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風雨欲來

第五十六章風雨欲來

“十年前的月國大戰,你上戰場了嗎?”絕色美人慢慢顯現出自己原來的嗓音,沙啞低沉的聲音,竟然是千面。

不過此時,高個子士兵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眼前的人雌雄不分,他也辨別不了。

“戰爭?不知道啊,我都沒上過戰場。不過我就是參軍十年了。”

然後高個子士兵徹底昏昏沉沉的睡去,嘴裏一直嘟囔着他已經參軍十年。

千面拿起眼前的酒壺,黃粱酒黃粱一夢,竟然真的可以喚起人深處的記憶。

把高個子士兵扔在原地,一個轉身,他又變成了青衣男子。然後堂而皇之的從紅帳內出去。

接下來幾天陸續問了好幾個身高類似的士兵,得出的結果一律是沒有之前的記憶,但死活堅持自己已經入隊十年。再根據戶籍調查,證明他們的確是原來的人,的確是月國人。

然後線索就此中斷,暗一和千面無奈只得回安定王面前復命。

南宮寒知道相關的消息之後,百思不得其解,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萱娘此時又出現在南宮寒的書房,不是她主動過來治病,是南宮寒理不清線索,想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萱娘的思維和常人不一樣,也許她能探查出點什麼。

於是萱娘拿起,暗一和千面得到的消息,一一看了一番。神色凝重的揭穿了南宮寒一直不願意麵對的事實:“他們已經走了,那些姦細有可能是敵國的細作,也有可能是苗疆的一些養蠱人,總之,他們已經全完全撤出。讓這些原來的人都回歸原位。

想要抓到他們,估計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們什麼痕迹也沒留下。值得高興的是,我們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至少證明軍隊裏曾經出現過危險人物。只是目前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南宮寒也明白,細作已經全部撤出,抓不到人,案子又成了懸案。想到這段時間以來,幾條路線都被截斷。南宮寒惱火不已,手裏的杯子被捏緊,瞬間化為了灰屑。

“該死的,再一次被他們在我手中逃脫。一定有細作藏在朝廷之中,若被本王抓到,定然要將它碎屍萬。”

南宮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公文,似乎那公文就已經成了他的敵人。

充滿着殺意的眼神,讓萱娘看的有點害怕,來也來了,該理的也理了,該說的也說了。萱娘覺得自己呆在這已經毫無用處,趁着南宮寒的怒火沒有波及到自己,還是趕緊離開吧。

“王爺,沒什麼事,萱娘就先走了,還有病人在等着我呢。”

南宮寒揮了揮手,示意萱娘可以離開。而他自己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去跟那左相易薄雲交代,畢竟易薄雲的到來還是代表着父皇。

只是,誰也沒想到,已經有一些無法控制的事在左相府里發生。

午夜時分,有幾個作家丁打扮的人,抬着一具屍體,往陣子的後山上走去。

“就把他扔這兒吧,老爺交代了,這人死都不行,死狀凄慘。沒法給他立衣冠冢,趕緊的,把他的臉給畫花,扔在這兒,等着豺狼虎豹吃。趁着沒有人,趕緊弄!”

夜晚的後山,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抬着屍體的幾位家丁,似乎聽到有東西在叫喚。

趕忙快速把手裏的屍體扔下,其中膽子大一點的,立馬拿出刀,在屍體的臉上畫了幾道。

仔細看去,才知道這具屍體竟然是一具女屍,臉上鮮血淋漓,已看不清長相。但從身上的布料,能看出來她生前是一位官宦家的姬妾。

畫完之後,幾個人相互督促着,一邊觀望着四周一邊小心翼翼的返回。

誰都沒有注意到,女屍體的皮膚底下,有什麼東西在涌動,屍體的表皮上,佈滿着縱橫的斑駁綠線,一些綠線在月光的照耀下正閃着綠幽幽的光。

每一道綠線底下似乎都有一個小東西在遊動,攤放在身體周側的手臂上,隱約能從那些綠線中看到一朵蓮花形狀的胎記。

那群家丁走後,有一群狼狗眼冒綠光的朝這具屍體衝來,嗷嗚幾聲,這群狼狗一會兒就把這個屍體分屍吃凈。

現場一片血跡斑斑,剛剛還是一具完整的屍首,此時卻只剩下布料和骨頭。

那些飽餐一頓的狼狗,安靜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發狂似的相互撕咬起來,然後各自帶着滿身的傷痕分散着向四周跑去。在月光下,幾條狼狗一會兒就消失在森林的深處。

