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把她的手廢了
安白挑眉,桃花眼開始放電,“難道我不夠帥?要不你踹了他,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讓你忘記他。”
宋安安思考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我喜歡純爺們,像我哥那樣的。”
這話說的,乾脆利落的拒絕他,還不忘跟戰硯承撇清關係,略顯功力。
只是,安白的眉頭抽了抽,“你在逗我,你哥那是純爺們的長相?還有,小妞,拿長相判斷一個男人,你也的膚淺了一點。”
宋言希妖邪俊美,長得好誰也否認不了,但那明明白白就是精緻陰柔型的俊美,換身女裝保管比女人好看,只是沒人敢試罷了。
宋安安這次終於拿正眼瞧他了,“安天王,不拿長相判斷男人,哪裏那麼多女人整天圍着你轉?”
安白,“……”
大約半個小時候,安白將車停在醫院的門口,他正要去拉開車門,手臂就被抓住了,轉頭,宋安安笑着道,“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安白不說話,只是看樣子是準備跟着她下車。
宋安安笑得幾分調皮,“我不想明天上頭條,安天王,被你的粉絲看到,我指不定還得搭上另一隻手。”
安白眸光動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但馬上想到她說的是事實,他出現在醫院,馬上會引起騷亂,到時候牽累到她……
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自己的身份。
宋安安笑得很貼心,“我只傷了一隻手而已,待會兒我自己會找醫生,你不用擔心,回去吧。”
看着她的笑容,安白的腦子裏只閃過一個念頭,宋言希寵妹妹據說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京城各色的傳聞中,宋安安惡劣到被人不小心推倒,膝蓋磨破一點皮,都要吧嗒吧嗒的掉上半天的眼淚,害得那碰倒她的人差點給她跪了。
可如今,他在她的身上,已經很難找到一個女孩子被嬌寵的痕迹了。
被那麼多人嘲笑圍觀,被喜歡了十年的男人折斷手骨,整個宋家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她也仍舊只是語笑嫣然的說,不用擔心。
從頭至尾,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
“好,”他凝視她安靜的側臉,“我不陪你去,我在車裏等你,待會兒送你回家。”
她正想說話,卻被他一把抓住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我留給你的號碼是戰硯承洗掉的么?”
一邊說一邊將她手中的手機奪了過來,低頭將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
宋安安也沒有阻止,“嗯,是他洗掉的。”
唇上不自覺的勾出冷笑,呵,前一分鐘才把其他男人留給她的號碼洗掉,跳腳的樣子活似她給他戴了綠帽子似的。
轉身就眼睛都不眨的擰斷她的手。
人渣中的戰鬥機。
安白垂眸,掩下他眼底的神色,輕輕的笑,“小妞,戰大少是想把你們姐妹一起收入囊中?”
想起那男人看他的眼神,像是被人搶了獵物的雄獅,濃烈不加掩飾的敵意,可真是耐人尋味。
宋安安彎唇,小臉上凈是冷艷的笑意,“他沒這機會,是我要把他收入囊中。”
你不仁我不義,她宋安安自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那混蛋眼睛不眨的擰斷她的手。
安白目光灼灼,毫不掩飾的盯着她的臉,突然開口,“小妞兒,你真那麼喜歡那男人?”
喜歡戰硯承?宋安安的第一反應先是冷笑,然後就想也不想的下意識準備反駁。
她怎麼還會喜歡戰硯承,喜歡那個兩次強奪她的身體卻在眾人面前為了維護他的女人擰斷她的手的男人?
她犯賤嗎?
可是思維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清晰。
她抬頭,淡淡的笑,“是啊,我喜歡他。”
說那麼遍的不喜歡,也抵不上她心跳的反應來得有說服力。
“他對你不好。”安白陳述,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知道,那個男人對她不好。
宋安安的眼神如煙霧繚繞的月色,無法看得真切,“如果他對我不好,我就可以不用喜歡他了,那該多好。”
他不喜歡她,他厭惡她,他對她不好,十年如一日,她都知道。
如果不愛可以這麼簡單,這世上哪裏來這麼多的執念。
愛到深處,成為習慣就融入骨髓,那就是一種病。
執着的愛着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無法自愈。
安白忽然俯身湊了過來,低低的聲音彷彿從喉骨溢出,迷霧般的曖昧,“你做不到,那就讓我來幫你忘掉他,如何?”
