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差別
翌日,王黎白準時到了慕容寒煙學習的太學,卻看見慕容寒煙旁邊的座位已然坐了一個人,正是安陽郡君慕容雲溪。
慕容晟並沒有直系親屬,登基之後就將當年存活的後裔一一封爵。這慕容雲溪論起來乃是他遠房堂姐之女,看着聰明靈慧,故而加封了個郡君的頭銜。
慕容雲溪在王黎白走進來的一瞬間便注意到了他,“這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人兒,他竟比慕容寒煙還要生的好看!”
“可否請小殿下屈尊挪一下座位,微臣是寒煙公主的侍讀,被吩咐坐在寒煙公主的身邊。”王黎白說完,便對慕容雲溪鞠了個躬,禮貌性的笑了一笑。
慕容雲溪差點被這笑容蠱惑了心神,“為什麼長的好看的人都是慕容寒煙的!她有什麼好的!”
她心裏雖如此氣憤着,卻還是起了身,坐在另一排的座位上去了。
王黎白看見慕容雲溪挪了座位,又到了聲謝,便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等着慕容寒煙的到來。
慕容寒煙終於趕在劉太傅發怒之前踏進了學堂,便跑便對站在教室門口的劉太傅賠笑道:“太傅,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不敢生氣,勞煩公主殿下您親自趕來上我這小老兒的課。”劉太傅沒好氣的回道。
“你看,太傅您這話說的。”走到劉太傅跟前的慕容寒煙輕輕拉了拉太傅的衣袖,小聲對他說:“我昨日被皇兄拖去桂嬤嬤那裏了,你就給我點面子,今日莫要罰我了?”
“那便勞煩公主殿下您回去抄這《菜根譚》一百遍吧!”劉太傅轉過身對着課堂上的眾多學子大聲道。
“你這老頭,怎的如此不知通融!”慕容寒煙氣急敗壞道。
“公主殿下,可要微臣去請示太子殿下?”劉太傅面無表情的回道。
“你!哼!抄便抄,本公主還怕了不成!”慕容寒煙說著便回到了座位上。
一節課便又被慕容寒煙睡過去了。
下課後,王黎白在座位上等着慕容寒煙收拾東西一同回宮。靜靜的看着慕容寒煙滿臉嫌棄的將書本挨個拿上,想着剛才慕容寒煙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模樣,竟是不自覺笑了。
一旁一直觀察王黎白的慕容雲溪看到王黎白笑了,按捺不住走上前輕柔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寒煙看到慕容雲溪故作溫柔的樣,噁心的抖了抖身子,說“慕容雲溪,你是吃錯藥了嗎,說話怎的如此扭捏!等會一起去抓御花園中新供奉的魚吧?”
慕容雲溪看了看王黎白,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便答應了慕容寒煙,“好啊!”心裏卻想:哼,不過一個小小侍讀,等會哄那慕容寒煙幾句,就將你給我了。
“公主殿下,劉太傅罰您抄書,太子殿下吩咐了,不許您再去玩了。”王黎白見慕容寒煙要走,趕忙說道。
“那便你從這幫我抄吧,等我和雲溪回來,再檢查你,莫要偷懶!”說完便拉着慕容雲溪哈哈大笑的走了。
王黎白看着桌子上凌亂的書本,無奈的笑了。
而匆匆離去的慕容寒煙,竟是沒注意到王黎白身上佩戴的玉佩,赫然正是那日被她踢到草叢的那個。
再看慕容寒煙這邊,興緻正高的她正要脫了鞋襪下河,不巧正被遊園的公儀瑾看到,自然是又要被帶到桂嬤嬤那裏好好訓導一番。
“母后,兒臣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您就別帶我去桂嬤嬤那裏了,好不?”慕容寒煙裝可憐道,
“你這孩子,桂嬤嬤也是為了你好,莫要再貧嘴了!”公儀瑾回道。便要帶慕容寒煙走了,看見慕容雲溪,又說道:“寒煙,你看看人家。”
臨走之前,慕容寒煙囑咐慕容雲溪道“雲溪,這是我答應給王黎白的玉佩,你幫我拿給他,順便跟他說讓他先回家吧!”說完便如蔫了的花兒一般跟着皇後走了。
“王黎白?到是個好名字。”說著便將那玉佩扔到湖裏了,“不過一個侍讀,送什麼玉佩,人都會是我的了,還要你的玉佩做什麼!”慕容雲溪心想着便朝着學堂去了。
“王黎白,我是安陽郡君,寒煙公主的姐姐,我叫慕容雲溪。”慕容雲溪一臉嬌羞的說道,說完又塞給王黎白一塊玉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我們日後能做朋友。”
“多謝小郡君。”王黎白扯開了手,問道,“不知寒煙公主去哪了?”心下卻一片黯然:她答應與我的新玉佩還未給我。
“那個,寒煙妹妹被皇后舅母帶走了,叫你先陪我回宮。”慕容雲溪說完一臉嬌羞的低下了頭。
“抱歉,郡主,微臣還要為公主殿下抄書。”王黎白從自己思想中出來,回答道。
“沒有關係,寒煙那個傻……呃,我是說寒煙妹妹從來都不完成太傅留的任務的。”慕容雲溪說錯了話,趕忙改道。
“如此,更要改了太傅對公主的印象,才能使公主愛上學習。”說著竟抄起書來,不理慕容雲溪了。
慕容雲溪見他不理自己,氣急走了。
時間飛逝,就在慕容寒煙上課的睡覺中……
慕容雲溪對王黎白的調戲中……
大臣們的野心中……
周邊國家的小打小鬧中過了七年。
七年,讓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七年,讓一個因愛而不得的女孩變得心狠手辣;七年,讓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變得成熟穩重。
這一年,秦國內憂外患,邊境之爭日趨激烈。
向陽宮內,“你快點,我等不及了!”女子的聲音催促道。
“這,這我怎麼能…”男子遲疑的聲音傳來。
“啊,你弄疼我了!”女子氣急敗壞。
“我,我不是故意的,這行嗎?”男子道。
“快換吧,我好不容易說通宮門侍衛放我出去,過了時辰就不讓了!”慕容寒煙催促道。
“這人,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都不變,出個宮也要攔我個好幾天,真是個榆木疙瘩,不知變通。”慕容寒煙嘀咕道。
王黎白聽了,苦笑,心裏想:這麼多年,別人都看的出來,唯你看不出來,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說我是榆木疙瘩,你又何嘗不是?心裏想着,手上卻動作麻利地套上衣服,“罷了,有我在身邊,總歸是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