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狗仗人勢
卧槽，這傢伙不會是吃什麼壞東西吃壞腦子了吧？楚凡是誰？那是整個高三一千多人中有名的學渣，每一次月考他都能保證在全年級倒數前三的位置上徘徊。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這簡直就是一尊神。
而他面前擺放着的三套試卷，全都是各科老師精挑細選出來，題庫裏面最難的，最有代表性的難題。當時科任老師告訴他們一句話：你們只要把這上面百分之五十的題做會，考一本大學綽綽有餘。
現在就算是全年級前三的張志偉都不敢說這套卷子簡單，這小子太猖狂了吧？一個學渣竟然敢這麼說，這不是混賬，這簡直就是混賬！
張志偉也是愣了一下，接着挑挑眉，“喂，你這傢伙也太得瑟了吧？這題哪裏簡單了，我昨天晚上做的時候也做到了凌晨一點才做完好不好？”他給了楚凡一個白眼，楚凡微微一笑。
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卷子上唰唰唰開始寫。張志偉愣了一下湊過去，但是下一瞬間他的眼睛就猛地瞪大，嘴巴大大的張開，眼神之中閃爍着完全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像是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本不應該存在的事情，獃獃地站在那裏腦子完全蒙了。
這，這怎麼可能！
只見楚凡在卷子上唰唰唰寫出一道題的解題過程。這道題他昨天晚上研究了整整一個小時，參考了許多資料才勉強做出來。但是步驟極其繁瑣，幾乎將半張卷子都佔滿了。
但是現在楚凡這道題的解法，卻是只有寥寥幾個步驟就把所有的解題過程全寫出來了。再一看答案，完全正確！
但是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面。
楚凡根本沒停，直接在旁邊開始寫出另一種解法！
張志偉嘴角狠狠一抽，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看了好多資料都只有這一種解法，但是為什麼現在楚凡卻寫出來兩種？而且另外一解法也同樣乾脆利索，同樣的簡潔明了。
甚至他現在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但是為什麼自己做題的時候卻想不到這種方法呢？他心中開始慌了，他在反思自己思考人生。難道自己上了三年假高中？還是說楚凡這傢伙這三年一直瞞着自己，其實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
張志偉整個世界都有些崩潰了，完全獃獃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楚凡卻是面色很平靜，這些題的解法就好像自動蹦出來，就好像做過無數次的熟練動作一樣，甚至用不快找專心去尋找。
這種幾乎已經像是形成習慣一樣的動作讓他如揮毫潑墨一般，他寫的很盡興，完全停不下來。
第二種寫法寫完了，張志偉深深呼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卻是突然掉在嗓子眼裏，下一瞬間他就嘴角又是一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楚凡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想要停下的意思，拿起筆開始了第三種算法。這種算法張志偉別說見過了，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但是解題思路卻是非常簡單，這種極其矛盾的混合體讓張志偉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啪！
楚凡輕輕把筆尖頓在卷子上，長舒一口氣，“這是這道題最簡單的三種算法，嗯，應該就是這樣了。”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之中閃爍着自信和平淡。這種事情他不放在心上，現在只是一個開始。
以後他們會越來越驚訝，他所做的事情會越來越匪夷所思，這些都只是開胃小菜而已。
張志偉狠狠一抽嘴角，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只覺得自己嗓子很乾，但是又不想動，只能獃獃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凡子，你真的，真的……”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心中的震驚已經快要把他淹沒了。到最後他搖頭苦笑，嘆息一聲坐在椅子上。
這邊的異動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快有一些人圍過來。接着驚呼聲響起一片，所有人都震驚看着楚凡卷子上公正的筆跡，一瞬間教室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都吵什麼！不知道現在要高考了嗎？”突然一道憤怒的男人聲音從前門傳來，眾人這才緩過心中的震驚，但是呆在這裏依舊不願意走。他們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學渣，一夜之間搖身一變變成了這種超級學霸。
他們都不是傻子，這些解題方法就算是讓數學老師來解都做不到這一點吧。這個傢伙，為什麼一夜之間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
“沒長耳朵嗎？說你們呢！滾回座位上去！那裏坐着的是誰，站起來！”那道聲音再度響起，楚凡淡淡一笑站起身來，“主任，有事嗎？”
站在前門的正式教導主任，孟德福。這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此時冷笑一聲，鄙夷的看着楚凡。這個學生他認得，家裏窮的一比，連送禮的錢都沒有。這小子竟然還想在學校里勤工儉學，沒有送禮我憑什麼把這個機會讓給你？
孟德福冷笑一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小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學渣。
“楚凡？又是你。你在幹什麼？現在馬上要高考了不知道嗎？你……”他說到一半的時候聲音突然頓住，接着雙眼像是驢蛋一樣的凸出來。下一瞬間，像是誰把他親爹殺了一樣，痛心疾首的聲音響起在整個樓道。
“誰幹的！是誰幹的！”他氣得暴跳如雷跳腳大罵，孟德福氣的渾身都在哆嗦，臉色鐵青的指着面前的王峰，一雙眼睛之中噴射着極端憤怒的火焰。此時王峰一張臉腫的像個豬頭，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孟德福氣的快要昏闕過去了，同時心中也一陣陣恐慌。王峰的父親是縣裏一個權勢不小的領導，當初王峰入學的時候是他親自接待的。這三年無論是王峰犯了什麼錯他都沒有觸發過，就為了能在王峰父親的面前混個臉熟。
