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是不是有點殘忍
“就是徐錦珊!你別告訴我你沒印象!”唐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讓阿偉不由火大,他加大了音量吼出來,震得那群肌肉男耳膜隱隱發痛。
徐錦珊?
唐堯當然有印象。
他目光淡淡地再度打量了阿偉一圈,不得不在心裏感嘆:徐錦珊是個腦殘,看來喜歡“上”腦殘的人,同樣也是腦殘。上~床叫他的名字,這也要來質問他?
他能給什麼解釋?
他只是聽着感覺怪噁心的……
“想起來了?”把唐堯的沉默當成心虛,阿偉的模樣越發高傲,指了指身邊的那群人,“今天不好好給個交代,別想活着出這個停車場!我告訴你,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所以……”
“可是……”阿偉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唐堯打斷。他的手從褲袋裏抽了出來,動作優雅地轉了轉手腕,唇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我這個人……不講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迅速一閃,離他最近的那個肌肉男的下巴上便挨了狠狠一拳。
他被打得措不及防,更沒想到唐堯的爆發力如此強大,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身體往後跌退幾步,接着鼻子裏、唇齒間……便有腥甜的的血液溢出。
“MD!給我打!”阿偉彪了句髒話,怒喝出聲。
那些壯男會意,頓時揮舞着鐵棍,盡數往唐堯身上招呼過去…………
場面很混亂,結束得卻很迅速。
唐堯是習慣這種黑暗交鋒的,只是這種徒手的對打從來沒親自參與過。不參與,也不代表不能打啊!很快,那些肌肉男便被他橫七豎八地放倒在地……
阿偉的鼻子上挨了兩拳,正捂着流血的鼻子,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哐啷!”
揍趴下最後一個壯男,唐堯扔開手裏那根奪來的鐵棍。他下手從不心軟,所以剛剛的那根鐵棍,被他打得有些彎,棍子頭上也沾上了斑斑的血跡……
至於那些肌肉男,都陷入了深淺不一的昏迷,而阿偉,不幸成為了現場唯一一個還能動彈的人。
“別!別打了!”眼看着唐堯一步步朝他靠近,阿偉頓時慌了,但是腳打着顫站不起來,只能一臉慫樣的求饒,“我!我不要交代了!別打了!我求饒!”
再打下去,他怕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樣……生死未卜!
“趙然。”唐堯卻抬腳越過了他,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服,掏出手機向電話對面的人吩咐,“在地下停車場……對,B區。不留活口……恩,你來處理下……”
電話很快說完,他鎮定地掛斷,全程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阿偉癱坐在地上,背後一陣陣的發冷,他能聽到唐堯的腳步遠去,聽到唐堯打開他自己的車門……就這麼放過他?就這麼離開了嗎?阿偉暗暗地鬆了口氣。
剛剛,他才正式見識到了唐堯的可怕。
怕得他根本不想再惹他!
但是可怕不限於此——
“這回輪到你了!”很快唐堯又這回,語氣冷清而平淡,阿偉的身形一僵,很明顯感覺後腦勺被抵上某樣冰冷的東西,同時聽到“咔噠”一聲……類似保險閥打開的聲音。
他有槍!
唐堯竟然有槍?!
他不是商人嗎?怎麼可能會有槍!
“站起來!我們去個地方!”唐堯冷聲命令。反正下午也沒事,不如就玩他了……
阿偉瑟縮了一下,舉着雙手慢慢起身,連留着的鼻血也顧不上擦。他偷偷地側頭望了一眼,用目光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不由打了個寒噤:果然是一把槍!
“太平日子過得久了,已經很久不帶槍了。”唐堯自嘲着笑了笑,瞥見阿偉臉上恐慌而震驚的表情,輕蔑地反問出聲,“很意外?你不會連這也沒打聽好,就來找我算賬了?”
他這是有多愚蠢!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當然是讓你不得善終的地方。”槍口往前頂了頂,唐堯無辜地聳了聳肩。
位於城郊的私人娛樂區。
這裏算是地下遊樂區,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以前唐堯也常常光顧。但是唐堯喜歡的遊戲比較血腥——賭人!
因為位於郊區,地域很廣闊,這裏模仿建造了一個類似古羅馬的角斗場,都是真人放進去打,有一方死亡,就算比賽結束。四周都是私人看台,可以在看台上下注。
這種原始又暴~力的場所,唐堯很熟悉,可阿偉剛一進去,腿就被嚇軟了。
阿偉站在門口猶豫,唐堯直接一腳踢上去,讓他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唐少!”娛樂場的人發現唐堯,立馬由經理親自出來迎接,殷勤地圍着他轉,“唐少您可很久沒來玩了啊!今天這是……帶了朋友來的?”
