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感情迷離

第二十五章感情迷離

()小本已經接到岳父打來的報喜電話,心裏也有些許的猜測,和惠子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動靜,沒想到這次居然懷孕了,不管怎麼以惠子的操守,孩子應該不會有問題,男人有時過於自信也是一種錯誤。~

惠子坐在梳妝鏡前,臉色蒼白如紙,心口的疼痛無法言語,那天爆炸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惠子握着梳子的手變得緊繃起來。自從三浦去世這十多天裏,她一直活在渾渾噩噩的生活里,日子是什麼,她已經品不清了。憔悴的容顏讓惠子潸然淚下。

一束潔白的菊花擺放在三浦的墓碑前,惠子身穿一身低胸長裙婚紗,新娘妝容淡雅,像一束百合花靜靜的綻放在這片塵埃落定的寂靜之地。他把身體依偎在碑體上,就這樣靜靜的坐了一個下午。鳥兒不飛,風兒靜止,她的思緒里全是三浦的一瞥一笑,人累了可以休息,心累了可以睡覺,如今,她的心死了,她用握緊的拳頭撕下婚紗的蓋頭,她要復仇,對,要把拖走他幸福的那個人送進地獄。

悠揚的音樂伴着濃濃的咖啡清香,小本看着惠子緩緩向自己走來,表情淡漠,他起身挪開椅子讓惠子坐下:“你喜歡的濃香咖啡。”

“謝謝,聽說次郎要結婚了,什麼時候?”惠子言談間沒有一絲的跡象可以讓人察覺到,她是剛剛經歷了生離死別的女人,這一刻,她開始看清自己,原來他可以做到的。

“定在這個月月中,一家子的事情我都沒有頭緒,要是你的身體允許,我想請你回去幫忙準備。”小本委婉的試探惠子。

惠子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肚子:“我明天回去,你讓司機來接我。不過醫生說我到這個年齡才有孩子,又是第一胎,所以要格外的小心。”

“好的,我親自去接你。”小本懸着的心終於落地,這個即將當準爸爸的人,卻沒有期盼多年的蠢蠢欲動,小本有些不適應自己的變化,難道真的是雨來風么。

一鳴第三次被請進惠子的家裏,不同是周圍多了幾位客人,從年齡上判斷都是五十多歲的人,半百之人,體力不支,也是會社裏的常事,這樣的陣勢擺出來,一鳴心裏已經明白三分,他從容以對。

惠子的父親就是欣賞他的幹練沉穩,和遇事能看透事物本身的能力:“坐,這些都是會社的老人,也是過來看看你。”

“各位好,”一鳴行禮問好。

“你應該行入會拜師禮。”惠子父親的話讓一鳴停住了。

“我不明白。”一鳴話未說完,一位看上去身份僅此與惠子父親的老人開口講話:“之所以放棄小本,讓你接替會長的職務,只是考慮到會社的利益,與親友團無關,你能輕易解開棋局,按照會規,你理應是下一任會長。至於小本,你大可不必多慮,他是知道其中奧秘的人。”

一鳴不再多說,行過拜師禮,算是正式入會。惠子的父親準備喊小本過來,一鳴起身攔住:“這件事情還是讓我自己處理。”在座的各位滿意的點點頭,這個會長不是普通人能坐的,一鳴心如明鏡。

小本在辦公室里,一直等着門口,直到一鳴的身影閃進他的視線,他才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的客人,一鳴的腳步在走廊由遠至近,一步步向他逼來,就是當初讓他放手要娶杏子一樣的盛氣凌人。

小本依舊語氣平淡:“一鳴,坐,有事么?”

一鳴關上門,直接坐到沙發上:“大哥,我找到工作了。”

“哦,在哪裏?”小本彈彈手裏的煙灰。

“在大嫂家裏,伯父讓我做他的私人保鏢,我決定上班,您這裏不缺司機,而他那裏我還是可以勝任的,對於我而言,不想給人添麻煩,更不想成為擺設。”一鳴說的很含蓄,也很理性。

小本無言以對,一鳴儘管不是因為這個離開,可是他拿出的理由讓小本沒有辦法拒絕:“你和杏子商量好了?”

“沒有,以杏子的個性,我只能先斬後奏,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

“能告訴我,你當初接近杏子的目的么?”小本忍不住問。

一鳴已經把門打開,轉過神來:“你還在懷疑我的初衷?”

