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到達帝都
“已經全部銷毀了。”沒等木清清開口,墨瀟河說出了那批藥物的最終去處。並且是由王先亮組織的人集中銷毀的。
“但是還可以找那些製藥的人,他們肯定知道怎麼做那些葯。”木清清絞盡腦汁想辦法,既然墨霄雲需要藥物原樣,那麼她可以去找。
“他們製藥是分工合作的,包括製藥方法和材料。”墨瀟河搖了搖頭,心情也灰暗了幾分。
“分工合作怎麼了,你的這個問題必須解決。”木清清堅定的說著。
“有一部分人已經執行死刑了。”這是墨瀟河得知的消息,這個案子甚至沒有拖沓一分一秒。
這可就難辦了……
木清清又將希望寄托在墨霄雲的身上,或許他知道別的辦法呢?
“還有別的辦法嗎?”木清清問道。
“我再研究研究。”墨霄雲點屏幕的手微微一頓,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可以用。但是那個,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使用的。
木清清全然沒有覺察到墨霄雲的心情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是一門心思愁着墨瀟河的這個病該怎麼治。如果她注意到了,將來就不會後悔了。
“你證件都帶了嗎?”木清清擔心墨瀟河沒帶身份證之類的,便問了一句。
“都帶好了。你的呢?”他萬事俱備,只等木清清陪他了。
“你教的,我隨時帶在身上的。”木清清揚了揚手中的身份證,上面是她的本名。
“做的好。”墨瀟河誇她,寵溺的摸着她的腦袋。
這招摸頭殺看得墨霄雲心裏酸溜溜的,為毛沒有人能給他一記摸頭殺呢?
到了帝都附近的郊區,木清清和墨瀟河正湊着腦袋研究從哪裏下去比較好,墨霄雲在螢屏前繼續查看醫書。通過諸多收集來的電子信息來判定墨瀟河所得的是什麼病。
“這個位置。”墨瀟河眼光毒辣的看中了郊區的公路邊的公交站。
帝都太過繁華,要想去數一數二的大醫院,得提前預約,還得排隊挂號。整個城市的入住率高達百分之九十,要找一處僻靜的地方着實有些困難。半夜三更的,他們的出現得不讓別人覺得突兀,墨瀟河只能把目標位置選擇在無人能見到的地方,還得避開監控。今晚自然是不能去醫院的,附近還得有能住宿的地方。墨瀟河選的這個地方就很符合他的要求。
於是,他們二人緩緩而下,走到了公交站台的位置。
夜風獵獵作響,帝都的氣溫比照溪市低了十幾度。木清清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墨瀟河攬過她的肩,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你穿上。”哪有讓病號照顧自己的理由。木清清更擔心墨瀟河會感冒。
“照顧你是我的職責。”他不容她拒絕他的這片好心。
酒店就在兩百米開外,他們走了一會兒就到了。
前台抬了抬眼皮,拿他們兩個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木清清提出開兩間的要求。
“不好意思,只有這一間了。”前台慵懶的抬了抬眼,將身份證遞迴給他們,這半夜三更的,她還想眯會兒呢。
【哪兒這麼多事,情侶還開什麼兩間房裝清高。】
木清清看到了她的想法,正想要找她理論,墨瀟河卻收走了兩張身份證,右手微微發顫。
看着他這幅樣子,木清清也覺着還是住一間房算了,免得墨瀟河出了什麼狀況她來不及喊救命。
進了999房間,木清清看見了放在衣櫃裏的兩件浴袍,她看着墨瀟河,腦中不自覺的浮想聯翩。
見她呆在原地,墨瀟河也猜出了她的心思,他淡淡一笑。
“我睡沙發。”木清清回過神,對上他打趣的笑,不禁有些羞澀。
從衣櫃裏拿出了浴袍之後,木清清兀自去了浴室,進去之後便關好了門。
洗了一個熱騰騰的澡,她身心舒暢。
裹好浴袍之後,木清清便從柜子裏抱了一床被子出來,把自己裹牢實之後才滾到沙發上睡。
看着木清清戒備的行為,墨瀟河無奈的看着她,他也去洗了個澡,換上了浴袍。
木清清閉着眼睛,聽着嘩啦啦的水聲,內心卻沒法像以前一樣平靜。她這是怎麼了……
浮躁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緊閉雙眼,盡量撇開那些烏七八糟的思想。
水聲停了,墨瀟河穿好浴袍走了出來,瞥見沙發上裹成粽子似的木清清,啞然失笑。他往一旁的大床處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蹲下身子,左手緊緊握着右手的手腕,吃痛的他呻吟了一聲。
聽到聲響,木清清抱着被子坐直了身體,看見暖黃燈光下表情僵硬的墨瀟河,她也顧不得許多,走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瀟河,你怎麼樣?”木清清往他的手腕處瞧。
還沒來得及看清他手腕的情況,就被墨瀟河給抱着放在大床上。
他的目光牢牢鎖在她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眸上。
“你……”木清清語塞,目光瞥見他健壯的肌肉和微微滾動的喉結。
墨瀟河俯視着她白皙的臉龐,漂亮的鎖骨,目光所及之處有些發燙。
他從沙發上抱來了被子,看着她隱忍克制的模樣覺得可愛。
給她蓋好被子之後,他揉了揉她微微泛濕的頭髮,聲線淳厚的問她:“你願意嗎?”