唐堯在這一帶很吃得開,昔日的人脈自然都在。
“你看他的樣子,像朋友么?”唐堯輕蔑一笑,越過趴在地上打顫的阿偉,“把他丟籠子裏去吧!”
籠子?
阿偉一下傻了!
雖然他不知道籠子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是牲畜不如的地方,他要真被弄進去,他今天就死定了……
“不要碰我!”現場的工作人員想來押走他,阿偉突然怒喝出聲,不管不顧地用力掙扎,朝着唐堯辱罵,“唐堯你算什麼東西!你不就是用了一把槍嗎?用槍要挾我……”
典型的激將法,他在逼唐堯生氣,然後放開他單打獨鬥。
可是,心理學玩得爐火純青的唐堯,又怎麼會吃他這一套?
“是啊,我比你多了一把槍,我用它要挾了你。”他坦然地點頭承認,涼薄一笑,“因為如果我動手的話,你應該和那些人一樣,已經……不在了吧?”
淺淺淡淡的一句“不在了吧?”,讓阿偉的臉色一白,頓時陷入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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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絕人寰的遊戲很快開始。
阿偉選了一把斧頭,被推入角斗場;他的對手是個高高瘦瘦的少年,拿了一把大刀,也是一臉戰戰兢兢的模樣。顯然,那個少年也是被某個大老闆抓來的。
殘忍嗜血的遊戲,總有冰冷麻木的人在看。
唐堯看着這熟悉的角斗場,看着這熟悉的私人看台,腦海中不禁在回想:以前,他也是坐在這裏,一個人冷冷清清地賭一下午,幾百萬幾百萬的下注,無所謂輸贏地打發時間。
那是他的樂趣。
可現在重新體驗,總覺得乏味又無聊……對!因為他的生活不同了!他不需要用那種麻木冷血的遊戲打發時間,他有家了、有歡顏了、有孩子了……
“唐少,您下注哪一方?”打扮得像兔女郎一樣的服務生過來,妖嬈地舉着托盤靠在他的桌上,“等您下完注,經理就讓樓下的兩位開始了。”
“恩。”唐堯點點頭,凝視着角斗場裏的兩人,目光有些迷離,“你覺得,這種遊戲,是不是有點殘忍?”
“呃?”
兔女郎被他問得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樓下兩個人的生死,完全是掌握在看台上的人手裏啊!這種“遊戲”她們也都看得麻木了,哪來什麼殘忍不殘忍的?
“不想那麼殘忍,可是又不得不殺……”唐堯喃喃自語地出聲,他兀自把玩着手裏的槍,在服務生愣神之際,猛地舉槍,對準場中央的人——
“乒!”
乾淨利落的一槍,場中的阿偉應聲而倒。
死得這樣乾脆,對此時的阿偉來說,算是一種解脫了!
“唐少,您這……”服務生被他嚇得一跳,頭上的兔耳朵也險些掉下來,她怔了半晌,才滿臉為難地出聲,“您這樣……不合規矩啊!”沒這麼玩的!
“所以不玩了。”唐堯起身,留下一臉錯愕的服務員,“幫我跟你們經理說一聲!”
“乒!”
場內又是一聲槍響。
唐堯回頭瞟了一眼——是旁邊看台上的某個闊佬開的,對象便是他帶來的那個高高瘦瘦的少年。顯然唐堯“發明”的新的“遊戲方式”,讓他也感興趣了!
角斗當場改成了射擊。
只是他的槍法沒那麼好,這麼遠的距離,子彈只射在了那個少年的腳邊……嚇得那個少年大叫着在場內逃竄,而那個闊佬神色一怒,當即站起來雙手舉槍,朝着角斗場瘋狂掃射……
唐堯看着完全混亂的現場,良心發現地補充一句:“幫我跟你們經理說聲抱歉。”
說完,他抬腳離開……
不得不說,那位闊佬的槍法不好,子彈卻很足。
唐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能聽到場內傳來瘋狂而持續的射擊聲。而這個地下遊樂場向來是“客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不等客人盡心,經理是絕對不會上去攔的……
口袋中的手機正好在此時響起。
唐堯連屏幕都沒看,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
對面沉默了三秒,唐堯疑惑地拿下手機看屏幕,發現是秦歡顏的號碼,他不由一震,立馬心虛地往外跑了幾步,離那雜亂的槍聲更遠一點,才繼續出聲:“怎麼了?”
“你不在上班?”秦歡顏蹙着眉,“什麼聲音那麼吵?”
“呃……槍聲!”唐堯遲疑了一秒,實話實說。畢竟秦歡顏也是玩過槍的,他騙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