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韓家悔婚
楊楚楚渾身酸軟的進了電梯,還沒從這場莫名其妙的遭遇中回過神來。大概是韓母給自己下的葯太強勁,楊楚楚只覺得頭疼的快要炸開來了一樣,回憶也斷斷續續的不真實,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只是身體不會騙人,楊楚楚眼前,驀地又閃過那個男人英俊的側臉。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楊楚楚低着頭走了出去,心想,現在大概已經凌晨了吧?不知道還能不能打到出租車。自己這一晚過得真是凄涼,今後何去何從,還不得而知呢。
剛走出幾步,卻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咦,這不是楚楚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楊楚楚聽到那個聲音,頓時眼前一黑。她頭痛的站住腳步,卻遲遲的不肯回過頭。韓綏和韓母就站在距離楊楚楚不遠處的地方,剛好看到她從電梯裏面出來。
“楚楚,你怎麼會在這裏?”韓綏大步走了過來,看着衣衫不整的楊楚楚,皺起了眉頭。“你去哪兒了?”
“呦,楚楚,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衣服皺巴巴的,頭髮也這麼亂?”韓母不等楊楚楚說話,便搶過話頭,大驚小怪的叫到。“天吶楚楚,你這幅模樣,不會是剛跟男人…”
韓母欲言又止,可她的眼神卻像是兩道利刃,深深的刺進了楊楚楚的心裏。
韓綏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他藉著酒店大堂明亮的燈光,一下子便注意到了楊楚楚異常的神色和狀態。口紅幾乎已經沒有了,白皙的脖頸上,還有着深深淺淺的吻痕。再加上楊楚楚看上去異常的疲憊,韓綏幾乎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你到底去哪兒了?”韓綏咬着牙問道。
“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楚楚,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跟我無關?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綏急了,一把捉住楊楚楚的手腕。
韓母見狀,立刻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小綏,發生了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嘖嘖嘖,楚楚,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小綏剛剛辦了婚禮,你就去跟男人鬼混,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楊楚楚死死盯着韓母那張虛情假意的臉,屈辱和憤怒忽然一股腦的湧上心頭。原來韓家的人就是這樣將人玩弄與鼓掌之間的,原來自己僅剩的這一點點價值,也要被韓母利用!
“韓綏,發生了什麼,應該只有你母親最清楚。我累了,而且也不想再看到你。我先走了,再見。”
“楚楚你站住!”韓綏死死的拽着楊楚楚的手腕,卻扭頭向母親質問道:“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楚這樣是你乾的?”
韓母頓時慌了,心虛的喊道:“小綏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害楚楚?分明是她自己不懂的檢點,才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夠了!”楊楚楚一聲怒吼。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早已經心煩意亂,再加上一直頭疼,而韓綏和韓母又一直在耳邊吵鬧,楊楚楚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覺,什麼也不想。
“韓綏,從你決定和莫柔嘉結婚的那一刻起,我楊楚楚就不再跟你們韓家又一分錢的關係了。你選擇了她,就不要再來糾纏我,明白嗎?我現在是單身,所以我跟哪個男人鬼混,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質問我!”
楊楚楚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着韓綏,連珠炮一樣的說道。
“還有,雖然我跟男人鬼混,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少不了你這位好母親的功勞的。韓綏,我不再需要你的關心了。從今以後,我們分道揚鑣。你自求多福吧!”楊楚楚說完邊走,卻再一次被韓綏死死攥住手腕。
“媽,不管你做了什麼,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坦白的解釋清楚!楚楚是無辜的,你憑什麼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韓綏憤怒的像一頭小豹子,拉着楊楚楚的手腕便要離開酒店。
“楚楚,你跟我走!”
韓母連忙上前阻攔到:“小綏你別鬧了,嘉柔還在等着你呢,你別再跟這個不幹凈的女人拉拉扯扯了行不信?”
“放開,你放開我!韓綏你個王八蛋,你忘恩負義,你不得好死!”楊楚楚的眼淚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她帶着哭腔的叫喊響徹整個酒店大堂,引得前台的工作人員紛紛側目。可她早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跟自己支離破碎的心比起來,那些東西又算是什麼?
三人正糾纏在一起,卻忽然聽到一個男人淡淡的說道:“呵,這深更半夜的,你們這是在演什麼戲?”
幾個小時以前,當楊楚楚走出賽哥維亞大酒店的一瞬間,眼淚便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她機械的往前走着,漫無目的,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她的指甲深深的嵌進手心,可楊楚楚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淚,夜晚的冷風吹過,一陣寒顫。
二十分鐘之前,楊楚楚盛裝打扮,出現在了塞哥維亞大酒店的大堂。她身穿一襲淡粉色的小禮服裙,襯的膚如凝脂,一雙圓圓的杏仁眼楚楚動人。她踏進酒店大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大廳正中央的韓綏。
四周擺滿了鮮花,放着舒緩的古典音樂。婚禮正進行到高潮處。西裝革履的韓綏單膝跪地,語氣溫柔:“思柔,我願意一輩子與你長相廝守,無論生老病死,全都不離不棄,永遠給你幸福。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楊楚楚透過攢動的人群,望着台上深情擁吻的韓綏和李思柔,宛如瞬間被五雷轟頂,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原來韓伯母沒有騙自己,韓綏真的和別人結婚了。可分明幾天前,他還握着自己的手說要因公出差,滿臉愧色。
原來如此。
韓綏所謂的因公出差,竟然只是為了瞞過自己,跟台上的那個女人結婚!
真是全天下最卑鄙的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