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美人畫
如若玉宸真的是一顆心都在自己這裏,那麼今日的一番話就不會給自己和家族帶來什麼麻煩。
但是,沉默的玉宸讓良妃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良妃跪得膝蓋酸痛,可是玉宸還在發獃。
“安東海!去請晉王來!”玉宸突然出聲,把一直心裏忐忑不安的良妃嚇到了。
“愛妃,朕並不會怪罪你。相反的,朕還要獎勵你。愛妃的一番話讓朕茅塞頓開,許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玉宸親自扶起良妃。
良妃跪得太久,腿早已經酸麻,一下子就撲倒在玉宸的懷裏。
“是朕的錯,來朕給你愛妃揉揉。”說著就把良妃一把抱起來,向那邊的龍床走出。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帝王也不例外。
晉王府
雲樓整日整日的盯着那副畫像,畫中的女子便是玉青葵,巧笑倩兮的模樣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這是雲樓親手作的,如今每日看着它以解相思之苦。
“雲樓,你這樣下去會死的。”離孤站在雲樓身後,看着雲樓雙眼空寡的樣子,有些心疼。
如今的雲樓就是曾經的自己,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瘋狂,可是現在卻不忍看着雲樓受苦。
“師父,沒了青葵。我死又何妨?沒了青葵,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我活着就是因為青葵,如今青葵是別人的了。”雲樓雙眸一直都沒有離開畫像,聲音嘶啞。
“已經過去一月有餘了,青葵應該已經到了南國都城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當初我上蒼雲山就是為了青葵,如果我當初沒有拜師,沒有花那麼久的時間習練,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雲樓淡淡的說著,像是在剖析自己的內心一般。
從前,心裏裝着一個人,滿滿的,誰都容不下。
現在,心裏裝着一腔失望,滿滿的,快要窒息。
“雲樓,你身上的傷口已經惡化了。如果你還不讓我上藥,你的傷口就會潰爛,你會死的。”離孤找不到任何有效的話來安慰雲樓。
“就讓我死去吧師父,就讓我死去吧。”雲樓淡淡的說,嘴角竟然還有一絲解脫的笑容。
南國禮嘉
一覺睡到自然醒,玉青葵好久都沒有如此好好的安心的睡覺了。
看着日頭已經很高了,頓時暗叫不好,趕緊坐起來。
“公主醒啦?”白芷從一方錦帕中抬起頭,笑容比那日光還要燦爛幾分。
“嗯,不是今日出發么?為何不叫醒我?”玉青葵坐在床上,腦子還有一些迷迷糊糊的。
“王將軍說,大家這一個月以來都在匆匆趕路,都累極了,還有兩日的路程就到都城了,所以要在這裏休整三日。”白芷又低下頭開始綉手裏的錦帕。
“休整三日?”玉青葵有些驚訝,為何突然要休整這麼久?
“嗯。公主可以再睡一會兒,醒來就剛好趕上午膳呢。”白芷看着玉青葵迷迷糊糊的模樣,笑着說。
白青葵有些臉紅,自己給下人留下的印象也太不好了。
不過,這個白芷似乎不是尋常的丫鬟。一般的丫鬟沒有這般機靈,同樣也沒有這般通透。
雖然一開始自來熟,但是總是保持了距離。這一點讓玉青葵心裏有些疑惑,同時心裏也對白芷有了一絲懷疑。
“終於到了!”景衾毓看着禮嘉幾個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次還算快,總共才用了兩日不到。”許初塵也很放鬆的說。
“你要不要騎馬?”許初塵突然回過頭,對臉上帶着微笑的寧淵說。
“好。”寧淵點點頭。
在兩人的幫助下,寧淵小心翼翼呢騎上了馬,不時起伏的身子,不時溜走的微風都讓寧淵無比的懷念。
“那,咱們三人今日就騎馬進城如何?”景衾毓衝著寧淵吹了一個口哨,笑容滿面的建議。
“好啊,好久咱們三人都沒有好好的賽馬了,不如什麼時候咱們……”許初塵突然愣住,小心的去看寧淵的表情。
寧淵臉上表情不變,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許初塵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然,等我好了,咱們去科爾沁賽個夠如何?”寧淵知道兄弟們心中所想,身上有疾並不是寧淵的軟肋,也不是禁區。
許初塵和景衾毓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的驚喜。
寧淵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疑是最大的進步了。
與此同時玉青葵正在梳洗打扮,雖然還未正式拜堂成親,但是在這裏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太子妃的規格來的。
“公主可真好看,等入了太子府,想必是要將太子迷的神魂顛倒的呢。”白芷飛快的給玉青葵挽頭髮,一邊誇讚的說。
玉青葵明眸潤唇,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了,公主看看可還滿意?”白芷非常滿意自己的手藝。
宛轉蛾眉,唇紅齒白,膚如凝脂,一身蛾黃的紗群,素腰不盈一握。整個人賞心悅目,整個空間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就在這裏吧,小爺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而且說不準還能看到嫂子呢。”景衾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四處打量着。
“我也覺得。”許初塵點點頭。
而寧淵卻是被一個身穿蛾黃衣裙的女子吸引了,那一顰一笑像極了小時候那個女孩子。
會不會是她呢?會不會是小時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