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羅網中

自投羅網中

昨晚,林珏的心情是鬱悶,而小魚兒的心情可就值得玩味了。或許稱得上憋屈?

鐵心蘭喜歡她,小魚兒一直都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鐵心蘭竟可以為他做到這一步!一個女人的貞操對女人來說重不重要?(在古龍世界裏真特么的不重要!)

如果,他真的要被無缺殺死。鐵心蘭這樣做,他真的會感動,甚至可能喜歡上她;而且他的自尊也會受到強烈打擊,說不定他會發憤圖強,拚命練武,誓死超越花無缺。

但,無缺真的不會殺他,小魚兒萬分肯定。現在就算林珏的劍架在他脖子上,甚至都劃出了血他都不信林珏會殺他了。

更甚者,他對無缺的心思,那種難以言喻,不可述之於口的心思……

鐵心蘭裸着身體去抱林珏……

鐵心蘭是一個女人,一個十分好看的女人。這點誰也無法否認。而女人天生就有一種吸引男人的魅力。而林珏是男人,男人天生就應該喜歡女人。

就算林珏先前對鐵心蘭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那赤身裸•體的一看,那差點便抱上的胸脯……說不定,便會產生出什麼心思來!

而且就算林珏什麼心思也未產生,但無缺是他的啊,怎麼能讓別的女人抱他?況且還是赤身裸•體的抱!

如此這般,多樣滋味在小魚兒心頭轉來轉去。其中是咸是苦,便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林珏與小魚兒說了他最近發生的事情,雖然語氣很和緩,態度很溫柔,甚至因為先前誤會他了,還帶有一絲討好。但小魚兒聽明白了,林珏說那麼多話就一句話的意思:他啥事兒沒有,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繼續貓着!

狗屁!他讓我回去貓着我就得回去貓着啊!

雖然小魚兒也知道林珏是為他好,免得他倆又要拔劍相向。但這又是什麼回事呢?為了不讓他倆相殺,他就得永遠躲着林珏么?

他不想離開他,但這話他卻不能告訴他……小魚兒無語望天,很是替自己可憐。

不知什麼時候,鐵心蘭竟然醒了。她醒后愣愣地看着小魚兒,也不說話。

她或許已經知道了什麼,畢竟,她不知已醒了多久;畢竟,女人總有一種叫“直覺”的莫名其妙但又異常準確的東西。

小魚兒道:“你怎麼了?”

鐵心蘭的眼睛裏已經有了淚意,卻道:“我很好。”

“哦。”

“……我要走了。”過了許久,鐵心蘭低着頭嘆道。

“……好。”

鐵心蘭最後看了小魚兒一眼,這一眼中竟包含了無窮的情意、怨恨與感傷。你簡直難以想像的出一個眼神竟可以表達那麼多東西。

她只看了這一眼,便再也沒有回頭。

小魚兒看着鐵心蘭的背影沉默了許久,而後嘆道:“走了好,都走……”

林珏去了聚賢,小魚兒不情願就這樣走了,一個人易了容在宜昌街巷晃蕩。不知不覺竟走到了聚賢附近。

他抬頭看向聚賢二的窗子,如他所料,什麼也看不到。

正哀嘆間,小魚兒忽然覺得一陣風飄上聚賢旁的古樹。小魚兒疑惑地定睛一看,赫然見到一個帶着銅面具的人立在樹枝上。

那樹枝是那樣細,那個人竟似沒有重量一般立在那根樹枝上。他人站在那裏,而下面人來人往的人都好似看不見他一般。

小魚兒眼珠子一轉,瞬身躲到牆角。

那人又站了一會兒,突然將什麼東西擲進屋內,接着便像風一般飄向遠處的屋頂。

小魚兒並沒有急着跟上去,而是直躍出幾重屋脊,跳上宜昌城最高的屋頂上。

他凝神向銅面人飄走的方向看去,見他飄進了一扇窗戶,而這扇窗戶是屬於宜昌客棧的。

小魚兒慢悠悠晃蕩到宜昌客棧,並不從正門進去,而是從角門穿出院子,找着廚房,爐火還有餘燼,上面還燒着一壺水。

他拎着這壺水,才大搖大擺地走進客房那邊,那間銅面人飄進去的屋子裏燈火還是亮着的,小魚兒過去,拍門道:“客官可要加些茶水么?”

