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久別重逢
()林國興上班后,林正南一人呆在家裏。原來水若蓮是鎮上紡織廠的一名工人,後來這家鎮上唯一的鄉鎮企業在時代大潮里轟然倒塌了。水若蓮也成了眾多的下崗工人之一,為了貼補家用,水若蓮不得以只能處幫人打零工。後來還是林國興到小學擔了老師以後,石校長看他一家不容易,所以允許她到學校去做點小生意。賣賣鉛筆,本子乃至一些小吃,一個月下來也能掙幾百塊。雖然不多但也能勉強夠用,幾年下來也攢了些錢,打算租下學校門口的那家店子,以後也算一門穩定的營生。
林正南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打開黑色密碼箱,小心翼翼的將這尊金燦燦的獎盃拿了出來,輕輕的將獎盃放進牆邊的老式書櫃裏。看着靜悄悄的蹲在裏面的獎盃,心裏不禁躊躇滿志,總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催促他。加油,這只是開始,還有無數的獎盃和榮耀等着你去爭取。
在家的時候,林正南一般並不怎麼出去。只是一如往常一樣,一早便去練球,每天至少要花上六個小時的時間,每天都要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卻從不知道疲倦厭煩。因為他深深的知道,勤奮是每一個取得成功的人不可或缺的品質。
“嘟嘟”
正在房裏觀看NBA總決賽的林正南,被一陣討厭的電話聲驚動。林正南滿心不樂意的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比賽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最後幾分鐘了,湖人隊的科比剛剛用一個高難度的後仰跳投把比分反超,眼見就要到最後刺刀見紅的時候了,卻不得已去接個電話。這對一個瘋狂的籃球迷來說真是一件不能再痛苦的事了。
“喂,哪位?”林正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請問是林正南家嗎?”電話里傳來一陣如玉珠般清脆的聲音。
“我就是。”說完林正南猛地想起:“這不是月林姐的聲音嗎?糟了,我語氣這麼不好。”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下大腿。
這時電話那頭的柳月林感到莫名其妙,心裏不禁升起一陣惱怒,嗔道:“臭小子,幾天不見就把你姐忘了,你這沒良心的。”說完,柳月林不覺臉一燙,暗道:“我這是怎麼了,一碰到林正南那傢伙就亂了方寸,失去了平常一貫的冷靜。”
林正南聽到柳月林看似問罪卻沒有半點惱意的責怪,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趕緊說道:“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月林姐,要知道是你,就是借一萬個膽我也不敢啦!”。話剛落音,林正南不禁有些臉紅暗道:“我怎麼說出如此肉麻的話呀!”可見男人說甜言蜜語是一種本能,只不過有說的多與少區別罷了。
聽到平常那麼木訥的林正南,今天竟然說出如此討好的話,柳月林忍不住說道:“就知道你沒那個膽。”接着又問道:“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們到老地方碰頭,星林也來了。”
“有時間,有時間。幾點?”