“我壓根就沒有相信過,你會愛上杏子,你們的性格根本不和,而恩馨和杏子是截然不同的,你不會告訴你,你是轉性了。”

一鳴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小本在心裏給妹妹捏了一把汗,這個被妹妹認定的妹夫,在他的心裏越來越清晰了。而這一切都太晚了。

恩馨接到總部的電報,接近次郎,必要的時候打入小本家族,內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她嫁給次郎,歐陽把密電處理完,拍拍恩馨的肩膀:“看來你和次郎子啊電梯裏的初相識不是偶遇,應該是總部可以安排的,決定與否,你要想清楚的,雖然任務結束,我們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人的感情是真實的,次郎不是壞人,也還沒有被拉進去,一旦你良心不忍,對於你以後的感情生活都是抹不去的陰影。”

恩馨的腦袋一片空白,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自己沒有情根,卻處處時時被情而累,怎麼拿回情根不知道,這些個麻纏的事情着實讓人頭疼,屋子裏變得安靜下來,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人生難道就不能平安一些嗎?

貝樹子試穿着婚紗,哪一件都很漂亮,當然是說婚紗很漂亮,新娘子就欠佳些,次郎翻看着雜誌,心思根本沒有在這上面。新娘聘請了專業的化妝師,貝樹子絲毫不介意次郎對她懂得不理不睬,自己這樣腆着肚子嫁過去已經是很不容易,名分讓她迷失了自己。

次郎的腦子裏還在想着恩馨,從認識到交往,恩馨的善解人意和不卑不亢讓他流連忘返,為什麼會出現那樣不堪的拒絕,他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的捋了一遍,這些事情的背後像是有人在惡意操縱,可是這個人是誰呢,杏子的不經意,小本的全力成全,現在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無力,難道自己是被人當做針板上的肉了,事實也是這樣,自己不但乖乖的掉了進去,而且還讓恩馨那麼的傷心。

貝樹子伸着頭問:“次郎,你看這件行嗎?”她故意選擇了一件低胸不要披風的,胸部的曲線雖談不上誘人,倒也有些味道,次郎頭也沒抬的回了句:“很好呀,我還有些事情出去一下,我的禮服不用試了,直接送到我家就可以了。”他把西裝搭在手臂上,自顧自的向外走。

貝樹子還沒有趕上問:“自己怎麼回家?”次郎已經推門而去,一肚子的委屈讓她打掉牙往肚子裏咽。看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真不知道這個孩子該不該要,難道次郎也是在嫌棄自己的肚子,帶着這樣一個累贅進門是不合適,要不,她咬咬牙。

恩馨站在櫥窗前,貝昌建雄像個幽靈般出現在她的身後,他伸出雙手似有把她推下去的跡象,恩馨卻渾然不知的在走神,彷彿與世隔絕般的獃滯着。歐陽從這裏經過目睹了一切,她小跑幾步喊着:“辰小姐,小本先生請您過去。”她的出現讓貝昌建雄迅速收回雙手,插在口袋裏,歐陽打過招呼。

貝昌建雄禮貌的點頭離開,插身而過時,用眼角的餘光狠狠瞪了歐陽一眼。她頭也沒有抬,就當沒有看見。恩馨推門而進,小本的辦公室里酒氣衝天,他背對着恩馨,辦公桌上擺放着幾個空酒瓶,恩馨心裏掂量的走到跟前:“您找我?”

“坐,月中次郎結婚,他提出想請你做伴娘,你看可以嗎?”小本兩隻眼睛被酒精熏得紅紅的,幽深的雙眼,絲毫不掩對恩馨的渴求。

“可以,”恩馨的回答乾脆利索,冷冰冰的語氣激不起任何的浪花。

“能告訴我,你那晚主動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的。”小本的心裏永遠留存着恩馨一身紅衣穿梭在夜色里的楚楚動人。

“是的,我的目的就是要在車技上戰勝你,我是車迷,這點很重要。”

“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我,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小本又喝了一口酒,眼角浮現一絲濕潤,他迅速擦去。

恩馨拿出紙巾遞過去,小本抓住恩馨的手,順勢一帶,恩馨穩穩的落在他的懷裏,四目相對,小本情不自禁的低頭要吻恩馨,關鍵時刻,電話響了,小本的思緒被拉回來,恩馨掙脫他的手,臨出門時,恩馨想起總部的密電:“我的心裏有你,可哪又能怎麼樣。”

小本的手微抖,將所有的酒瓶推到了地上,摸到電話接起來:“大哥,快回家,一鳴和杏子出問題了。”電話里夾雜着乒乒乓乓的聲音,顯然杏子的憤怒子啊發泄,摔碎些東西,小本不在乎,可一鳴如今的地位已經不是當初,他需要拉攏這個妹夫為自己所用,這樣原野的根基才能牢固,他顫顫巍巍的起來,司機將他扶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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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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