但是現在臨畢業了，這位公子爺竟然被人打了！一瞬間孟德福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這件事情要是讓王峰的父親知道了，自己升遷的機會就真的沒了。那可是自己花了二十多萬才拼出來的。
現在全完了，全完了啊！
孟德福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雖然他是一個教導處主任，平時也能偷摸拿一點。但是這二十多萬也是他一年的積蓄啊，現在就打了水漂了。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憤怒的火焰瞬間壓塌了他的理智。
他走上講台一腳踹翻了講桌，像一條瘋狗一樣咆哮着：“誰！趕緊給老自站出來了，要不然老子讓你參加不了高考！”
啪！
他揚起凳子狠狠摔在地上，巨大的聲響引起了整個樓道所有初三學生的關注，很快其他教室門口就探頭探腦的跑出來學生。
楚凡淡淡的看着他，輕聲說道，“我。”
孟德福的目光唰的一聲盯在他臉上，咬牙切齒，渾身顫抖面色鐵青。
“你，你，你混賬！你知道這是哪裏嗎！這是學校，這裏是讀書的地方，不是你們家打架鬥毆的廁所。你幹了什麼，你幹了什麼？現在立刻馬上，給王峰鞠躬道歉，再賠償三萬塊錢！”
孟德福咆哮着，眼神之中的憤怒和仇恨快要把楚凡淹沒了。
楚凡淡淡的一笑，“主任，難道你就不問一下前因後果嗎？我為什麼打他，你就不問問嗎？”
“我問什麼問？你是什麼東西？學渣垃圾，社會的渣滓。王峰同學是什麼人？全年級前三，體育音樂讀書樣樣精通。他的父親是我們縣裏的領導。一個領導教出來的兒子，能做什麼壞事？”
“我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你心懷不滿蓄意挑釁，毆打同學罪不容恕！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我們學校不需要你這樣的垃圾，讓你這種垃圾慘叫高考簡直侮辱，我相信你這樣的人也沒有哪一個學校會要你這樣的東西。”孟德福立刻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楚凡淡淡的一笑，他轉過身來看着同學們輕輕說道，“你們剛剛都聽見了，掌管我們學生命運的教導主任，竟然隨便就給我扣了這麼多大帽子。不問是非，不分緣由。只要王峰他爸是領導，就全部是我的錯！”
“我想請問一下，如果現在我爸是市長，是不是所有的責任就都是王峰的了？”楚凡看着孟德福淡淡的說，眼神之中逐漸凝聚起寒芒。這種垃圾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對所有人的侮辱。
孟德福冷笑一聲，“我今天話就放在這裏了，別說你爸是市長，你爸現在是縣長我都不說什麼了。但你爸是嗎？就只是一個賣苦力的工人而已，你想怎麼樣？嗯？你都得過我嗎？你斗得過王峰嗎？”
他哧聲冷笑，滿臉都是鄙夷。
楚凡點點頭，“那就是說，在你的世界裏，只要是當官的，就是殺人都有道理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怎麼，就是我說的，你有本事去告我啊！”孟德福囂張的說道，楚凡點點頭，回頭看着張志偉。張志偉點點頭，接着搖了搖頭站起來，“我說那個死胖子，就你這樣的也能當老師？全國的老師都死光了嗎？”
“你這樣的垃圾畜生就是扔給狗狗都不吃，扔到糞坑糞坑都得塌陷的雜碎還有臉在這兒比比。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不過是給王峰他爹舔鞋底子的一個走狗而已。不就是讓你升副校長嗎，至於嗎？這麼舔？累不累啊？”
張志偉有什麼說什麼，沒什麼都的編排出點東西來，一時間極端紅果果的話就這麼擺在了名面上。
教室里頓時一片鬨笑聲，所有人眼裏都充斥着不屑。雖然這種事情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但是還沒有一個人干明擺着說出來，張志偉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啊。
孟德福愣了一下，緊接着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張志偉搖了搖頭，“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罵人的話還要我說兩次。那你聽好了，我說你是王峰他爸的走狗，就是俗稱的狗腿子，聽明白了嗎？”
他瞪着眼睛，像一頭牛一樣。他就是這性格，只要你敢和我干，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在你身上要一塊肉。
孟德福氣的臉都綠了，他右手哆嗦着，現在已經完全被氣的失去理智。他猛地一彎腰從地上撿起凳子，嘩啦一聲就朝張志偉扔了過去。
張志偉臉色猛的一寒，媽的這個雜碎，今天就讓你知道小爺不是你想打就打的。
他猛地一低頭躲過這一凳子，接着拎着一張桌子飛快的跑到講台上。孟德福這時候稍稍清醒了一點，接着就看見這一幕頓時嚇得腿肚子都抽筋了。
“你，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打老師是重罪，你別想參加高考！”
他囂張的威脅着，他知道張志偉是好學生，只要抓住這個把柄，這個黃毛小子就一定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頓時他瞪着眼睛，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來啊，你打我啊！告訴你，想清楚後果！今天只要你敢打我，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你學習那麼好，參加不了高考一定很後悔吧。嘿嘿，來啊，讓你自己後悔一輩子啊！我就罵你了，打你了，來啊！”
孟德福囂張的不可一世，班裏的其他人都聽不下去了，紛紛出聲指責。但是孟德福不管這些，只要自己今天還是教導主任，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就得乖乖聽自己的話，讓他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張志偉頓了一下，但是下一瞬間他眼神之中就閃過怒火。
“槽！老子補一年，今天老子就看看你的頭到底有多硬！”
“槽，兄弟們上啊，這雜碎欺負了咱們三年了，干他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頓時整個班三十多個男生拎着凳子就沖了上去，所有人眼神之中都是帶着怨毒和憤恨。
就因為這個雜碎，他們班一個女學生被迫退學，這個雜碎，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