“八點,不見不散。”
“嗯,好的,明天見。”
“明天見,我先掛了”柳月林說道。
直到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林正南還獃獃的拿着手中的電話,似乎還在回味着什麼。“哐”林正南猛地放下電話,沖向房裏。原來電視裏傳來出一陣驚人的-嚴密防守下科比在還有近兩米的地方便出手投進了救命三分,將比分追成89:89。太了不起了,他才是喬丹真正的接班人。”林正南忍不住罵了一句“真該死”。
好在比賽還沒結束,林正南迅速的坐到電視機前,緊緊的盯着電視機畫面,深怕再一次錯過。嘟嘟!主裁判吹響了加時賽的哨聲,奧尼爾高高跳起將球撥到科比手上,科比帶球迅速推進到前場,一個加速變向突入內線,縱身一躍奔着籃筐而去。然而活塞的內線可不是紙糊的,大本鐘大吼一聲,一雙如蒲扇般大小的巨掌朝科比劈頭蓋臉罩來。科比也不示弱,側身猛地朝華萊士胸前一撞而雙手往下一收輕輕一撥,砰砰!奧尼爾接球雙手暴扣,籃球架在他身下顫抖,吱吱的發出不甘聲音。
奧尼爾的怒扣吹響了湖人的進攻號角,隨後科比和奧尼爾又各自得到兩分,加時賽還剩2分49秒,湖人以95:89領先活塞。暫停之後,活塞加強外線遠投,可惜拉希德-華萊士出手不中,奧尼爾趁機再次得分。最終,湖人主場99:91戰勝活塞。看完比賽,林正南身子一軟,斜躺在沙發上回味着剛才的一幕幕。這就是NBA總決賽嗎,這才是我要戰鬥的地方。
第二天,林正南比平常起的更早。儘管今天還要赴約,但幾年一直堅持的晨練卻不會因此而改變。
鍛煉完畢,洗了個冷水澡,吃完早餐,換上一身白色T恤短褲,林正南騎着自行車就離開家。鎮中學其實離他家並不遠,不過兩三里而已,但林正南卻有些迫不及待了。一路上拚命的踩着自行車踏板,像一陣風一樣往前狂飆。三五分鐘不到,林正南就趕到了約定的地方――鎮中學籃球場。停好車,兩手抱着籃球來回不停的走來走去,還時不時的抬頭望着路口。
嘀嘀!只見路口駛過來一輛紅色摩托車,遠遠的看得不太清楚。林正南抬手看了看錶,暗道:“八點只差兩分鐘了,怎麼還沒有到?”林正南有些焦躁的搖了搖頭。
“喂,正南還認識我嗎?”聲音有些粗,但並不難聽。林正南轉身一看,摩托車已經停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車上坐着兩人,一男一女,都戴着墨鏡。林正南一時並沒認出來,突然後面的那個女孩子呵呵的笑了起來,摘了眼鏡從車上跳了下來。
“月林姐,那你是星林,星林。”林正南馬上明白過來。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狠狠的拍了拍柳星林的肩膀說道:“你小子,怎麼這副摸樣。”
柳星林也摘掉的罩住半邊臉的墨鏡,猛地上前,一個熊抱將林正南緊緊的抱住,拍打着林正南的後背,興奮的說不出話來。林正南也緊緊的抱住了柳星林,那從不輕易離手的籃球也只能悄悄的滾到一邊,吃着乾醋。而站在一旁的柳月林,看着這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男人,也被他們的那種欣喜感染。
柳星林個頭比他還要稍高一點,但那腰身卻差不多有林正南的兩個粗,活像個小坦克,林正南開始還沒覺得不舒服,但過了幾秒鐘卻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行了行了,要是你這麼抱你女朋友,我看你的一天換一個。”林正南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的,那以後我就得這樣抱女朋友,你看一天換一個,多爽!”柳星林一臉齷齪的說道,嘴角還流着哈喇子。
“呸,你想的到美”這時站在一邊的柳月林杏眼一瞪,不樂意的說道。
柳星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身子一顫,用手撓了撓頭不敢接話。柳月林用眼不經意的朝林正南瞟了瞟,全身汗毛驟然一立,林正南卻感到一陣殺氣撲面而來,縮了縮脖子,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柳月林頭一扭,心裏也是一驚,暗道:“我怎麼會朝他瞪了。”這時柳星林看到這一幕,似乎發現了什麼,意味深長的朝着林正南笑了笑。
好像心底的秘密被發現了一樣,柳月林羞惱的朝他弟弟一瞪,鼻子一哼。柳星林趕緊收斂那詭異的笑容說道:“正南,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還行,過得很開心也很充實,你呢?”
“我,幸福的像花兒一樣。”柳星林頗為得意的說道。看着一臉疑惑的林正南,接着又說道:“我轉學去了南港后,也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都要打球。不過,和以前有很大的區別,那時候每天只有你和我倆,太單調了。而在那裏,我和幾個哥們組成一隊,到處踢場子。我們從東城殺到西城,又從西城殺到北城,真是打遍南港無敵手啊,怎一個爽字了得!”
