呢。”我對他說話酸溜溜的。
耗子苦笑着輕輕打了我肩膀一拳,“你都知道了?”
見他開門見山的樣子,我也不挖苦他了,“嗯知道了,去寢室談吧,我找我們班住宿的借借鑰匙。”
“不用,我就是住讀生,我這有。”耗子言罷從兜里掏出了一串鑰匙。
我看見他這樣無精打採的樣子便拍了拍他整個人的身子示意他精神一點,隨即我倆就向著宿舍走去。
到了寢室開了門,我就把褲兜里的煙摸出來給自己點上的同時也扔給了他一根。“該了解的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現在該你交代了。”說完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就近的床上看着他。
耗子順勢把煙點上,先是吞雲吐霧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打我的那伙人為首的是一個叫王奇的,我們學校初三和黃小龍差不多的一個存在。”
“為啥打你?”我吸了一口煙覺得坐着不太舒服索性就躺在了那張床上。
耗子說話也挺直白的,“因為他覺得我長得對不起世界,髒了他的眼睛。”
“噗!”我被他說得煙都驚掉在了地上,“你說啥玩意?”
耗子可能也是早料到我是這個反應,拱了拱手也坐在了我對面的床上,“我說他打我,是因為他覺得我的長相侮辱了他的眼睛。”
我當時都被他這個理由聽懵了,“他咋這麼牛b啊,他爸是李剛還是咋地?”
“他爸是教育部當官的。”耗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這個無語,怎麼遇到的都是些神仙妖怪,不過既然已經欺負到了我朋友的頭上,那你就算再牛b也沒用。“叫聲哥,我去幫你打回來。”我又點燃了一根煙,心裏的小算盤已經開始打了起來。既然心裏已經知道了是誰,那就好辦了。
耗子一愣,“哥你能正經點不?”
我沒急着跟他解釋那麼多,再次重複了一遍我剛才說的,“叫聲哥,我去幫你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