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昨天的事，不是意外

華羽覓滿不在乎，跟在顧陵身後離開了。

兩人去了書房。不得不說，丞相府雖然已經是豪華異常，顧府卻更高一籌，即使是華羽覓這種弔兒郎當、不學無術的人，也從後院中看到了許多奇花異草，顧陵的書房更是別緻，小院子中載着青竹，蓊鬱而青翠，隨風搖晃，透着一股冷清。

顧陵做好。

他書案上擺放着紙筆，還有幾封信。

華羽覓雙手抱胸，站在他面前。顧陵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昨天還是溫潤柔軟的性子，今天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所以果然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不然為什麼她抵達顧府之後，他的態度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顧陵揉了揉眉頭，忽然開口道：“羽覓。”

華羽覓下意識道：“我在。”

顧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身世來歷，我統統調查過一遍，昨日我講你從丞相府中帶出，是有事相求。”

華羽覓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少女身上穿着男裝，一頭長發乾脆利落的束成了高馬尾，眼角眉梢全都是爽利，她平日裏雖然懶散，但是身上的氣勢卻凜冽。顧陵心口一動，卻繼續道：“……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若雲。”

華羽覓：“……”

她還以為顧陵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囑託，這才千方百計的將她帶出來，誰知道竟然是心血來潮，想讓她去保護一個嫉妒心這麼強的女人——

華羽覓乾脆道：“不要。”

顧陵楞了一下。

華羽覓皺眉道：“說真的，我沒覺得你有什麼千方百計，大夫人跟華羽然這種段位的，我一個打十個都夠了。有些事兒吧，你要是把我當朋友、我又覺得無所謂，幫個忙就幫個忙，但是你若是拿着這種我根本就不會感激的‘恩情’來吩咐我，那抱歉，我現在就可以走。”

顧陵站了起來。他低頭看着神色倔強的少女，半晌忽然嘆了一口氣。

“我可以相信你么？”顧陵問道。

華羽覓點了點頭：“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是只要你敢信，我就能證明，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顧陵猶豫了一下：“昨天那件事情，不是意外。”

昨天那件事情？

什麼事情？

華羽覓略一思考，問道：“若雲？”

顧陵點頭道：“若雲身份特殊，從小就被送進普通人家撫養，如今朝廷有變動，姦邪之人察覺到了若雲的身份，殺害了她的養父母，甚至想要不動聲色的將她帶走。”

華羽覓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後說：“所幸我及時察覺，這才有了昨天那一場戲。”

——他派遣幾個暗衛，將若雲追趕到他們的必經之處，然後趁機救下，帶回府中。華羽覓摸着下巴想了想：“也就是說，昨天不管我會不會救下若雲，你都要出手相助，對么？”

顧陵繼續道：“是這樣的。她身份太過特殊，即便是我將她留在身邊，也不能出現分毫特殊對待，但是又不得不擔心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