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北漠國退兵
被江奕俠從皇位下拉下來,在宗人府關了十二年,囚禁的日子,讓五皇子的變化真的很大,他的心裏徹底放下從前的恩怨,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
顧相都覺得五皇子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是明君,是大秦之福,心中頗為欣慰。在五皇子領兵親征之時,顧相拖着老邁之身,入主朝中,替五皇子在朝中坐鎮,穩定大後方。
大秦國民眾,在五皇子親征的消息傳開,瀰漫在國內的恐慌情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日益高漲的愛國熱潮,不少熱血青年應召入伍,很多天策軍將士也在聽說北漠入侵之後,返回大秦,加入五皇子的大軍。
五皇子熱情歡迎天策軍將士,並對他們均加以重用,又通過他們向江家人伸出橄欖枝,承諾若是江大將軍回來,他願讓出統帥之位。
這時,五皇子的大軍己經與北漠軍交手,只不過匆匆聚集的大軍,人數雖然不少,卻多是烏合之從,跟北漠軍交戰,敗多勝少,傷亡慘重。
國難當頭,江大將軍兄弟重返大秦,接下了帥印,而且他們帶來的還有江奕俠手下的戰隊,與北漠軍交戰時,直接把這些戰隊當尖刀用,摧枯拉朽一般插入北漠軍的大軍之中,打亂北漠軍的陣型。
趁着北漠軍的陣型被打亂,江大將軍再讓天策軍將領帶領的那些烏合之眾壓上去,打打順風仗,就算是烏合之眾也能有亮眼的戰績。
這一場北漠國主動發起的入侵戰,打了半年,厲天狂發現實在占不了便宜,捏着鼻子收兵回去,連佔領的幾座城市也都沒有要了。
得知厲天狂敗在江家人手裏,乖乖退兵了,寧湄幸災樂禍的大笑:“活該!讓那小子猖狂,竟敢興兵犯我大秦!”
江奕俠坐在躺椅里曬太陽,見寧湄笑得開心,還是略有些不舒坦:“大秦勝了,你就那麼高興?”
寧湄知道他是什麼毛病,拍小狗一樣拍着他的額頭嗔道:“別那麼多小心眼,大秦勝,也是江家的勝利,跟皇室無關,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種讓人心裏發酥的柔媚,江奕俠心裏的一點小芥蒂瞬間煙消雲散了,一伸手將她攬入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裏,深小便宜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沁香誘人,稍稍有些涼的山風,也似乎變得火熱火熱的。
“湄兒,我們進屋去吧……”
耳畔聽到江奕俠低而暗啞的嗓音,聽着他狂野跳動的的心跳聲,寧湄也覺得身子熱了起來,只是顧慮着他身子元氣五傷,瞬間壓下了火氣,柔聲說:“再過些時,現在不許胡思亂想,要靜心養病。”
“我早就康復了,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江奕俠說。
“等你什麼時候一拳頭能打死陰冥谷主,再跟我說康復了吧。”噎了江奕俠一句,看他鬱悶的表情,寧湄不覺嘴角揚了起來,又哄小孩子一般的說:“好了,等下給你弄好吃的,連小寶也不給他吃。”
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在江奕俠聽來也是世上最好聽的情話,從不會嫌棄甜膩。
尤其是寧湄在他中毒后,陪着他逃離大秦,遠赴這南疆尋解藥的這一段日子,徹底褪去了少女的天真和嬌憨,綻放出一種成熟婦人才有的妖嬈風情。說話時,更是別有一種誘人的媚惑,讓他難以抗拒。
江奕俠不由自主的吐了個:“好。”
偷聽壁角的小寶,憤然爬上牆頭質問:“娘,你不要太過分了!憑什麼做好吃的,給我爹吃,不給我吃?”
寧湄尷尬了,剛才一心撲在江奕俠身上,壓根沒注意那小子又在叢聽壁角啊。
指責完親娘,小寶又將矛頭指向親爹:“爹,你還是不是我親爹啊?我娘不給我吃,你怎麼能答應呢?”
江奕俠就笑了:“兒子,爹跟你說過,小鷹剛學會飛,就會被趕出鷹巢,自己覓食,你現在都十幾歲了,早就該自己找吃去了。”
寧湄嚇了一大跳,伸手捂住江奕俠的嘴,斥道:“不許胡說!這小子真能跑到外面去的。”
果然,小寶立馬嗷嗷叫喚道:“響響,太好了,我去找我祖父去了,我長大了,可以帶兵打仗了,我要帶兵打到北漠帝都去!”
江奕俠這個無良的爹還起鬨說:“好兒子!有志氣!爹支持你,快去吧!”
“刀兵無眼,小寶受傷了咋辦?有你這麼當爹的么,十幾歲的兒子,你慫恿他去帶兵打仗,你腦子有病吧!”寧湄怒了,“啪”的給了江奕俠腦門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江奕俠嘴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雙臂將她箍得更緊,在她額上輕柔的印上一吻,感覺整個世界都擁在了懷裏。
寧湄也不由得雙眸彎起,嘴角也跟着翹了起來,身子更貼近了他幾分,感覺格外的踏實。至於兒子,算了,反正那小子也吃不了什麼虧,他要飛,就讓他飛吧。唔,要是他在厲天狂手裏吃了虧,他們當爹娘的再出面去討公道吧。
就這樣,兩人都沒管翹家的兒子,由着他帶了一幫暗衛,直奔大秦與北漠邊境去了。
不久之後,江奕俠夫妻倆收到江大將軍的信,信上把江奕俠臭罵了一頓,並嚴厲警告他不許把手下那些戰隊的指揮權交給小寶,要不然這小子肯定敢跟北漠宣戰,兩國要是重燃戰火,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在接到江大將軍的信之後不久,江家暗衛的信也隨之收到,厲天狂竟然把好戰的小寶忽悠去了北漠國,現在厲天狂不打大秦,磨刀霍霍,準備向西邊的黑海國開戰。
“厲天狂這個混蛋!”江奕俠憤憤然罵道。
聽到小寶到厲天狂那裏去了,寧湄倒是不慌,看江奕俠發火,還幸災樂禍的說:“都怪你,讓小鷹飛啊,這一下飛遠了吧。”
“媳婦兒,你不疼我了。”江奕俠一臉委屈的說。
“多大的人了,還沒個正經!”寧湄嗔怪的朝着他斥了一句,面上卻不見半分的惱意,甚至,還透着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