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倩影

河邊的倩影

“你……你胡說。”我嘴快反駁,腦海里卻浮現出一副詭異的畫面。

衛颺懶散坐在樹下,一臉怯意地看着樹梢上開着的粉色小花。梁姣坐在樹枝上,笑盈盈地望着衛颺。歡快地說著擇善為他們約為的婚姻。衛颺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不快,不過沒有阻止,只輕輕沖她招了招手,示意梁姣下來。

梁姣歡快地從樹上一躍而下,來到衛颺跟前,輕輕蹲下身子,笑臉盈盈和他對望。

她眼睛澄澈,有我不曾見過的光亮。

衛颺面帶微笑地望着梁姣,他的眼睛一樣澄澈,只能看到梁姣的倩影。

我知這段景象應是過去,是衛颺已經和我坦誠的過去。不過親眼看到兩人親昵相處,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居德慵看不到我眼中的場景,只見我愣愣呆在原地,有些不耐煩地上前,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說的話,你沒聽清嗎?就算他現在和你在一起,不過單是衝著他對白蘇的虧欠,便期盼回到過去。梁姣難纏,她倘若回來,應該很麻煩吧?”

居德慵非常善意地提醒我,將手落在我的肩上。

“簡直荒唐。”我打掉居德慵的手,恨恨往裏走去,外面不敢去,尋了個角落蹲下。我不信居德慵的胡言亂語,不過心裏憂慮,居德慵回到過去,充其量只是給左巧道歉,從村民的手中將她救下。雖然聽着荒唐,不過到底無傷大雅。可是擇善,他要回到過去,便不是救回一個女人這麼簡單。

我心虛地,往下咽了口口水。

居德慵沒有理會我,只是收拾地上的殘骸,把那可笑的左巧傀儡收拾起來,挖了個坑小心埋在地下。他把我當透明的,蹲下身子眼眸認真地看着那團不辯模樣的殘魄。

他卻突然發了瘋地衝過來,大力把我推了出去。“這是我和左巧的山洞,你進來做什麼?我告訴你,這裏不歡迎你,你從哪裏來就到哪裏去!”

居德慵推搡着,把我趕了出去。

我想要辯解,不過語塞,加上深知那不是久留之地,便沒再和居德慵計較,順從地離開了山洞。知道村裡人正在漫無目的找我,沒敢回去,只能沿着山路往前走,來到河邊。

我暫時沒了容身之所,又不能這樣貿貿然離開巫南。衛颺又在地府一時無法聯繫,我只能沿着水域往深處走,去往地府一趟。

巫南鎮村民各種尋覓着我的蹤跡,河邊安靜極了,只能聽到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我嘆了口氣,深深吐出口濁氣,默默朝着江河的深處走去。

天下水域皆通地府,再熟悉不過。

我不是第一次去往地府,不過每次都懷揣不一樣的心情。

走到差不多水淹腿肚子的時候,岸邊突然傳來女子的呼聲,她聲音焦急,不許我再往前走。

知她誤會,以為我尋死,便把身子轉了過來,三言兩語解釋,想把事情糊弄過去。

不過在看清她是誰后,我張大的嘴巴幾乎要落在地上。

左巧。

我之前見了居德慵造出的那個冒牌貨,雖然和她相似到了骨子裏,一顰一笑都和眼前的女人一樣,甚至都是一副孱弱的亡魂模樣。不過真正的左巧笑容恬淡,眼神清澈,和偽造的截然不同。

她見我轉過來,明顯鬆了口氣。又沖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面露為難,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走到左巧面前。

我憋了一肚子的問題,見到她本尊后,便想問個究竟。左巧不認識我,只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良久才聲音喑啞地問。“活着,不好嗎?”

居德慵之前說過,左巧並非不會說話,只是性格內向,鮮有想要和人說話的需求,只在面對他時才會敞開心扉,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可惜的是,居德慵偏偏是那個傷害左巧最深的人,也不知她那時被村民們一把火活活燒死時,可曾怨過居德慵?

我心裏五味雜陳,只是看着左巧,一時竟忘了回答她的話。

目光過於炙熱,左巧有些接受不能,將手放在自己下顎處,模樣為難看着我,試探性地問。“我們見過?或者……你認識我?”

她聲音清越,悅耳好聽,好像一串在風中搖動的風鈴。

她內向不願說話,着實可惜了。

…………

見她偏頭安靜看我,乖巧等我回答。我咬着唇,先回答了她的第一個問題,“我沒打算尋死,不過天下水域皆通地府,我有事須得下去一趟。至於我們未曾見過,不過我認識居德慵。在他暫時居住的屋裏,見過你的照片。”

我乾脆坦白,只是有些避重就輕。

我沒告訴左巧,我來到這危機四伏、禍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巫南,全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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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當道:霸道鬼夫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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