林正南看着柳星林那副得意非凡的臭屁摸樣,不但沒有一丁點討厭,反而倍感親切,甚至有些羨慕他的瀟洒自由。看着林正南略微有些羨慕的神情,柳星林的興緻更高了,一時間吐沫橫飛,從地說到天從當天侃到地。一個說的意氣風發,一個聽得興緻盎然。把柳月林晾在一邊,惹得她翻了一陣白眼。
不耐煩的喊道:“星林,你還有完沒完。要不要我把你的這些光榮歷史告訴爸媽,比如今天同XX花前月下,明天又和XX海誓山盟。考試門門不及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好意思夸夸其談。”
柳星林天不怕地不怕,而就怕他這個姐姐。只得意猶未盡的說道:“哥們,下次我們一定和你好好侃侃,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了,像個苦行僧一樣,還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啦!”說完還一邊搖頭,一邊連說不值。
林正南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柳月林又罵道:“你這混小子,自己壞透了,還來教壞別人。難道二十一世紀的人就是你這樣,學習一塌糊塗,成天只知道打架,泡妞。”
柳星林一看他姐像唐僧一樣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趕緊舉起的白旗重重的咳了一聲,問道:“正南,聽我姐說你想上炎黃體育大學呀!行了你小子,其實我也想上,嗨!”說完苦着個臉,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這時候知道裝可憐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柳月林恨恨的罵道。
柳星林的臉像六月的天一般,馬上變得十分得意,拍了拍胸口說道:“雖然我上不了炎黃體育大學,但我也能去嶺南大學。”說完還神氣的瞧了一眼柳月林。擠了擠眉,佯裝難為情的說道:“我是被嶺南大學特招的,那個學校的籃球教練上我家來,求爺爺告奶奶的要我去他們學校,我看他那一把年紀了還那樣,不忍心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林正南也被他那擠眉弄眼,耍寶式的表演給都笑了。幾人之間再也沒有了那怕一絲的久別後的疏離和陌生感,一切都像回到了幾年前那親密無間的樣子。
林正南湊趣的問道:“星林,看樣子你的球技一定非同一般啦!”
“那是當然,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那臭臭的表情彷彿在說天第一,我第二。一旁的柳月林這次卻出奇沒有說什麼。正陶醉在自我得意幻想中的柳星林,突然看到林正南那副酷酷的,毫無變化的神情。不禁想想了想,暗道:“這哥們,以前也很厲害,雖然不如我(自認為的),這些年不知道球技進步了多少。”
於是,掰了掰手指,扭了扭脖子,從地上撈起了球,指着籃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如果說平常的林正南是一個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那麼在籃球場上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好鬥的公牛。也不推辭,毫不含糊的說道:“怎麼比。”
“老辦法,單挑,十個球。”
“行,你先來”
這時一旁不甘寂寞的柳月林跳了出來,喊道:“等一等,我來給你們做裁判。”
柳星林也不推遲,雙手來回間撥了撥球,“球不錯!”