回到兩個時辰之前,左相府里。

“你喊我過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易薄雲面無表情的對九哥說著。

明知道眼前的人嬌蠻任性,很多事情都有她的手筆,可是在丫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下,但還是決定過來看她一眼。

以為她身體有多麼羸弱,果然,這又是她的把戲,看着眼前盛裝打扮的異族女子正言笑晏晏的佈置好一桌飯。易薄雲又暗怪自己總是對她心軟。

“哪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找個借口想和左相好好的聚一聚罷了,自從來到這小鎮,我們倆好像很少單獨在一起用膳。今天晚上你可得留下來陪陪我!”

九哥今天晚上打扮得非常隆重,她眼帶流光的望着易薄雲。那眼神中有高深莫測,也有哀怨,更多的是深深的絕望。

自從下午,她不知從誰的口中,探聽到原來自己五年沒有懷孕都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下了毒的結果之後,內心久久不得平靜。

雖然跟了易薄雲之後,她已經從先前的嬌蠻鮮活變成現在的沉靜如水,但那只是表面,她的內心從未改變,熱烈如火的性格又怎能允許一個男人對自己如此薄情寡義。

感受到她眼光中的埋怨,易薄雲很煩躁,同時又有點不安。“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最討厭女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

降央九哥笑笑,哭哭啼啼的樣子?她是鮮卑族的聖女,曾經是那麼高高在上,從來都只有她藐視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敢這樣指責她。

她如此的哀怨,還不是因為,所有的怨懟都是因他而起。看着面前,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她的內心第一次有了恨的感覺。

不只是恨這個男人,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為了這一副好皮囊,恨自己為了他一副酷酷的性格,陪上了自己的一生,同時也陪上了鮮卑族的和平。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雖然她已離開鮮卑族,但她一直在關心着自己的家族。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冷情冷意,一邊利用她的感情,一邊將自己的野心伸展到她的民族。

他可以有自己的野心,可為什麼,為什麼要攪得她的民族內部一團糟。為什麼要讓她的民族,面臨分崩離析的狀態。縱然他不愛她,他又如何能這樣辜負她的情意,甚至狠心的想要將她的族人,一網打盡。

想到一月之前,自己收到的消息,若不是她娘給她傳來消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爹爹竟然被那群長老跟眼前的這個男人聯手暗害。

想到此,降央九哥眼中的恨意,再也藏不住。“為什麼要殺了我爹?你想要的東西,只要說一聲,我可以全部奉上。只要你真心待我!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偷偷摸摸的,讓我的民族面臨分崩的狀態?你的心裏有過我嗎?”

易薄雲聽着九哥的質問,內心着實有一絲惱怒。果然她還是知道了,要怎麼跟她解釋,她爹並不是他殺的,那只是個意外。

他也沒有想到,九哥的父親聽到九哥在在月光,立馬就想離開鮮卑族,他不過是使了一點小小的手段,想阻止她的父親,卻不曾想她父親的性格竟然如此剛烈。

那些長老們會對他下殺手,他真的也很意外,他原本以為鮮卑族的人非常團結,一般是一致對外。他沒有想到自己反過來,竟然被內群老古董們給利用了。而眼前降央九歌的質問,這讓他感到一絲煩躁,他沒法解釋,他也不想解釋。

“我很抱歉,你還是節哀吧。以後在這好好住下,我不會負你!”

降央九哥苦澀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壺,斟滿兩杯。一杯遞給了易薄雲,一杯自己端着。

“來,我們倆把它喝了吧,用來敬我在天之靈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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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女:王爺請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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