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酒吧設局
余邁真是太不靠譜了,回了公司,開始色~眯~眯地勾搭起周婧來了。
我簡直要瘋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鬼王。我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和周婧在我旁邊聊的火熱,四個眼珠子眼看就要黏在一起了,莫名其妙感覺自己一肚子怒氣。
結果到了晚上快下班的時候,周婧神神秘秘跑過來問我,“楨姐,晚上有沒有空啊?”
我看到周婧肩頭還趴着那隻女鬼,也不知道他們倆在搞什麼鬼,只好問有什麼事嗎?
周婧一臉甜笑地邀請我,問要不要晚上和余邁一起去酒吧?
我看向余邁,他眯着眼睛,一臉壞笑,做了一個“你答應過我了啊”的表情。
雖然不想理余邁,但我實在擔心周婧安危,就點點頭答應了,周婧小聲歡呼着,跑回了座位。
晚上我們去的是位於城郊的VW酒吧,聽說是周婧的提議。
這個酒吧我以前幾乎從來沒聽說過,坐了好久的車才到達,周邊空曠異常,真不知道什麼人會跑到這邊來玩。
酒吧遠看是一個大鯨魚的形狀,內里燈光昏暗,也沒什麼人氣,只有舞台中間一個人在慢悠悠跳鋼管舞。我拉着周婧的手在裏面小心翼翼走着,找了個吧枱坐下,感覺好像我們都變成大鯨魚肚子裏的食物了。
我問周婧,“你男朋友呢?”
“出差啦!”她笑嘻嘻地蹦到舞池中間,揮手叫我們過去。
我跟她晃了晃杯子,“我老年人了,你們跳吧”,繼續坐在座位上喝酒。
余邁可不管,立即屁顛屁顛地過去了。
我坐在吧枱,看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越跳越投入,余邁捲起襯衫袖子,周婧脫得只剩了一件弔帶背心。兩個人互盯着對方,靠的也越來越近。特別是周婧,長頭髮甩來甩去,眼神里簡直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看見她肩頭那隻女鬼表情淡漠,像是在說“磨磨蹭蹭的,什麼時候開始啊?”
余邁倒是不猴急,一曲終了拉着周婧過來喝酒。
我倒了杯DirtyMartini給她,她看也不看一飲而盡。而我,看到余邁偷偷在酒里做了手腳。
周婧又喝了一杯,之後兩個人繼續過去跳舞。不一會,周婧就跑了回來,叫“好累”。
我看她趴在吧枱上,眨眼功夫就睡著了。
周婧肩頭那女鬼可不幹了,表情猙獰,瞪了余邁一眼,噌的一下從周婧身體裏跑了出來。
余邁着急忙慌地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黃紙,看着像某種符咒,比劃着要貼在女鬼身上。
那女鬼也不是吃素的,嗖的一下從余邁頭上掠過,招呼了大把的酒杯酒瓶噼里啪啦向他砸去。
余邁呢,弓着身子,這麼點雕蟲小技看起來就已經招架不住了,臉上還被碎玻璃劃了一個口子。
奇怪的是,雖然這邊這麼大動靜,酒吧里的其他人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還是機械地做着之前的動作,個個像是牽線木偶一般怪異。
突然,酒吧斷電了,四周一片漆黑。我一把拉住余邁,抬頭就看到那女鬼伸着舌頭,張牙舞爪地撲向我們。
我大叫起來,余邁抬手將手中的符咒向女鬼貼去,女鬼有了一絲懼意,轉身飛開一段距離。“我又沒想要害人,只是吸些陽氣罷了,關你們什麼事了?還專門設局找我麻煩!”
“不關我們什麼事?你看看這邊是你該呆的地方么?你仔細想想,你手上已經有幾條命案了?”余邁表情嚴肅。
“幾條命案?我只知道害死我的人現在還在這世上逍遙快活呢!”那女鬼說著作勢就要遁走,余邁不依,跑過去拿着他那黃紙條子手舞足蹈。
那女鬼簡直像在看耍猴,隨後雙手一揮,厚厚的長發飄向空中,余邁那些符咒立即自個就脫離控制滿天飛了。臨走,那女鬼搖搖頭,又扔了一堆杯子酒瓶子在我們身上。
我拿起余邁的外衣擋在我們三個人頭上,雖然沒有人再被割破,還是被砸得生疼。
我嫌棄地推了推余邁,“你行不行啊?”
余邁拍胸脯,“行,怎麼會不行呢?要不你試試?”
這個人,沒有一句正經話。我不想理他,試着扶周婧起來。“你給她下的什麼葯啊,她今晚還能醒過來啊?”
“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怎麼說?要不抬我家去?”
我真是被他氣死了,“你這個色~狼想得美!快幫我叫出租車吧。”
余邁幫我把周婧抬回了家,安頓在我家客廳沙發上。“兩年了,還自己住在這邊啊?”
我一愣,抬頭看他,他正笑嘻嘻地四處張望。
“我看你可以走了。”我下了逐客令。
余邁繼續笑嘻嘻,“這麼晚了,一個人不空虛寂寞冷啊?”
我雙手把他推出了家門,“我就喜歡空虛寂寞冷,我愛冷冰冰!”
余邁表情有些古怪,眯起眼睛,“冷冰冰是誰啊?這麼晚不回來死哪去啦?”
“走走走!”我在後面嘭一聲關上了房門。
余邁還在門外面叫,“楨姐,讓我陪着你啊,我說真的,萬一那女鬼回來了呢?”
這個余邁,到底是不是鬼王?兩個人長得一摸一樣,性情卻完全不同。也不知道他那句“兩年了還自己住在這邊”是什麼意思?
我走到衣櫃旁,在最底下的隔層里翻出那件白色罩衣,罩衣顏色如新,而我,已經又老了兩歲了。
我夢到兩年前鬼王的樣子,青白的臉色,高~挺的眉骨,冰冷的觸感,在夢裏我和他面對面站着,相對無言,像是要站到天荒地老。
到了早上,我發現自己真是要和鬼王站到天荒地老了。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了。意識模糊的狀態下,我看到自己起床穿衣服,吃早飯,坐公交車去上班……但那是我又不是我,我心裏清楚我對我那俱軀殼沒有了控制權!
天啊!我被昨天那女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