“開始了”,柳星林俯下身子,壓住重心,球在兩手間來回撥動,頻率雖然不快但很富有節奏感。左肩陡然一沉,身體微微向前一傾作勢要往右突破,林正南一驚暗道:“好快的速度。”趕緊一個滑步堵在柳星林突破的路線上,張來雙臂緊緊的貼了上去。“不好”林正南只覺眼前一花,身前的柳星林像一道風一樣從左側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唰!左手輕輕一挑,球乖乖的落入網袋。
“怎麼樣?”柳星林淡淡的說道。
林正南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輕敵了,雖然這幾年他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柳星林也同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獅子搏兔也要盡全力,更何況柳星林並不是一隻任人拿捏的兔子,而是一隻威風凜凜的猛虎。
林正南面色凝重,眼睛了迸發出攝人心魄的寒光,“換我來”。林正南拿過球,彎下腰,簡簡單單的運了幾下球,沒有一絲徵兆,林正南啟動了,柳星林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卻突然發現眼前空空如也,連一道殘影也沒能捕捉到。
“1;1”林正南不帶任何錶情的說道。
柳月林也回過神來,他感到十分震驚,本以為的自己交叉變向突破的已經夠絕了,沒想到林正南的更加詭異。沒有假動作,也沒有任何欺騙性的動作,甚至速度也不是那麼快,他但卻毫無反應。儘管一時也想不明白林正南剛才是怎麼做到的,但他也不得不壓下這份震驚,因為他不得不全神貫注的投入到接下來的對決中來。
“1:2”,“2:2”,“2:3”,“3:3”。比分交替上升,誰也防不住誰,可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都有各自的拿手好戲。兩人幾番大戰,彼此之間也熟悉許多。林正南對身體控制的十分完美,任何動作都做得恰到好處,節奏感極強,而且有着超人一等的直覺,只要露出一絲破綻就都會被他毫不猶豫的抓住。而柳星林則有着出色的爆發力和強壯的身體,有時你即使知道他接下來的動作卻毫無辦法。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一次,輪到柳星林進攻了。柳星林一如往常一樣的雙手來回撥動着球,積蓄着力量準備再次向籃筐發起衝擊。林正南通過前幾次的觀察,發現柳星林突破的時候有一個小小的破綻。當他加速起步后,會習慣性的找防守隊員靠一下,然後會調整一下速度和平衡,以便更好的選擇出手的角度與力量。因為在比賽中對抗時非常的激烈,尤其是在油漆區,更是長人林立,充滿着肌肉與肌肉的碰撞,很少有不受干擾的情形,所以在平常的比賽中他這一種習慣不僅不是破綻反而是優點。柳星林也依靠這種方法在籃下殺到風生水起,闖出了一個小韋德的名號。
然而今天他註定要催悲了,林正南佯裝着和以前一樣,當在他突破時候,緊緊的貼着他,不停的用身體狠狠往外頂試圖干擾他的重心,伺機將球破壞。但憑林正南那小身板又怎麼能頂住他呢?所以柳星林是屢試不爽,心裏不禁得意道:“就憑你這幾兩肉,還想撬動我,哼哼!這樣上籃不是手到擒來分分鐘事兒。”
然而他的得意沒能持續多久,他如平常一樣,身體往防守人身上一靠,忽然他感到很不對勁,暗道“怎麼回事?”這時重心立刻不穩,身體失去了控制,球也暴露在林正南面前。林正南毫不猶豫,伸手一切,將球從他的手中盜走。
柳星林木然的站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不停的念叨着。他這個動作在無數次的比賽里從未失手過,今天卻被林正南不可思議的破解了,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站在一旁充當裁判的柳月林,看到弟弟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怒斥道:“發什麼呆,不是還沒結束嗎?平時不是自誇天下第二嘛!怎麼才輸了一個球就這副喪氣樣,真丟人!!”
柳月林的話如當頭棒喝,柳星林從茫然中驚醒,他不禁又羞又怒,暗罵道:“我今天怎麼這麼個孬樣,難道我真的不行嗎?男人怎能不行!!”一時一股熊熊的鬥志在他身上燃起,大吼一聲:“再來。”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猛虎,林正南一時間竟然無法擺脫他的糾纏。林正南也打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不斷的尋找着機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沿着臉頰緩緩流下,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兩人不斷的喘着粗氣,這是一場智慧與意志的較量。誰能堅持,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林正南不斷的變換着運球的節奏,忽快忽慢、時進時退,而柳星林死死的盯着球的,緊咬牙關,隨着球的變化而不斷調整着步伐,勢必將一切可能突破的路線死死的封住。而一旁的柳月林也好似着了魔一般,緊緊的握着雙拳,身體微微前傾,一眼不眨的盯着場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柳星林腿好似灌了鉛一般,越來越沉重。他在心裏不停的給自己鼓勁,“堅持,堅持”但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憑着不服輸的意志撐着。林正南也不好受,但他多年來風雨無阻的堅持在這一刻幫助他堅持到的最後,他就像一個高明的獵手,總是在獵物最虛弱的時候發起致命一擊。
“4:3”林正南首次取得了領先。隨後,柳星林彷彿是被剛才的比拼耗掉了最後一絲精力,再也無法阻止林正南的腳步。“5:3”這是最後的比分,柳星林輸的心服口服。
嘣!柳星林腿一軟,近兩百斤的身體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小子,你真行!本來是讓你做我小弟的,看來我只有跟你做小弟的份。”
林正南儘管並不是很累,但也挨着柳星林坐了下來,倆兒背靠着背並沒有說什麼,都回味着剛才那場對決。惺惺相惜,林正南固然笑道了最後,但依然很佩服柳星林的頑強。柳星林更不用說,本以為自己有都厲害了,那隻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喂喂喂!你們發什麼楞呀!”柳月林感到自己被遺忘了,不禁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證明自己的存在。接着又朝着林正南一陣猛瞧,問道:“正南,你咋這麼厲害啦!”
