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逃走
李大牛撲過去,覺得懷中的人,手感不對,一掀開被子,看到被子裏的人,居然是一個枕頭。
瞬間他就想明白,陶如菁察覺到他們的想法,連夜逃走了!
他憤怒地一拍床,心中的怒氣,氣得他直咬牙,可人不在了,他只能拿着蠟燭,去找李大娘。
李大娘一聽,陶如菁逃走了,更是氣得心口發疼,要知道,這樣的美貌,賣到青樓,可是能賺不少錢的!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兩,就這麼沒有了,擱誰都會氣得胸口疼!
“哼!她應該沒逃走多久,加上天黑着,森林裏的路,也不好走,她此時應該沒走多遠!”
李大牛皺眉道:“娘,可這黑燈瞎火的,我們也不好找啊,誰知道這狗娘們,往哪邊跑了!”
李大娘一想,這的確是個問題,她想了想,說道:“去,你去找村子裏的人,就說是這女人半夜偷走了我們家的錢財,被我們發現了,逃進了森林裏,讓他們幫我們找人!”
李大牛高興道:“娘,你真厲害,我怎麼就沒想到找村子裏的人幫忙呢!我現在就去找人!”
旁邊的李大叔,坐在一邊,聽着自己妻子和兒子的對話,就好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任由他們去了。
三更半夜了,李大牛也不管這些,扯着嗓子,在村子門戶的院門口前,大聲喊道:“別睡了,我家裏招賊了,偷走了我們家,所有的銀兩,大傢伙快來幫我們抓賊啊!”
這喊得多了,漸漸的,一戶一戶的,家裏的燈也點起來了。
有起得早的村民,見李大牛這渾人,大半夜不睡覺,在尖着嗓子喊冤,便出來問問情況。
李大牛義憤填膺道:“不是我故意打擾大家睡覺,而是我們家真的招賊了,你們都之前,前些日子,我們家救了一個躺在河中女子,可沒想到,先前我娘沒睡着,半夜起來喝水,看到那女人在偷我們家的錢財。”
他哭喪着臉說道:“我們家沒什麼錢,唯一的一點積蓄就這麼沒有了,我娘氣不過啊,我醒來后,也是覺得不可思議,想着那女人應該還沒走遠,便想求各位叔叔嬸嬸幫幫忙,幫我們抓住那偷錢的女人!”
有正義感強的村民,自然是見不得這種好心做事,反被咬一口的事兒,更何況不顧救命的恩情,你還偷了人家錢。
看着村民們一個個都自告奮勇,幫忙找人,李大牛心裏一陣竊喜。
村裡人真善良,所以才會被他騙!
想到找回陶如菁,轉手賣到青樓,家裏也能拿到不少錢,說不定自己還能拿這錢,去買個媳婦。
李大牛望着舉着火把進樹林的村民,面上的笑容,怎麼也遮不住。
進了山,陶如菁就在山裏迷了路,本來黑夜中,就不好找方向,更何況是在這慌忙之中,她更是沒有心思,去辨別方向。
像個悶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
她喘着粗氣,靠在樹榦上休息的時候,腦海中也閃過了一絲畫面。
記憶中,自己似乎也是這麼慌張的逃跑,在黑暗的森林中,耳邊響着自己極快的心律。
她晃了晃腦袋,有些不明白這記憶是什麼情況。
就在她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這附近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嚇得趕緊蹲在地上,猜測莫不是李大牛他們找過來?
“誒,李嬸,我們這麼多人,興師動眾地在森林中,到底是要找什麼?”有個年輕男人,打着哈氣,他是被村中的人吵醒的,還不清楚來龍去脈,只是跟着村裡人進了山。
李嬸怒道:“你知道李大牛家前些日子,救了一女人,可沒想到,這女人不僅不報恩,還偷走了他們家的錢財,你說這女人,有多可惡!”
陶如菁聽到了他們對話,心裏十分地驚訝,自己根本就沒偷他們家的東西,甚至穿的一身衣服,還不是李大娘的,而是自己的衣服!
她想要去解釋,可心裏害怕得緊,她覺得村裡人都被李大牛他們給說服了,認為她是個壞女人。
她心裏難過,可又不能親自上前解釋,畢竟他們肯定是在找自己!
年輕小夥子聽聞后,驚訝道:“不會吧,這女人是哪根筋兒不對,誰家不偷,非要去偷李大牛他們家的,誰不知道這家人一窮二白的,根本沒什麼銀兩。”
“興許是人家存下來,給李大牛娶媳婦的禮金呢!別說廢話了,我們去那前面找找看!”
陶如菁聽着走遠的腳步聲,心裏卻十分的悲涼,沒想到事情居然演變成了這樣,全村的人都在找自己的下落。
“這個地方不安全,我得趕緊離開,若真的被他們給抓到了,這怕是也說不清了。”
被抓回去了,說不定還會被賣到青樓,她絕對不想被賣!
“找到了!人在這裏躲着的!”
聽到有人在呼喊,陶如菁嚇了一跳,看着火把越來越靠近,她直直地往前跑。
可身後的嘈雜聲越來越大,她自知自己是逃不掉了,便躲在了附近的一棵樹后。
周圍全是李家村的人,他們都是李大牛找來,要抓她回去的人。
自己被抓了,說不定會被李大牛給糟蹋,隨即就會被賣到青樓,那她這輩子都別想找回自己的記憶,知道自己是誰了。
想到這裏,她從懷裏掏出了一株藥材,這藥材是她之前在山中閑逛發現的。
“斷腸草,相思斷腸,翻覆春東,一曲成亂夢成空……”
她口中自動念叨着這句話,想到自己可悲的命運,她毅然決然地吃下了這株斷腸草。
很快,她便暈眩起來,前面的樹榦,她也看不大清了。
她原本是想用這株斷腸草,去鎮上的藥鋪換錢,然後報答李大娘一家的救命之恩,後來她才曉得,這份恩情,自己也報答不了了。
只是可惜了,腦海中,那個看不清身影的男子,她怕是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他是誰了。
陶如菁聽到了腳步聲,早靠近自己,她知道,是抓她的人來了。
她睜着眼,看着來人,卻發現,這人的身形,跟腦海里的那人重疊了。
她來不及追問你是誰,便兩眼一抹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