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還不夠
吃過了夜宵，程東這下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他之前是又累又餓，但是現在不了，不知道為啥這夜宵吃下去，不僅管飽，而且還提精神。
和他一起的借錢小伙現在會來事兒了不少，吃完收拾餐具的也是他提出來自己主動收拾的，程東見他這樣，也不好說什麼，就坐回了耗子的旁邊。
目前場上的局勢還是呈一邊倒的情況，就是耗子一個人在贏，其他三個人都在輸，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程東坐在耗子的邊上，揶揄了一句，“你讓讓他們吧，一個人光贏有啥意思？”
“要不東哥你也來搓兩把？”耗子苦笑，他又何嘗不想輸，但是手氣這種東西就是這麼玄乎，你亂打都能贏，這怎麼辦？
程東搖了搖頭，“我可不來，你知道我一向賭癮不大，況且這也不是咱的局，贏客戶的錢多不好。”
“這話說的。”程東對面一個女生開口了，“說的好像你就能穩贏我們似的，多能裝哦。”
“是啊。”另一個女生附和，“而且你一開麻將館的，你說你賭癮不大，誰信？你信嗎？反正我不信。”說完看向旁邊的男子笑了笑，“趕緊出，別墨跡。”
男子打出了一個么雞，“要不是這是手搓式的，不是機械麻將，我都懷疑你們出老千了，怎麼一直贏？”
耗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我今天賭神附身吧，都看過澳門風雲吧，你們看，我像不像那個周什麼發的大明星？”
耗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們聊了起來，程東卻彷彿從他們的對話中抓住了什麼，安靜了下來。
他在想那個男子說過的話，機械麻將出老千？這怎麼出？他百思不得其解。
借錢小伙已經收拾完吃剩的飯盒回來了，程東是坐在耗子的左邊，他就跑到了耗子的右邊坐下，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着耗子打牌。
終於，藏不住心裏的疑惑，程東看向了那個男子，“你剛才說的機械麻將出老千，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啊。”男子叼着煙，造型老社會了，“你不知道嗎？基本是你們這個行業最令人反感的了。”
“我應該知道嗎？”程東有些迷惑，黃鶴立也從來沒跟自己講過這種事情。
男子抽了一口煙，手裏拿着一塊麻將，他在猶豫要不要打出去，“也是，你這全是手搓式的，你不知道也正常。”說完他把手裏的麻將打出去，剛落在桌上的一瞬間，耗子就把牌推倒了。
“胡了哈哈，來的好不如來的巧啊！”
“草！”
男子懊惱不已，“我就不該跟你說話打岔，我不該打這張牌的，氣死老子了。”
“這把牌錢我幫你出了，你把話說清楚。”程東看着男子，腦海裏面飛速運轉，他彷彿抓住了某些商機。
“真的？”男子一愣。
程東二話不說，從自己兜里拿出一百塊就扔給了耗子，“你繼續說。”
四人又開始搓起了麻將，男子點了點頭，“機械麻將的好處在於，它是自動化的洗麻將，自動化的排列，有人就抓住了這點，動了歪腦筋。”
“電腦運行始終比不贏人腦運轉，只要人為事先把程序設定好，這樣你想拿什麼牌就可以拿什麼牌了，只要你坐在那個特定的位置上面去，甚至可以操縱你這把牌的輸贏，甚至是贏多少輸多少，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
程東聽完男子說的，彷彿找到了新大陸，“這麼神奇的嗎？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啊。”
“這不叫神奇，這叫科技的產物，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因為畢竟掌握這項技術的人還是太少了，很複雜的，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且你就算擁有這項技術，你敢大肆聲張嗎？你肯定不敢的。”
“如果一把牌的輸贏都能受控制了，那麼它的樂趣也就沒有了，事在人為，我就喜歡那種憑自己本事贏錢的快感。”這話是借錢小伙說的，他的話，少有的迎來了在座人的掌聲，程東除外。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心裏面正算計着一盤大棋...
這場牌局，持續到後半夜才算結束，最後的贏家，當仁不愧的屬於耗子，但其實最大贏家是借錢小伙，因為耗子是在幫他打，輸贏都跟耗子沒有關係。
耗子幫他贏了很多錢，不僅之前全輸的都回本了，而且還打回來了不少，借錢小伙把欠程東的一千塊錢還了，額外還再給了一千塊，他說這是牌錢，他高興就給這麼多。
有錢拿，程東自然不嫌多，臨走前他又在報表上記了一筆，接着才和耗子最後離開了麻將館。
出來到馬路上的時候，程東二人正好看見了那四個人的車，好傢夥，清一色的名車，耗子看着那叫一個眼饞。
程東拍了拍耗子，“羨慕了？”
“沒有。”耗子直搖頭。
“要是羨慕，就說出來。”程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那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喜歡哪一款？”
耗子一愣，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態，“我又不急，我急什麼，我有的是時間，當不了富二代，我就自己去做富一代。”
程東搭着耗子的肩，兩人在路邊等車，“你知道咱們這十天，賺了多少錢嗎？”
“夠上繳給黃鶴立了吧？”耗子問道。
程東搖了搖頭，衝著耗子微笑，“往大了猜。”
“五萬？”耗子說這話時，語氣已經有些顫抖了。
程東還是搖頭，“你的想像力不夠。”
“總不能有十萬了吧？”耗子說完，沒等程東回應呢，自己就先否認了，“不可能，不可能。”
“是不可能，因為只差那麼一丟丟，我們就到十萬了。”程東平淡的說道，“還是不夠啊，要是高利代多放幾個，咱們就發了。”
“有這麼多了？”耗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程東，“夠了夠了，這才只用了十天啊，你還想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對於我來說，還不夠。”程東笑了笑，從兜里拿煙出來，“明天給你放個假，給你拿一萬，自己出去好好放鬆一下吧，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