他一心想瞧瞧這神秘人物的真面目,竟不惜涉險,扮成小二,也不管這人會不會認得出他。但屋子裏竟沒有應聲。

他壯起膽子,輕輕推門。門竟沒有拴上,他一推就開了。

只見桌上燃着燈,燈旁有個盤子,盤子裏有個茶壺,四隻茶杯,茶壺和茶杯全沒動過。

再瞧那張床,床上的被褥,也是疊得整整齊齊的。

小魚兒卻喃喃道:“壺裏不知還有茶沒有,我不如先給斟上,也免得客人回來沒水喝。”他一面說,一面已走進房子。

一走進門.他才發覺屋子裏竟瀰漫著一種如蘭如馨的奇異香氣,他竟像是一步踏上了百花怒放的花叢中。

但除了這奇異的香氣外,屋子裏卻再也沒有絲毫可疑的痕迹,這屋子簡直好像從來就沒有人住過。

而且這屋子打掃得一塵不染,連床底下的灰塵,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桌子、椅子、衣櫥,都像是被水洗過。就連那石板鋪成的地,都被水洗得閃閃發光。

這神秘的人物,莫非有種特別的潔癖。小魚兒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這麼愛乾淨的人,倒也少見得很……”

突聽一人冷冷道:“你是誰?來幹什麼?”

這聲音竟赫然就是從小魚兒身後發出來的!小魚兒心裏這一驚當真不小,嘴裏卻含笑道:“小的是來瞧瞧,客官是不是要添些茶水。”

那人道:“你是這店裏的夥計?”

小魚兒趕緊道:“是。”

那人道:“昨日來的,好像不是你。”

小魚兒道:“錢老大昨日班,小的王三是今日的。”

那人突然冷冷一笑,道:“江小魚果然是隨機應變,對答如流,只可惜你出娘胎,我就認得你,你在我面前裝什麼都沒有用的!”

小魚兒大駭道:“你是誰?”

那人又不說話。小魚兒霍然轉身,身後空空的,那扇門還在隨風而動!門外夜色深沉,哪裏有人的影子!那人莫非又走了!

小魚兒又驚又奇,剛鬆了口氣,誰知身後又有人冷冷道:“你瞧不見我的!”

那人竟又已到了他身後!小魚兒連轉五六個身,他身法已不能說不快了,但那人竟始終在他身後,就好像貼在他身上的影子似的。小魚兒就算膽子再大,此刻也不禁被駭出了身冷汗。此人輕功如此,武功可想而知,小魚兒知道自己非但萬萬不能抵敵,連逃都逃不了的。

他眼珠子一轉,索性站住不動了,笑嘻嘻道:“你若不願被我瞧見,為何要來呢?”

那人道:“你想不出?”

小魚兒眨着眼睛,道:“我想,你總不會是要殺死我。”

那人道:“你怎知我不殺你?”

小魚兒道:“一個馬上要死的人,就算瞧見你的真面目,也沒什麼關係,所以你若要殺我,就不妨讓我瞧瞧了,是么?”

他已隱約覺出這人的確沒有殺他之意,膽子不覺大了起來,瞧里說著話,突然一步竄到衣櫥前。

那衣櫥油漆本就很新,又被仔細擦洗了一遍,更是光亮如鏡,小魚兒身子往下一蹲,一個白衣人影,便清清楚楚地映在衣櫥上。

只見這人長發披肩,白衣如雪,氣質飄飄有出塵之感,但面上卻戴着個猙獰恐怖的青銅面罩。

先前在遠處看還不怎麼覺得,此時,小魚兒只覺他一雙眼睛正狠狠瞪着自己——這雙眼睛的光射到衣櫥上,再反射出來,仍是冷森森的令人悚栗。

小魚兒強笑道:“你這人的武功這樣高,還怕人瞧見你的真面目么?”

銅先生冷笑道,“你用不着奉承我,我既不想殺你,就永遠不會殺你。”

小魚兒道:“永遠不會?”

