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你對未來小姨子的關心是否有點太過了
他的聲音極其的蠱惑,不同於戰硯承的厚重和霸道,覆著淺淺的笑意,像是海妖的歌聲,讓人無法抗拒。
宋安安愣了一下,抬頭看他,外界形容他是妖冶的天神,她想這確實很貼切的描述,睫毛動了動,也大方的報出名字,“宋安安。”
安白聽到這個名字,有瞬間的失神。
他盯着宋安安素白的小臉,悠悠的笑開,“我曾聽過一句話,最深情的人和最無情的人都覺得對方很可憐,果然是有點道理的,宋三小姐的模樣看上去有點凄慘,一臉被男人拋棄的小絕望。”
宋安安牽了牽唇角,無聲的笑了笑,“的確,安天王也很符合定律,皮相光鮮亮麗,裏面腐爛的味兒都快溢出來了。”
真正的浪蕩公子也就罷了,偏偏玩世不恭只是假象,至於她是怎麼看出來了,宋小姐表示她其實也不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認識她,“你認識我嗎?”
安白笑言,語氣裏帶着戲謔,“宋三小姐難道不知道自己在京城很有名嗎?”
宋安安隨即明白了,因為她哥哥,更因為她追求戰硯承驚世駭俗的行為,她的確是很“有名。”
在這樣的場合,尤其是她現在全身上下從人到心都是滿滿的疲憊,實在是沒有精力應付他。
她的唇動了動,臉上還是掛着勉強的笑容,“抱歉,我有點不舒服,失陪了。”
她人看上去很疲憊,不像是說謊。
安白這次倒是極有風度,“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回去,你看上去……隨時都會倒。”
“不必。”低沉冷冽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高大挺拔的男人已經走到了宋安安的身邊。
強悍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他理所當然的環住安安的肩膀,朝安白淡淡的開口,“安少,剛才好像不少人在找你,你還是趕快回大廳的好。”
宋安安抬頭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沒有出聲,但是眉頭皺了起來。
安白笑得清淡,但眸底都是艷麗的挑釁,“戰少,你對未來小姨子的關心是否有點太過了?擋着其他的男人的追求,這可是會招人誤會的。”
安白笑了笑,這次看向宋安安,“安安,我陪你回去,嗯?”
戰硯承扣着她肩膀的手徒然收緊,宋安安吃痛,這男人莫名其妙,他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恐怖么,肩膀都要碎在他手裏了。
他挑着眉,“安安,你沒聽到安少在等你的答案么?”
手捏着她的肩膀,赤果果的威脅,宋安安猶豫了一瞬,還是果斷的道,“安少,既然有人在找你,你還是先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這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好端端的她不想招惹上。
安白也不在意被拒絕,依舊只是笑,從身上拿出一隻筆,直接拿過宋安安的手,在她的手掌飛快的簽下一串數字,一邊寫一邊低頭道,“這是我的電話,宋小姐。”
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直視她的眼睛,聲線被刻意的壓低,輕易的敲打着人的心扉,“我覺得,我們很適合做朋友。”
戰硯承的眼底落下層層的陰霾,安白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
宋安安再次愣住,望着自己手心的數字,眉心微微蹙起。
安白最後看了他們一眼,便什麼都沒說,抬腳離開了。
安白走後,宋安安終於忍無可忍,“戰硯承你弄痛我了,把手拿開!”
媽的他是野獸派嗎,她覺得自己分分鐘有被他掐碎的嫌疑。
戰硯承眯着眼睛,近乎粗魯的把她的手抬了起來,她掌心的那串數字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能把她的手盯出一個洞出來。
就在她強制性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時,他的手朝她的身上摸去,兩次被這男人侵犯的經歷讓宋安安不寒而慄,差點就尖叫出來,“戰硯承你瘋了,你別在這裏亂來!”
她有種荒唐的錯覺,這男人彷彿將她當做了私有物品一樣,想怎樣就怎樣。
戰硯承的下巴綳得緊緊的,也不說話,按着她的身體,所有的口袋都摸遍了也沒摸到一張紙。
他頓時沒了耐心,扯着她的身體直接踹開最近的一間客房的門,宋安安嚇了一大跳,全身都開始哆嗦起來,她咬牙大吼道,“戰混蛋,你再敢對我亂來,我馬上拍你的裸照給宋意如。”
受不了她嘰嘰喳喳的在他懷裏鬧騰,他黑着一張俊臉冷冷的恐嚇,“你再鬧騰我讓你一個禮拜出不了醫院!”
