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屬於自己的戰鬥
“原來……是這樣……”
聽到寰宇之心說道瘋老，禹辰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暗淡，可隨機便重新煥發光芒看着無盡星空。
“寰宇前輩，我需要怎麼做？”
“呵呵，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寰宇之心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同於剛才，這一次的聲音多了一些感慨以及釋然。
“是的，我絕對不能讓您消失，同樣我也要讓鴻蒙世界再次回來，寰宇前輩，請！”
此時的禹辰雙眼滿是堅定之色，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真正的使命是什麼，並非單純的保護寰宇世界不受摧毀，同樣也不是遵從鴻蒙血脈毀滅寰宇世界重建鴻蒙世界。
禹辰的使命是將兩個世界融合，讓鴻蒙世界再次復活，這應該也是寰宇最後的心愿了吧。
“哈哈，好，我這就將這個世界交給你，不過能不能通過考驗獲得我，還要看你自己。”
“什麼？還有考驗？”
聽到這裏禹辰再次一愣，他以為只要寰宇前輩將寰宇之心交給他就能夠徹底了結一切，可沒想到寰宇對他竟然還有一次考驗。
“呵呵，嚴格來說這道考驗並非來自於我，而是你自己，去吧，若是能戰勝你自己，你便是新的寰宇之主。”
寰宇之心的聲音驟然消失無蹤，禹辰能夠感覺得到，寰宇之心已經不在此處。
“自己？”
禹辰疑惑不解，他不明白寰宇之心離開時候的話，“難道就這樣等着？”
“自然不會讓你等，夥伴，我就是你最後的考驗。”
就在禹辰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一道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身後，轉過身，看着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禹辰滿臉驚訝。
“是你？”
“是我！”
看着那道無比熟悉的身影，禹辰彷彿在看鏡中的自己，同樣的眉宇，同樣的臉龐，同樣充滿堅毅的眼神。
不錯，那道身影便是藍袍禹辰，自禹辰在天地熔爐重生之後，他發現另一個自己竟然能夠擁有完全獨立的意識，身為本體的他甚至無法看透另一個自己的心思。
不過當時的禹辰極力壓制自己體內的鴻蒙力量所以並沒有過多與另一個自己交談，如今想來，自己果然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另一個自己，彷彿完全陌生一般，卻又無比的熟悉。
“你是誰？”
雖然明知道結果，可禹辰還是忍不住問道，這種完全無法掌握的感覺讓禹辰有些慌亂。
“我是誰？”
藍袍禹辰聽到禹辰的話忽然一怔，隨後露出一抹讓禹辰無法揣摩的笑容。
“我自然是禹辰啊，難道我會事其他人？”
藍袍禹辰說完之後忽然沉默下來看着禹辰。
“夥計，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場戰鬥同樣事關寰宇世界的生滅，若是你贏，寰宇之心自然會選擇你成為他的新主人，你也能夠繼續你的寰宇鴻蒙融合大計。”
“若我輸了呢？”
聽到這裏禹辰心中一緊，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還能變成這樣，到最後自己竟然會與自己的身外化身戰鬥。
或許已經不能稱作身外花生，藍袍禹辰已經是一個完全的獨立體，禹辰死了對他沒有任何傷害，相反，若是禹辰死了，藍袍禹辰便會成為真正的禹辰。
禹辰不知道若是自己死了，藍袍禹辰會代替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看着對面眉宇凝重的藍袍禹辰，禹辰同樣皺眉問道。
