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殺女仇人
轉眼之間，到了第二日了。
華羽覓和姜觀音約定好的日子已經到了。
華羽覓起床，根本不用別人提醒，她就記得這件事。
這可是她所忙活的，為數不多的大事，她當然需要牢牢實實的記在腦子裏，要是這種事都需要旁邊人提醒，這也太沒底氣了。
她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在西佛堂念了幾遍佛經，強制自己靜下心來，這才準備去天牢見姜觀音。
姜觀音是她的殺女仇人，她到底是沒有辦法平靜的面對姜觀音。
能在活捉姜觀音之後留着姜觀音的生命到現在，華羽覓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很善良了。
天牢離着皇宮其實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幾刻鐘就到了，上次的拖沓完全是因為荊楚這個人吧，喜歡隨心所欲。
華羽覓到達皇宮，獄卒早就接到了通報，說是今天會有宮中貴人來探望牢裏的犯人，希望他們做好準備。
一聽說是宮裏來的貴人，這幫獄卒哪裏敢大意？
所以，立馬草草收拾了一番，以最好的形象最好的態度來迎接即將要到來的宮中貴人。
華羽覓走下馬車的時候，那些獄卒早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天牢門口，就等待着華羽覓進去呢。
見到華羽覓，獄卒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驚艷，這種驚艷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是人的本能，再加上獄卒和這些一直生活在宮中活躍在官場，飽經離亂的人不同，他們不是特別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美就是美，丑就是丑，他們把這些感情的宣洩表現的很直接，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華羽覓，弄的華羽覓本人很是不好意思。
頂着這份不好意思，華羽覓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天牢，進入了關押着姜觀音和宗政鴻風的牢房。
“觀音公主。”
華羽覓站在姜觀音的面前，因為是逆光站着的，姜觀音僅僅只能憑着聲音來判斷出華羽覓的身份，知道來人是華羽覓，但是卻觀察不到華羽覓眼底的那抹疏冷。
“你來了？”
姜觀音的嗓音有些沙啞，臉上全是疲態。
“恩。”華羽覓走了進來，靠近了姜觀音的身份，似乎並不顧忌這個距離會不會讓在姜觀音身邊的宗政鴻風傷害到自己。
“我聽說，姜國余部已經來找過你們了。”
華羽覓掃視了一眼姜觀音，又掃視了一眼宗政鴻風，開口問道。
姜觀音知道這個消息瞞不過華羽覓，沒有隱瞞的嗯了一聲。
天牢畢竟是大燕的天牢，這些獄卒效忠的畢竟是皇帝和皇后，所以天牢裏發生的一切想來皇帝和皇后早就已經知曉了。
他們也沒有去隱瞞什麼的必要。
“是，皇後娘娘是來看我們二人的笑話的嘛？”
姜觀音無心也無力去跟華羽覓爭論什麼，有些疲憊的道了句。
“不是，我是來和你繼續前日的交易的，我已經給了你兩日的思考的時間，不知道觀音公主你考慮的怎麼樣啊。”
華羽覓當然不是來看姜觀音的笑話的，因為壓根就沒有什麼大快人心的笑話值得去看。
她留着姜觀音的小命到現在，無非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而已，而且還要將整個蟄門都給滅了，讓她看看她的蟄門覆滅，然後好好地報自己的女兒被殺的仇恨。
姜觀音抬眸看向華羽覓，眼底神色有些複雜，她就維持着這種複雜的神色，看着華羽覓，看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視線錯開，移到別處。
“這筆交易還沒開始。”
華羽覓奇了，這是什麼話？
“哦？觀音公主覺得，這筆交易該怎樣才算是開始呢？”
“皇后一直在說，要是我不把這份名單給你，結果和下場會如何如何，我和宗政大哥二人會落得如何如何的局面，但是卻沒有清楚地告訴我們，要是我們把這份名單給你了，你又會如何如何的善待我們。皇後娘娘，不是我們信不過你，而是我們之間，畢竟隔着仇恨，你的女兒是我們殺的，你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我們？所以，我們不相信你，這筆交易也沒有開始，請見諒。”
原來是這樣啊！
她明白了。
華羽覓有積分恍然大悟。
“原來公主是這個意思。”
華羽覓依舊稱呼姜觀音為公主，雖然說姜觀音在十年前已經嫁給了荊楚為側王妃，按道理，華羽覓應該稱呼姜觀音一聲王妃，或者是一聲姐姐，但是在十年前，為了報仇，姜觀音已經是“被死亡”，所以整個天下都不會再有姜觀音這個人，也不會有祁明越這個人。
現在，姜觀音唯一的身份就是姜國的觀音公主。
所以華羽覓自然而然的直接稱呼姜觀音為觀音公主，這樣不會顯得尷尬也不會顯得唐突。
“那麼如果現在開始和公主的交易，公主什麼時候能給我這個答案呢？”
華羽覓此時定睛看向姜觀音，這一點好像是她考慮的有些欠妥當，但是她又是一個是特別有耐心的人，所以她希望能快點得出回復和答案。
“如果現在開始咱們兩個的交易的話，皇後娘娘，一刻鐘，我就可以給你一個答案。”
姜觀音直直的盯着華羽覓，開口說道。
華羽覓也直視着她，兩個人的目光相互對撞，華羽覓雖然恨她，但是以大局為重，到底是不能殺她，而且華羽覓本身又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要是姜觀音真的答應了和自己的交易，自己好像真的只能放了姜觀音，並且保證姜觀音日後的生活平安。
“好，我說，若是交出這份名單，宗政公子可以接受除了要職以外的任何閑散官職，或者是當一個閑散的侯爺，每月給你們足夠的月例銀子，給你們丫鬟伺候，讓你們衣食無憂，就算你們不想這樣其實也可以，給你們銀子，給你們身份，你們大可蕩舟江湖，不問世事。”
這個條件，足夠豐厚了。
“可是皇後娘娘真的會放過我們嗎？”
姜觀音還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