宋安安僵了一刻,她對他那股兇狠勁已經有陰影了,戰硯承已經趁着她安靜的當將她拖進了客房的浴室,扔到洗臉台前。
手擰開水龍頭,將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死命的沖,沖了幾下見那數字還是看的清楚,他直接動手搓,宋安安覺得她的皮都會被他搓下來。
“痛!”她忍不住,抖着嗓子就低低的叫了出來。
戰硯承低咒,火大的低吼,“宋安安你再用你這樣的聲音跟我說話試試看!”
宋安安的臉一下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後又紅了回來。
她抬頭準備會罵回去,卻徒然看見鏡子裏的他們,男人從後面抱着她的身體,她嬌小的身子都被他鐵一般的手臂困在懷裏,他的下巴越過她的肩膀,低着頭惡狠狠的搓着她的手。
她看着自己被折磨得通紅的手,淡淡的道,“姐夫,安白這種級別的男神跟我搭訕,知道這是求菩薩都拜不來的機會么,你這是幹什麼?他長得那麼好看,你嫉妒了?”
戰硯承嗤笑,萬分的不屑,“我嫉妒?我嫉妒他是小白臉?”
笑話,他戰硯承會嫉妒一個賣笑的戲子?
安白那種是個女人都上的男人,她也不嫌臟!
這女人還敢說他渣,渣這個字怎麼寫她估計都不知道!
宋安安風輕雲淡,“戰少將,你真是不懂如今女人的審美,如今的女人就是喜歡花美男那樣的長相,雖然是花花大少,但怎麼說都比戰少你來得知情知趣,而且……”
她頓了頓,繼續輕笑,“我可是聽說安天王哥倫比亞畢業,精通四種語言,一雙手不僅會彈琴還會做菜,你剛才叫他安少,想必那一身貴公子的氣質,也不是裝出來的吧?”
她伸出另一隻手,戳了戳他古銅色的手背,表情很嫌棄,“你一定是訓練的時候太陽曬多了,太黑。”
戰硯承額頭上的青筋在跳,“你的眼睛是瞎的?我拿的是西點的畢業證,會七種語言,做飯?男人的手是用來做飯的?那是用來拿槍架飛機和坦克的!”
“我黑?”他更不屑,“你讓那種小白臉站在你身邊,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長得黑長得丑是吧?”
宋安安看着鏡子裏對着她凶神惡煞的男人,一下就無語了。
冷艷高貴的戰大少,你為了這樣的問題跟我吵架,真的不覺得很掉價嗎?
她抬着小小的臉龐,微微的笑,“戰少,作為男人,你在女人面前攻擊另一個男人,實在是,太幼稚。”
戰大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說幼稚,他怒極反笑,低啞着嗓音將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扣,一字一句都是危險,“要不要我做點不幼稚的事?嗯?”
話音剛落,他覆著薄繭的手指就探了過來。
“戰硯承,”這樣的氣氛讓她意亂情迷,宋安安猛的清醒了過來,連忙伸手去阻止他的動作,“你常常背着宋意如碰別的女人嗎?還是你在她面前也這麼百無禁忌?”
幾句話不對不是強上她,就是拿這種事來威脅她。
戰硯承聞言,心臟像是被人敲了一個悶棍。
他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既然有女朋友自然也不會太過勉強的忍耐,只是向宋意如求歡被她拒絕之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結婚以後就結婚以後,他一度以為自己不是刻意的收斂,只是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只是,他低頭睨着懷裏的女人,他看一眼就覺得她時不時的蠱惑着他的神經。
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墨色的眸逐漸的清醒。
為什麼到了她這裏,就變得無法控制了。
宋安安。
“戰硯承,”腦海里想起某個男人妖邪漫不經心的笑容,“我賭你不敢讓我死在裏面,你知道么,你每次看到我妹妹,總是一種想要得到她的眼神。”
眸色冰冷,溫度降到了極致。
他鬆開扣着她的手臂,宋安安一得到自由立刻往後面退了兩步,那股恨不得立刻跟他拉開距離的模樣讓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縮,一股濃烈的不悅在心頭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