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傷害你最在乎的人
“是什麼法子?”
安茗茹瞧了翠枝一眼,一個爆栗在他的額頭上,“我呀,暫時先不能告訴你,萬一你這張嘴給我抖落出去,那我的計劃可就完了!”
翠枝委屈巴巴,“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我現在呀,不光是你,連我自己的親爹親娘我都不想相信了!”
兩個人一路鬥嘴,回到了安府來。
安府的大門外,蘇似祖已經到了,正在樹蔭下,教一個孩童念書。安茗茹下意識地往那裏看去,突然覺得那個孩童有些陌生。
這時候,蘇似祖也看見了安茗茹,對她勾唇一笑。
“你怎麼還來?”安茗茹蹙眉,在蘇似祖的面前停下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兩個字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如果你記性還沒壞的話,應該記得,我也說過,我會一直等下去!”
“你真是不可救藥!”
“你知道就好!”
安茗茹不想再跟蘇似祖浪費時間了,於是轉身就走。
而就在這時候,自己的衣角被人抓住了,她不爽地回頭瞪過去,卻見抓住他的不是蘇似祖而是那個小小的孩童。
她微微一愣,“小弟弟,你有事嗎?”
“你是安大人的女兒嘛?”小孩子一板一眼地問。
安茗茹覺得有意思了,也點點頭,“我是啊,我是安大人的女兒,怎麼了?你找我有事嗎?”
“嗯!”小孩童重重地點頭,“我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
安茗茹詫異了,蘇似祖的神色里也閃過一抹訝色,“你找她做什麼?”
“我爹娘生病了,希望安家姐姐能夠幫幫我,我爹的銀子全都被我二叔拿走了。”小孩童接着道。
聽得這話,再看看這小孩童一身破舊的改小的衣裳,安茗茹不禁鼻子一陣泛酸。要知道,在前世的時候,她也曾這般可憐過。
於是,她立刻道:“那你爹娘在哪裏?你帶我去找他們好不好?”
“好,你跟我來!”
“安茗茹!”蘇似祖上前攔住了她,繼而,墨色的瞳仁里閃過一抹疑色,安茗茹心下一沉,要不然還是算了?
“安姐姐——”
這時候,那小孩童又奶聲奶氣的叫道,一雙大眼睛裏有破碎的光芒在閃爍,安茗茹咬了咬牙,“好,我跟你過去看看吧!”
反正,這不過只是一個孩子而已,難道還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嗎?想到這裏,她緊跟上了小孩童的腳步。
蘇似祖眯了眯眼睛,對翠枝低低道:“你先回去吧,茗茹這裏我跟着就好。”
“是!”翠枝答應一聲,停留在了原地。
而蘇似祖則緊跟上了安茗茹的腳步,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孩子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小孩童在前面走,後面安茗茹和蘇似祖緊緊地跟着,不多時,就拐到了一處巷子裏。
這巷子雜亂無比,有幽暗很多,安茗茹跟着走了一會兒,心裏也開始打鼓起來。
她放緩了步子。
“安姐姐,這邊來呀。”
“哦,我來了!”
誰知道,這小孩童突然疾速奔跑了起來,安茗茹見狀不對,立刻往後退去。
然而,幾聲腳步落地的聲音響在了身後,她回頭看去,竟然有黑衣蒙面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安茗茹怒氣上涌,瞪向那小孩童。
誰知道,這時候的小孩童已經落到了一個黑衣人的手裏。
小孩童拚命地掙扎着,叫嚷着“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不是說找安姐姐聊天的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快放開我!”
“閉嘴!”一個黑衣人低吼,“你再亂叫,我讓再也見不到你的爹娘。”
說話間,白亮的刀刃已經露了出來。寒光從小孩童臉上閃過,小孩童當即閉上了嘴巴,害怕地啜泣起來。
原來如此,是這個黑衣人騙了這個小孩子!
安茗茹又怒又怕,不由得靠近了蘇似祖的身體。蘇似祖也便伸出一隻臂膀,將她攬在了懷裏,“別怕,我在呢。”
“嗯。”安茗茹點點頭,“還有那個小孩。”
“我知道。”蘇似祖低低道。
“呵呵呵,真有意思。”這時候,那個耍着匕首的黑衣人笑了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卿卿我我,不要命了么?”
“不要命的是你吧?”安茗茹咬牙,“我勸你識相的話,還是趕緊滾開,否則到時候出了事,我們可概不負責。”
“怎麼不負責呢?”黑衣人冷冷的目光轉移到了蘇似祖的身上,“就憑着這個男人嗎?呵呵,他恐怕已經自身難保了呢!”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問問這個孩子就知道了!”
安茗茹和蘇似祖對視一眼,繼而同時看向了那個小孩子,小孩子此時已經哭得抽抽搭搭的。
“小弟弟,你做了什麼嗎?”安茗茹耐心地問。
“我——”小孩童想了想,“我騙了你們,還有,我給這個少爺吃了一個點心。”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來,“知道了吧?我告訴你,他吃得可不是什麼點心,而是讓人渾身無力的毒藥!哈哈,我真想看看,一個渾身無力的人,到底怎麼救你們!”
聽得這話,安茗茹飛快地看向了蘇似祖,果然,他的臉色已經慢慢地開始發白,而攬住她的手臂也慢慢了減弱了力道。
蘇似祖咬牙,“你們這些卑鄙小人!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我蘇似祖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你有本事對着我來!不要傷害茗茹,也不要傷害孩子!”
“哼?對你下手,我們可不敢呢!你爹還有你的戚叔叔怎麼會放過我們!我們不會把你怎樣的,我們就是要傷害你最在乎的人!”
說著,那人丟開了拿個孩童,一步一步走向了安茗茹,而後輕而易舉把安茗茹從他的懷裏扯了出來。
他已經渾身無力,險些就要跌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不要碰我!”安茗茹嚇壞了,尖叫着,廝打着,可她的力氣怎麼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很快,她也沒有了力氣,被對方狠狠牽制住了雙手。
“放開她!”蘇似祖的眼底已經片片腥紅,死死盯着對方。
“放開?真是太可笑了,我們還沒有對她進行懲罰呢!”那人舉起了手裏的刀刃,猙獰地笑,“呵呵,你們說,我是先劃破她的臉蛋,還是先割掉她的頭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