“若是你輸了，我自然會完成我們的願望去和母親團聚，到時候我才不管什麼寰宇世界的生滅，只要能和母親團聚，就算寰宇世界毀滅了又如何。”
“果然……”
禹辰的心瞬間跌落谷底，藍袍禹辰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而且他的目標也是自己最初的目標。
為了能夠和母親重逢，就算世界毀滅又如何。
但現在已經不是這樣，禹辰的目標依舊沒有變，可他希望和母親一起團聚在這個世界，這個充滿回憶與情誼的世界。
“你錯了，大錯特錯！”
禹辰嘆息一聲搖頭說道，同時將自己的破軍取出。
此時的破軍早已佈滿各種晦澀的神秘紋路，但禹辰卻能輕易看懂這些紋路之意，也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柄跟隨他一輩子的破軍到底是什麼寶物。
寰宇為鐵，鴻蒙刻道，這柄破軍完全就是寰宇世界和鴻蒙世界聯手所製造出來的混沌至寶，擁有寰宇和鴻蒙兩個世界的意志。
而破軍之刃同時也是融合兩個世界的重要介質，因為破軍同時擁有兩個世界最為精華的部分，有破軍作為融合介質必然會讓兩個世界融合得更加順利。
同樣也是因為破軍乃兩個世界的合成之物，現在的禹辰也無法徹底催動破軍，當然用來戰鬥攻擊已經綽綽有餘。
“錯與沒錯本來就沒有定義不是嗎？在我或者母親甚至鴻蒙看來，你也是錯的。”
和禹辰一樣，藍袍禹辰竟然也取出一柄一模一樣的破軍出來。
同樣晦澀的紋路，同樣蘊含兩個世界的氣息，但對於此禹辰已經沒有太多意外。
“戰吧！”
“戰！”
禹辰和藍袍禹辰幾乎同時手持破軍消失不見，隨着一青一藍兩道光影的交錯，無盡星空爆發出震裂天際的轟鳴。
此聲轟鳴不止出現在兩個禹辰戰鬥的無盡星辰，在天恆星的上空，在魔法世界的上空，在鴻古大陸瓊華大陸的上空，在寰宇世界所有星辰的上空，如同震天悶雷的轟鳴同時響徹猶如要將天劈為兩半。
此時除了散人仙界之外，所有的星辰世界所有生命都停了下來望着不斷閃爍光影的天空，這一幕彷彿末日一般席捲了整個寰宇世界，所有生命的臉上都充滿了惶恐之意。
戰鬥依舊繼續，兩個禹辰的攻擊招數幾乎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區別，禹辰的攻擊藍袍禹辰能夠猜到從而躲避，而藍袍禹辰的攻擊禹辰也能夠險而又險的破開。
兩人就這樣開始戰鬥，彷彿沒有終點的賽跑一般打的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不知過了多久，幾天，幾年，或者千萬年，兩個禹辰彷彿不知疲憊般依舊戰鬥着，身上的青色長袍和藍色長袍早已襤褸破敗不堪，可兩人的戰意卻沒有絲毫減弱。
“冥鳳臨世！”
兩隻一模一樣的冥鳳從異空間穿越而來交織在一起，絲毫不比兩個禹辰戰鬥來的激烈。
於此同時百萬冥軍也被兩個禹辰同時召喚出來，兩百萬冥軍之戰無比慘烈。
兩具高達數萬丈的偃甲戰鬥在一起爆發出刺耳的金戈之音，火花閃爍猶如爆炸充滿了爆炸之感。
兩個禹辰幾乎將所有的本事都拿了出來，一模一樣的戰鬥方式根本無法判別到底誰會更勝一籌。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禹辰幾乎同時停了下來，手中的破軍同時閃爍着刺眼光芒，看來在長久的戰鬥之中破軍意識也開始漸漸蘇醒。
“我贏了。”
“算是吧，不過我還沒輸！”
“不，你輸了，因為我贏了。”
此時的禹辰開始笑了，笑的無比洒脫無比痛快，隨後他站起來徑直朝藍袍禹辰走去，破軍也沒有拿在手中。
“噢？那可不一定。”
藍袍禹辰也站起來，不同的是他拿起了自己手中的破軍遙指逐漸靠近的禹辰，手中的破軍因為激動而顫抖不止。
“嗤……”
藍袍禹辰手中的破軍輕鬆穿過禹辰的身體，從心臟部位刺穿通透，可禹辰卻沒有半點痛苦的神色，臉上甚至還浮現出勝利的笑容。
而反觀藍袍禹辰卻面如死灰，最終無奈的搖搖頭。
“沒錯，是我輸了。”
“不……你並沒有輸。”
“為何？”
“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