銅先生道:“嗯!”

小魚兒鬆了口氣,笑道:“我見你這樣愛乾淨,又弄出這香氣,本來以為你是個女人……幸好你不是女人,否則你就算說不殺我,我也不相信。”

銅先生道:“你不相信女人?”

小魚兒笑道:“婦人之言,絕不可聽,誰若相信女人,誰就倒霉了!”

銅先生突然怒道:“你母親難道不是女人?”

小魚兒道:“天下的女人,有誰能和我母親相比,她又溫柔,又美麗……。”

他雖從未見母親之面,但在每個孩子的心目中,自己的母親,自然永遠是天下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

他說著說著,不覺閉起了眼睛,依着他的幻想,描敘起來,他口才本好,此番一描敘,更是將自己的母親說得天下少有,世間無雙。

銅先生冷漠的目光中,卻似突然燃起了火焰。

小魚兒也未瞧見,猶在夢囈般道:“世上別的女人,若和我母親相比,簡直連糞土也不如,我……”

話未說完,突覺脖子上一陣劇痛,身子一麻,整個人竟都已被這銅先生提了起來!

以小魚兒此時的武功,竟無還手抗拒之力!

只見銅先生目中滿是怒火,冰涼的手掌,越來越緊,竟似乎要將小魚兒的脖子生生拗斷。

小魚兒大駭道:“你……你說過永遠不殺我的,說出來的活怎能不算。”

銅先生道:“只因你滿嘴胡說八道,令人可恨。”

小魚兒道:“我幾時胡說八道了?”

銅先生道:“你母親是好是壞,是美是丑,你根本未見過,如此為她吹噓,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

小魚兒道:“你……你怎知我未見過我母親的面?”

銅先生冷笑道:“我不知道誰知道?”

小魚兒忍不住道:“我母親長得是何模樣?”

銅先生道:“你母親跛腳駝背,又麻又禿,乃是世上最丑最惡的女人,世上無論哪一個女人都比她好看得多。”

小魚兒大怒道:“放屁放屁,你才是胡說八道!”話末說完,臉上竟挨了兩個耳摑子。

銅先生這兩掌雖未使出真力,但已將小魚兒兩邊都打得腫了起來,鮮血不住自嘴角沁出。但小魚兒仍是罵不絕口。

他雖未見過母親,但只要一想起母親,心裏就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是痛苦,也是溫馨。他平日雖然最喜見風轉舵,所以這銅先生若是辱罵了他,他自知不敵,也絕不會反抗還嘴。但辱罵了他的母親,他卻不能忍受。

銅先生耳括子打個不停,小魚兒還是罵個不停,他牛脾氣一發,什麼死活都全然不管不顧。

銅先生咬牙道:“你再敢罵,我就殺了你。,

小魚兒滿嘴流血,嘶聲道:“只要你承認我母親是最溫柔、最美麗的,我就不罵你。”

銅先生道:“你……你死也不肯承認你母親是最丑最惡的女人?”

小魚兒立刻點頭。

銅先生道:“你……你情願為她死?”他眼睛裏充滿怨毒,語聲卻漸漸顫抖。

只見這銅先生站在那裏,全身抖個不停。

小魚兒偷偷瞧着他,卻也不敢妄動,過了半晌,才終於忍不住道:“我母親究竟與你有什麼仇恨,你要如此罵她?”

銅先生竟似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

小魚兒再不遲疑,縱身一躍,跳出窗戶,轉首瞧了瞧,那銅先生似乎並沒有追出來,小魚兒心裏雖然有許多懷疑不解,此刻卻也顧不得了,展開身法,沒命飛掠,眨眼間使已掠出了客棧。

突聽身後一人冷冷道:“你還不承認?”

小魚兒身子剛掠起,又跌下,他知道只要被這人追着,便如附骨之蛆,再也休想甩得脫了,突然大喝道:“你有本事,就宰了我!”

喝聲中,他猝然轉身,拔出背後的刀猛地擊出,但他連對方的人影都未瞧見,背後一麻,身子又跌到在地上,已然人事不知。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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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坑爹的穿越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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