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想掩蓋出身
大臣們將墨齊鑫和袁域的供狀一一看過,其中都提及了洛韶芸對墨庸渠做的事情,就是洛韶芸用南宮雲飛給的藥物讓墨庸渠陷入了昏迷,才會讓墨齊鑫叛亂的時候墨庸渠沒有馬上應對,以至於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墨齊鑫和袁域是分開關押的,沒有串供的可能,因而這兩份供狀是十分可信的。
“內務府總管告訴本宮,說宮中的井裏出現了兩具女屍,一具是洛韶芸的宮女文清的,一具是御書房伺候的宮女香玲的。洛昭儀以為殺了人,滅了口,就可以將自己做過的事情掩蓋嗎?”洛顏之冷下了臉看着洛韶芸,厲聲道。
洛韶芸雙手放在小腹處,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勉強保持冷靜。她強撐着抬頭迎着洛顏之的目光,悲戚道:“姐姐,你成了皇后,不願意麵對往日的身份倒也罷了,難道一定要將我也趕盡殺絕,讓洛家的人都死絕了嗎?”
她這話可謂是十分的惡毒,聽在眾人的耳朵中都會以為洛顏之是為了掩蓋自己洛家女兒的身份,所以才會將洛家的人都殺了,這樣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會記得洛顏之的出身了。
其實這樣的借口也是勉強說得過去的,畢竟以之前洛佑卿的所作所為,洛顏之不想承認自己是他的女兒也是說得通的。
而且以洛顏之現在的身份,也完全做得到隻手遮天。
白若瑾聽出了洛韶芸的惡毒用意,忍不住出聲道:“你這女人別在這裏胡言亂語,皇後娘娘是你們前右丞的女兒沒有錯,可她還是南宮家的家主,先皇親口封的縣主,更是我皇封的昭陽公主,是本殿下的義妹。她有什麼必要這麼做?”
每聽白若瑾說一句,洛韶芸的臉色就陰沉上一分,直到白若瑾說完,她方冷冷的說道:“正是因為她有了這麼多尊貴的身份,所以前右丞的女兒這個身份就成了她的恥辱,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事實抹去。”
白若瑾還想分辨,洛顏之卻在這時候鼓起了掌,眾人皆看了過去,都不知道為何洛顏之要鼓掌。
墨司御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自始至終都是面含微笑的看着洛顏之,目光只在她一人的身上。
“妹妹說的可真是有道理,可惜了,有道理卻不一定是事實。”洛顏之面帶微笑對洛顏之道,話音到了這裏,她將朝臣都掃視了一遍,這才朗聲道:“英雄不問出處,本宮雖是女子,但對自己的出身從來都不加以掩飾。本宮原本就是姓洛,我要掩蓋事實,不是應該和本宮的義父姓,這樣就更加沒有人記得了嗎?”
洛韶芸被她的一噎,差點說不出話。可是看着周圍的人似乎都相信了洛顏之的話,洛韶芸趕忙說道;“姐姐說的倒是簡單,你便是涼往的昭陽公主,也不過是涼往皇帝的義女,有什麼資格姓涼往的國姓?”
“洛昭儀這話倒是錯了,義妹在父皇被刺殺的時候以身擋劍,她若是願意冠以‘白’姓,本殿下和父皇都將十分高興。可惜義妹有情有義,不願意改變姓氏,攀高踩底,父皇也不願意勉強了她。”白若瑾聲音鏗鏘的解釋道。
他接話是這麼的快,幾乎沒有考慮,說的還這麼的篤定,也不禁讓人相信他說的。
洛韶芸咬緊了唇,不得已看向了白若瑾,沉聲道:“涼往皇子這麼護着我姐姐,到底是何居心,她可只是你的義妹……”
“是啊,皇後娘娘只是瑾殿下的義妹,瑾殿下都能這麼護着。洛昭儀是皇後娘娘的親妹,卻這麼的往皇後娘娘的身上潑髒水,本世子倒是不明白是為什麼了?”顧西昀還沒有等洛韶芸說完就冷聲說道。
洛韶芸一張嘴哪裏說得過這麼多的人,再者說她的確是理虧的人。身份又和洛顏之不能比,洛顏之一句話就能夠將她斬殺。想到這一點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洛顏之看着她是沒有話說了,這才肅了神色,對這城門上的朝臣和城門下的百姓們高聲說道:“洛韶芸是本宮的妹妹,也是本宮舉薦她才能進宮成為先皇的昭儀。先皇的死,本宮也脫不開干係,也不會為自己開脫。待本宮將洛韶芸處置了,本宮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白若瑾萬萬沒有想到洛顏之竟然會這麼說,剛想說話,卻聽到墨司御說道:“送洛昭儀進宮的事情皇后曾經與朕商議過,朕也脫不開干係,會和皇后一同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洛顏之一人說這話還讓眾人想看戲,可現在墨司御也這麼說,朝臣們哪裏還敢站着,紛紛跪下道:“臣不敢。”
“沒有什麼不敢的,事實就是事實,皇兄的死皇后和朕都脫不開干係,自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墨司御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眾臣也揣摩不透是什麼意思。
墨司御也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看向了洛韶芸,道:“你說皇后是想要掩蓋自己的出身所以才想殺了你,你這純屬是自己揣測。若是皇后要殺,也該是殺一個幼童來的容易一些。”
洛韶芸抬頭不解的看着墨司御,在觸到墨司御那陰寒的目光時,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又將頭低了下來,不敢面對。
不僅僅是洛韶芸不解,就連朝臣和洛顏之都不明白墨司御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眾人的疑惑中,一個年輕的婦人抱着孩子跟着封玄走了上來,低着頭跪了下來,道:“罪婦叩見皇上,皇後娘娘。”
雖然這個婦人低着頭,但洛顏之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就是洛佑卿的妾室,姝月。而這孩子,應該就是之前姝月肚子裏的那個了。
洛顏之不由轉頭看向了墨司御,墨司御似乎一早就料到了她會看過來,她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墨司御帶笑的面容。
她怔了怔,不由自主也彎起了嘴角。
而洛韶芸見到了姝月,便知道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