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青衣?
看着華羽覓的背影,姜觀音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華羽覓,畢竟自己可是殺了華羽覓的女兒。
所以,她忍不住想要把這個重要的消息透露給華羽覓。
“你說,你知道會有哪些人來到京城?”
華羽覓驚訝的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姜觀音可是不怎麼出賣蟄門的人的,而且自己和洛衍在調查蟄門余部的行蹤時遇上不少麻煩,所以一直都沒有查清楚關於蟄門余部的蛛絲馬跡,沒有想到姜觀音居然願意主動地把線索透露給自己,這可以為他們的調查去掉不少麻煩。
“那個負責投毒的人,是昔日顧世子顧陵身邊的人,名叫青衣。我認得他,昔日在顧世子府上,和他有過幾面之緣,他潛入宮中,我認出了他,但是他沒有發現我。”
姜觀音有些猶豫的道。
青衣?
華羽覓隱約記得這個小書童。
“多謝你。”
和姜觀音道了聲謝之後,華羽覓爽快的轉身跑出了重華殿。
當華羽覓把這個關於青衣的消息告訴荊楚時,荊楚當時就愣住了。
青衣是顧陵的書童。
這件事又和顧陵有關係。
顧陵好不容易讓華羽覓忘了他,怎麼青衣還是一個勁的提醒華羽覓有關華羽覓和顧陵的過去?
說到這兒,華羽覓疑惑的問了荊楚一句。
“顧陵是誰啊,我在京城生活了多年,居然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荊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華羽覓這個問題,一時語塞。
“說啊。”華羽覓追問了一聲。
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顧世子到底是誰。
“羽覓,他是一個不重要的人,我一點也不希望你知道他是誰,因為你要是知道了,你會傷心,你會難過,我只希望你平安無憂的過一輩子。”
荊楚握住華羽覓的手,很認真的看着她道。
華羽覓抬頭看着荊楚認真的臉,一時間錯愕了。
荊楚說,要是自己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會很難過嗎?
可是她卻不記得這個人了,她的大腦中,沒有一點東西是關於這個人的,這個人,這個名字,在自己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動手的人是青衣,我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羽覓,你在這兒好好地休息好好的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華羽覓注視着荊楚的眼睛,荊楚也在看着她,荊楚的眼睛裏好像帶着點祈求的色彩。
華羽覓點了點頭,好,她答應他。
荊楚興奮極了,在華羽覓的唇上吧唧了一下,就起身走了出去。
華羽覓則安靜地守在御書房裏,等待兩個時辰之後,姜觀音和宗政鴻風把自己交給他們的問題考慮清楚,然後給自己一個答案。
最後,姜觀音和宗政鴻風被侍衛帶着來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與此同時,溫服也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保護自己。
其實,華羽覓早就發現一直不見的小溫服出現在了自己身邊,這十年間發生了很多事,就連溫服也已經娶妻生子家庭恩愛圓滿了。
宦官通報之後,華羽覓同意他們進來見自己。
門被打開,華羽覓看着姜觀音和宗政鴻風被侍衛們帶了過來,不過,華羽覓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宗政鴻風的身上赫然多了一個手銬和腳鐐。
“這是……”
華羽覓微微有些疑惑。
“你們的那位好君王擔心我到了重華殿會帶着觀音走,所以,你看。”
宗政鴻風漫不經心的解釋了一句。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戴着這些東西被關押了這麼長時間。
“其實,現在用不着了。”
華羽覓盯着他身上的腳鐐和手銬,想了一會兒,道。
“現在我們談的是合作,是交易,他們應該不會傷害我,所以也用不着把人家鎖成這樣。”
華羽覓轉頭對侍衛道,“把他鬆開吧。”
侍衛為難了一下,拱着手道,“皇後娘娘,恕卑職不能從命。”
華羽覓略有遲疑的看着他,只見他說,“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擔心亂臣賊子傷害到娘娘鳳體,所以要求卑職務必看管好眼前二人。”
言外之意,這是荊楚的意思,就算是華羽覓也不能違抗荊楚的意思。
華羽覓抽抽嘴角,她知道了。
“你們想好了嗎?”
現在談的是交易,如果交易結束,那麼他們應該就可以自由了。
至於荊予,雖然華羽覓覺得很對不起她,但是她不認為殺人就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姜觀音和宗政鴻風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恩。”
“出京還是留京?”
“我們想離開這裏,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放我們離開。”
姜觀音目光沉沉,仔細的打量着華羽覓,想從華羽覓的眼睛裏分辨出一絲真情還是假意。
“好,但是,姜觀音,你要和我去一個地方。”
華羽覓也盯着她,緩緩開口,一字一頓,不容置喙。
宗政鴻風馬上就急了,“你說過要放過我們的,你這是要帶她去哪裏?”
“別急,我不會傷害她的。”
華羽覓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再看看擋在自己身前的溫服,輕聲道。
“那你想帶我去哪?”
姜觀音遲疑了,神色有些複雜。
“你隨我去,不就知道了嗎?當然,若是你擔心我會傷害她,不如陪我一道前往。”
說著,華羽覓看向了宗政鴻風。
宗政鴻風眼神有些錯綜複雜,但是隨即就點了點頭。
華羽覓要帶他們來的地方那個是一處小小的屋子,屋子設在西佛堂附近,華羽覓推門進入,裏邊拜了一塊靈位。
“愛女荊予之靈位。”
“這是……”
看到被香火和蠟燭小心供奉起來的靈位,姜觀音疑惑了。
“這是我女兒的神位,你應該好好的和我女兒陪個罪。”
華羽覓平靜的看着眼前的香火燃燒,看着香火的煙霧將靈位上邊愛女荊予四個字給氤氳給模糊,心情哀傷又平靜。
“無論咱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但是姜觀音,你首先要記得,這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她才來這世上沒多久,還沒好好的看看這世界,就死在了你的手裏,你也是母親,你現在也應該能體諒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