木清清敲了敲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懊惱的閉上了眼睛。他這麼帥,這麼好,這麼體貼……
願意啊,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
她也喜歡他啊。
兩情相悅這麼難得的事情,她為什麼不願意呢?
許是停頓得有些久了,她縱使有話想說,想開口也晚了。
“呃……你手還疼嗎?”木清清只得尷尬的問他。
“剛才疼了一下,已經沒事了。”墨瀟河如星光般璀璨的目光凝視着她,示弱一般承認了自己的痛楚。“沒關係,你就睡這裏。”
對於木清清避而不答願意或是不願意的問題,他自動的歸為了不願意。
木清清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空間,給他留的好像不多。沙發睡着不太舒服,他又是病號,已經夠遷就自己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你睡這裏。”木清清往旁邊挪了挪,一雙筆直纖細的腿裹在雪白的被子下面。
這丫頭……
墨瀟河真躺了上去,面對她側躺着。
木清清看着被他壓住的另一床棉被,正打算開口讓他把壓在身下的被子拿起來。他卻躺進了她的被子裏,煞有介事的說道:“有點累了。”
行吧,病號累了就該休息。木清清伸手關掉了床頭的開關。
黑暗中,木清清聽見非常清晰的心跳聲,是她和墨瀟河的。
她躺在右側,墨瀟河躺在左側。被子是一米五寬的,大部分都蓋在墨瀟河那邊了。
秋天的夜晚說涼有點,開空調就有些浪費了。木清清的後背有些涼颼颼的,可她也不敢亂動。
墨瀟河動了動身,往她這邊挪了一下,她便後退着往自己這方撤。
牽了牽寬厚的棉被,木清清又往後撤了一些。
“再退就掉下去了。”墨瀟河伸手環上她纖細的腰,手心的溫度貼着她的腰際。
木清清咬了咬唇,好想掉下去算了。
溫暖的棉被將她身後的肌膚包裹住,順帶着,她也縮進了墨瀟河的懷裏。
“晚安。”墨瀟河低聲對她說著。
又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木清清閉着眼睛,卻將墨瀟河的睡顏看得更清楚。長長卷卷的睫毛,英挺的鼻樑,剛毅的輪廓。
唔……還有帶着淺淺笑意的薄唇。
真的是個美男……
墨瀟河感受得到木清清閉着眼睛在看他,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收緊,呼吸略有些灼熱。
“不要考驗我的忍耐力。”墨瀟河喉結微動,平緩的說道。
木清清臉上一熱,一動也不敢動。
“我不會做阿清不願意的事情。”墨瀟河帶着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回蕩着,聽得木清清渾身的細胞都變得顫慄起來了。
這男人撩人的時候,真的很容易讓人迷失自我……
她說過不願意嗎?她沒有。
木清清滑膩的肌膚貼上他的臉,櫻紅的嘴唇變得甜美可人。她摟着墨瀟河的脖子,徹底迷失了自我。
淡淡的香皂清香在鼻尖縈繞着,一夜纏綿。
墨瀟河唇邊淡淡的笑意一直就沒褪下去過,木清清這晚做了個重生以來最為甜美的夢。他緊緊抱着她,像抱住潔白清香的梔子花香一樣,沉湎於此。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照進房間,最先醒來的是嬌美動人的木清清,她穿好衣服,進浴室清洗了一番。想着昨晚的事,她手裏的香皂險些拿不穩。
昨晚是怎麼鬼迷心竅的來着?
好像是從墨瀟河說不會做她不願意的事情開始,然後她就沉浸在墨瀟河的尊重里無法自拔,丟城棄寨,一發不可收拾。
洗凈肌膚之後,木清清穿好浴袍,雙腿酸軟的走到床邊,好以整暇的看着仍在熟睡之中的他。
不虧不虧,他這麼優秀,又一心一意的對她。
木清清的心臟像是被甜蜜的蜂蜜填充了一樣,好像沒什麼不開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