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冷戰持續
久安想着這有點難:“娘娘上回發誓了,她說若是主動跟你說話,她就被馬蜂蜇的滿頭包,所以想她先開口,難。”
鳳書十也不勉強,緩緩地翻着書,說道:“那你再忍幾天吧,我要是習慣了,也就不踹你,要麼你夜裏睡院子去。”
對於自家這冷血的主子,久安真是沒辦法。
抓耳撓腮地想了一會,他眼前一亮:“有辦法了,娘娘不肯跟你開口說話,一定是因為擔心她的毒誓應驗。”
鳳書十對於久安想出來的辦法,基本不抱希望,語氣都是敷衍般的冷淡:“所以呢?”
“所以我搗個馬蜂蜇的你滿頭包,就算你幫娘娘頂了那毒誓,那她就可以放心開口跟你說話了。”
白了久安一眼:鳳書十:“餿主意!”
久安一想也懸,他主子這一世的美貌,怎麼甘心被蜇成豬頭,算了,睡覺吧:“那我晚上盡量不打呼嚕就是了。”
摸索着到草垛那躺下,還抓了一把草咬在嘴裏。
鳳書十起身去解手,走出院子時看着官嵐九那屋還亮着燈。
心裏頭也覺得這女人奇怪,前幾個晚上,還怕生怕死的讓他陪着睡,讓他陪着去茅房,一生氣起來膽又大的跟天一樣。
難以琢磨,難以琢磨啊…
推門走出院子,要往茅房那去,卻被路邊坐着的一個身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竟然是官嵐九。
她坐在石塊那盯着前面的空地發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鳳書十輕咳了幾聲走了過去,在路過官嵐九時,刻意放慢了步子:“怎麼,一個人,不敢去…”
話沒說完,官嵐九起身,徑直先回去了。
鳳書十的話只能又吞回了肚子裏,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他朝茅房去了。
官嵐九這才回頭看着他,這是跟鳳書十慪氣的第三個晚上,雖然她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一個人躺下來時,心還是會難受。
她不知道在生氣鳳書十什麼,那晚睡下時,她迷糊中聽到鳳書十一直在耳邊說著什麼,實在是太困了,以至於第二天醒來也不知道是自己做夢,還是鳳書十真的有說話。
她一直堅信着,鳳書十心裏頭若是有她,會再來跟她解釋,然而沒有…
先動心的那個人總是弱者,她承認她動心了,但是她不願意當弱者。
畢竟已經無數次聽到她不是鳳書十喜歡那一類型這些話了。
沒關係,既然不喜歡的話,那就相敬如賓到好聚好散吧。
鳳書十解手回來時,官嵐九那屋已經熄燈了,想找個借口去跟她說話,都沒有。
回到跟久安睡的偏房,耳邊又是一陣陣的呼嚕聲,鳳書十竟然是能忍下來了。
他枕着手臂躺下,一覺醒來后,把久安叫了過去:“我去縣裏頭了,在我回來之前,你把馬蜂窩找好。”
久安剛剛睡醒,腦子還很混沌,打着呵欠:“主子,你找馬蜂窩作甚,要吃蜂湧嗎?”
剛剛到青州那會,沒飯吃,倒是吃過那玩意,鳳書十後來還吐了。
鳳書十眯着眸子看他,像看個傻子,也懶得跟他說那麼清楚,起身更衣洗漱後去縣裏頭了。
久安在吃早飯時,才猛然想起來了他昨晚跟鳳書十說的事情,他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趕緊辦事去了。
鳳書十還好意思說他的餿主意,現在又叫他去找馬蜂窩,打臉疼不疼,疼不疼。
官嵐九看着急急忙忙出門的久安,也沒問他去哪,反正也沒事安排他。
一會她吃了早飯後要去一趟縣城,還要跟白庄廷再套套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嘛。
官嵐九在茶樓找到白庄廷時,他正倚在靠窗的位置愜意地看着樓下來往的姑娘,看到中意的還流氓地吹着口哨。
官嵐九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過去坐下了,跟着白庄廷的那些下人沒人敢攔,想着那晚的事情,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碟子裏抓了一把瓜子,官嵐九看了一眼白庄廷:“嘖嘖白二少還真是飢不擇食。”
白庄廷收回視線,淡淡看了官嵐九一眼,少了一些抵觸:“那倒也不是,至少像你這樣的,我沒興趣。”
“還好,還不至於無可救藥。”
聽着官嵐九這話,白庄廷覺得意外,按理說這種被貶低的話,女人聽的不是很惱怒嘛,她怎麼很不以為然。
果然是個異類。
“你又來幹什麼?二爺我可沒閑工夫陪你玩。”
官嵐九沒理他,視線看向了跟在白庄廷後頭的好幾個下人:“你們跟白二少多久了?”
為首的一個不知道官嵐九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三天了。”
這回答惹的官嵐九一陣輕笑,她果然是沒猜錯,上回她在街上放倒的那一群人,根本不是這一群,所以說,白庄廷身邊的人都被換一批了。
“白二少有沒有覺得,你身邊的這些下屬,是越換越壯實啊,你大哥這麼頻繁地替你換人,還換的一波比一波更優秀,看來你大哥很是寵愛你啊。”
白庄廷不傻,他聽的出官嵐九的話裏有話,手裏的瓜子放下,他拍了拍手,示意身邊的下人都退下。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可不喜歡拐着彎聊天。”
官嵐九也喜歡他的爽快,四下無人就直接開口說了:“白二少可曾想過,你這麼些年來惹了多少的仇家,倘若有一天你大哥不給你安排下手了,你能保自己一命嗎?”
“你大哥隔三差五地換了你的人,不就是擔心這些人跟着你久了,會變的忠心不二嘛,現在仔細想想,你是不是一個能幫你的人都沒有。”
官嵐九點的每一個都是白庄廷的痛點,他都知道,只是沒直面去面對而已。
“那又如何,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掏錢跟你學你那三腳貓功夫吧。”
“嗯哼,我家裏頭剛好缺錢,所以能騙一個是一個。”
官嵐九笑着順話而下,也是給白庄廷一個台階下,這也是最容易讓他們建立同盟關係的一個理由。
“那倒不如直接叫我給你錢?”
“白二少可沒那麼有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