林正南搖了搖頭,說道:“這並不算什麼,比我強的人大有人在。”心裏卻暗暗的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向那個神一樣,站在世界之巔。”
突然,柳星林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盯着林正南的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你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稱‘白巫師’的高中第一控衛。”
林正南並沒有回答。
“對了,今年的全國冠軍是一隻名不見經卷的小球隊――湘北隊。那不就是我們縣的球隊啦!當時我就有點熟悉的感覺,我真蠢!”柳星林在一旁喃喃自語道。
“唉!要不是我受傷,沒能趕上全國的比賽,竟然錯過了與你一決高下的機會。”柳星林露出一臉的遺憾。
柳月林忍不住插嘴道:“你們剛不是就分出了高下了嗎?”
雖然柳星林剛才是輸的心服口服,但總想給自己找回點自信。眼睛一亮,雙手緊緊的捏着林正南的肩膀使勁的搖了搖說道:“你是不是那個白巫師,是不是那個牛逼的MVP。”
林正南被他搖得頭暈眼花,只得淡淡的說道:“我們湘北確實獲得了冠軍。”
“天啦!這是真的。”柳星林一蹦三尺高,全身彷彿恢復了所有力氣,捏了捏拳頭嘆道:“輸給白巫師,不冤!我還是天下第二。”
林正南看他有恢復了精神,難得幽默的說道:“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柳月林也被他這句話給雷到了,沒想到一向一本正經的林正南也有這麼臭美的時候。只得嘆道:“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心裏卻不禁一聲嘀咕,暗道:“以後還是讓他少與星林那混球接觸,要是――”
天已近晌午,火辣辣的太陽就像頂在腦袋上一樣,烤的身上,汗嘩啦啦的往下流。林正南便問道:“你們上我家去!吃個飯,我們在聊聊。”
兩人心裏都挺願意的,但一想到時間上來不及了,柳月林只得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下午就要走了。我要趕回學校參加考試,而他也要回南港。”
林正南一陣失望,嘆道:“那隻能下次再聊了。”
柳月林看到林正南臉上的失望,心中不禁產生一種甜蜜的感覺,立刻說道:“等你上燕京來,我們不就能在聚了嗎?”
“那我了,我可在南港。”柳星林不樂意的嚷道。
“你就不能上燕京來看你姐呀!”柳月林佯怒道。
“那怎麼好意思了,我可不想做――”柳星林不壞好意的說道。
“你作死,叫我撕了你嘴。”柳月林又羞又惱,臉像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雙手叉腰,作勢要打人。而柳星林溜得像兔子一樣快,一邊還賊兮兮的叫道:“我什麼也沒說呀!在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是正理兒嗎?”說完還朝林正南擠眉弄眼,問道:“你說是!”
“嗯!林正南下意識的答道,等回過神來,頓時耳根一陣發紅。他即使在榆木疙瘩也明白,這是柳星林在拿他們倆開涮。不過林正南並不生氣,反而從心底有種淡淡的歡喜。
柳月林瞄了一眼林正南,不禁蹬了蹬腳,臉也紅了。所謂,世界本無事,說道人多了,也便會有事。
下午,柳月林趕往了燕京,柳星林也隨父母飛回了南港,而林正南也要上學校去填報志願,每個人都有各自是生活要忙,但相信不久就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