宋安安沒有動,甚至沒有主動的躲開這樣過於親近的姿態,“安殿下,你那句話說得是錯的,最深情和最無情的人很可憐對方,但事實上,他們都是最幸福的人。”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坦坦蕩蕩,“真正可憐的是,最深情的人被迫懷疑愛情,無情的人想愛而不敢愛。你需要的是真正讓你心動的姑娘,而不是跟看似跟你相反的我玩一場遊戲。”
他似是恍惚,喃喃的開口,“難道,我不能對你動心?”
宋安安抬頭,看着安白英俊如斯的臉龐,直白的開口,“你喜歡我?你才第一次見到我,你就喜歡我?”
男人的目光很深邃,彷彿要直直的穿過她的靈魂,低啞的嗓音帶着不易覺察的逼迫,“你喜歡他十年是喜歡,我看你一眼的喜歡,就不叫做喜歡了嗎?”
他以為,她不相信。
宋安安只是笑,“安白,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對我來說,除了我哥,其他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說完,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這是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宋安安輕飄飄的笑,“那我也會拉他們一起。”
……
宋安安拖着自己的半殘的手,正準備去挂號,就被後面下班準備回家的季昊看到了。
季昊挑眉,看着深夜在他家醫院一副傷患者出現的宋安安,考慮了一分鐘還是走了過去,“宋姑娘,你這手又怎麼了?”
他也不想管這樁閑事的,但盤算了一下她跟戰大少的關係,回頭說他看見他女人也不管,他說不定會被放逐。
宋安安看了季昊一眼,她認識這個醫生,戰硯承的朋友,上次她感冒發燒來醫院就是他治的。
貌似……挺有身份?
於是她果斷的笑了,“哦,不小心受了點傷,正準備排隊挂號呢。”
季昊想着那天自己哥們火急火燎的把人抱到病床上,思忖了一會兒,還是露出他招牌的溫和笑容,“手受傷了?跟我來吧,我給你看看,你在這裏挂號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宋安安立刻璀璨的笑了,“真的嗎?那太謝謝季醫生了。”
季昊看着她的笑容莫名的覺得毛毛的,他為毛覺得哪裏不對勁?
季昊將宋安安帶回自己的辦公室,先是檢查了一下傷勢,他皺眉,“你的手是怎麼傷的?”
他早年是軍醫出身,宋安安的傷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擰斷的。
宋安安垂着眸,淺淺的笑着,特別的純良無辜,風輕雲淡的開口,“哦,被某個人渣弄傷的。”
季昊默默的拿葯,為毛他怎麼聽,都覺得這個人渣就是自家兄弟呢?
但是抬頭一看宋安安笑眯眯的臉,他就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明知道他跟硯承的關係,如果真的是硯承傷了她的手,她哪能對着他笑着這麼沒有城府啊。
嗯,果斷的應該是他想多了。
這麼一想,他就沒有壓力的為她處理傷口起來。
“你的手骨錯位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一定要注意調養,否則很容易留下後遺症,”忙活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季昊替她綁好繃帶,邊專業的囑咐道。
最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這麼晚了,要不要叫硯承來接你?”
話一說完他就覺得有點不對,他怎麼覺得自己活像個拉皮條的,兄弟紅杏出牆,這不是好事啊……
宋安安很輕描淡寫的道,“哦,他應該在陪姐姐,沒空來接我。”
季昊頓了頓,姑娘你這第三者當得還挺識相。
傷口包紮好后,宋安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真心實意的感激,“季醫生,謝謝了,要不是碰到你我還不知道這手怎麼辦,真是太謝謝了。”
季昊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宋安安笑得那麼瓷實,他也只能露出招牌式的溫和笑容,“小事而已,你回家小心點。”
“好。”宋安安笑得眉眼彎彎,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季昊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戰硯承打了個電話,“硯承?”
“嗯。”男人的語調淡淡的,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
“剛才宋安安來醫院了,她那手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弄傷了,這麼晚很難打到車,你要不要過來接她?”
戰硯承,“……”
他不動聲色,“她在你們醫院治的手?”
季昊:原來他知道宋安安受傷了,“是啊,我親手給她包紮的。”末了他自然的感嘆了一番,“她得罪誰了對着個小姑娘下手那麼狠,嘖嘖,果然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