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惱怒
趙如喜正準備辯解,惱羞成怒的趙如雲猛的扇了她一耳光。趙如喜不可置信的捂着臉,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和和氣氣的趙如雲會突然這樣對自己。
“姐姐,妹妹好心好意的把我母親留下來的古琴給你演奏,琴弦斷了,又如何能怪我,莫非我想讓它斷嗎?”趙如喜捂着迅速腫起來通紅的臉委屈的哭道。
可她的委屈,趙如雲只覺得自己更委屈,一想到方才在宴會上來賓那麼多,她就這麼當眾出醜,更重要的是,宴會臨散場的時候,她和二皇子擦肩而過時,二皇子壓根就沒有多看她幾眼,反倒是趙如意和二皇子還攀談的幾句,看的她眼紅的不行。
看着趙如喜她只覺得這是滿臉的胡攪蠻纏的狡辯,此刻無論趙如喜再說什麼,她都已經不願再相信她,趙如雲只覺得自己傷痛欲絕,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挽回在眾多達官顯貴和二皇子眼前的顏面,她可是尚書嫡女啊,一身驕傲怎麼容得她這般出醜?
趙如雲還沒來得及再反駁趙如喜,沈慕柔就上前一把將趙如雲護在身後,橫眉豎目,她的掌上明珠怎麼容得讓這個庶女給騎在頭上。
“怎麼?趙如喜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你還要以下犯上?一個庶出之女膽敢頂撞嫡女!來人,給我把趙如喜關進後院好好反省反省。”
趙如喜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的冤屈,就被身強體壯的府中家丁拖進了後院。
天色已晚,眾人也紛紛散去,此事便就此消去,趙如意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和九兒回了自家院內。
九兒一邊為趙如意換下衣裳,一邊若有所思問道:“二小姐,你說那琴弦,是誰弄斷的?”
趙如意冷冷一笑,“我怎麼知道呢?”
“不管是誰弄斷的,今日京城的夫人們算是見到了小姐的風采,小姐算是熬出頭了。”
“熬出頭?”趙如意將眼闔上,半響沒有回話。
熬沒熬出頭,只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身處這嫡庶分明的時代,她的身份,註定了這輩子都無法出頭了。
若是想出頭,必定得去了這庶女的身份,而去掉這庶女的身份,唯一的方法,只有讓沈穆柔將自己收在她膝下。
想到之後還要自己仇人身前出謀劃策笑容滿面,趙如意只覺得滿腔的憤懣無處說。
第二日一早,趙府被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聲打碎了寧靜,打擾了眾多人的美夢。
“啊!水裏有個人……有個死人!快來人啊。”
原來是負責早晨來打水澆花的小丫鬟走到了河邊,當她正準備打水的時候,卻看到河面上浮起來一具屍體,而且因為長時間泡在水裏,屍體浮腫的很嚴重了,嚇得小丫鬟大叫了起來,府中的小河怎麼會有屍體呢。
要知道尚書府內的湖水,都是獨立自產自流的,和京城內的任何河流都不相通,如果出現了浮屍,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府中內部有人死亡。
小丫鬟的叫聲引來了趙府的管家,管家驚訝之餘很快就冷靜下來,派家丁將屍體打撈上來,眾人都小心翼翼的很害怕,管家壯了壯膽子上前將屍體的臉上的頭髮撥開。
管家這一撥不要緊,待眾人看清死人是誰的時候,可真真是大吃了一驚,這不是四小姐趙如喜嗎?
就算趙如喜只是個庶出之女,可在趙府中,好歹也是尚書大人的四小姐,大人的女兒離奇死亡這麼大的事情,可不得了。
“你們先別輕舉妄動,我這就去彙報大人和夫人。”管家神情凝重的吩咐道,隨後連忙去通知尚書大人和沈慕柔,此事可非同小可,並非他自己能解決的了的。
眾人點了點頭,站着都離屍體遠遠的,也不知道是害怕沾上什麼晦氣,還是害怕會把責任攔到自己身上,大氣都不敢出。
“什麼?如喜昨夜溺閉在府中的河裏?怎麼可能?如喜不是被關在了後院嗎?”
尚書大人拍案而起,震驚又痛心的問道,雖說趙如喜平時不怎麼受寵愛,也並非嫡女,平日在府里他也不怎麼待見趙如喜,可是再怎麼樣,她都是尚書大人的親生骨肉!
更何況此事未免也太離奇了,趙如意原本被沈慕柔禁足在了後院,就算是受了些懲罰,也不過是皮肉之苦,怎麼可能直接溺閉在河中,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在尚書府中公然害死尚書大人的女兒。
尚書大人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人膽大包天做出這種事,且不說失女之痛,這分明就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公然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