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番外:百般凌辱
這些委屈求全的話,只有裴纓自己知道,是有多麼艱難的從嘴裏吐出。
從前的戈榮貴對她來說,不過是一隻惱人的蒼蠅,她見了就心煩。
可如今,他卻是她唯一生存的希望,她不得不忍住作嘔的心,說服自己去靠近他。
她淪落到今日的地步,都是被龐凌給逼的。
她要報仇,報仇。
“呦,裴纓,我沒聽錯吧?你終於開竅了,居然都會道歉了。”戈榮貴踢開了她的手,掏了掏耳朵,狂妄的笑道。
裴纓忍住想咬死他的衝動,抬頭擺了個最好看的側臉。
這個側臉,擋住了她一半的傷,將會展現她完美的臉部線條。
裴纓沖他點頭,聲音十分卑微,無助:“榮貴,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
戈榮貴的手指輕點着下巴,像是在認真思考她的話,良久才一臉嚴肅的掃了周圍一圈道:“剛剛是誰打了她?”
話音剛落,一堆的下人生怕惹火燒身,忙退後了一步。
唯有巧兒站在那,獨樹一幟。
面對戈榮貴隱晦不明的眸光,巧兒嚇得整個身形都顫抖了起來,她臉色惶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少爺,奴婢不是故意的,少爺饒命啊。”
巧兒的求饒與戈榮貴的憤怒,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裴纓嘴角輕勾,正要揚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就見戈榮貴扶起了巧兒,拿出隨手攜帶的絲帕,給她細心的擦了擦額頭。
這一舉動,驚到了所有人的眼睛。
“慌什麼,本少爺有說要怪罪你嗎?”戈榮貴輕佻的笑着,看了面如土色的裴纓,心裏有了報復的快感:“你呀,打得好,給點厲害瞧瞧,有些人就是不長記性。”
這般指桑罵魁,讓裴纓臉色沉了幾分,憤怒在五臟六腑里叫囂。
周圍的嗤笑聲,嘲笑聲,讓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好了,都別聚在這了,該幹活的幹活去。”戈榮貴揮退了下人,看了一眼掙扎着起來,拿着掃把就要掃地的裴纓道:“你,進屋來近身伺候。”
說著,便一把打橫抱起了巧兒,快步去了屋裏。
等將懷中的人兒放下后,戈榮貴看了面色蒼白的裴纓一眼,湊上前去,在她臉上噴了一口熱氣,笑道:“裴纓,本少爺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他本來就是風流的花心大少,只要是美人,他都想得到。
對於裴纓的那幾分執念,無非就是她捏到恰到好處的手段。
“榮貴你……”不等裴纓說完,就被他冷臉呵斥道:“閉嘴,本少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是,戈少爺。”裴纓咬牙轉口道。
她真是恨透了這種感覺,昔日看不上的男人,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張狂。
偏偏她沒有辦法,任由着他百般凌辱,無限的恨意如潮水淹沒了她。
“退到一邊去,守着。”戈榮貴厲聲呵斥道。
“是,少爺,奴婢遵命。”裴纓在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冷靜,這才逼自己沒有當場發作。
戈榮貴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報復她。
真是可笑的男人,在她那裏吃了虧,就要討回來。
可有什麼辦法,她現在的小命都捏在他手裏,若想要活下去,只能忍辱負重。
此時被戈榮貴抱在懷裏的巧兒,已經被脫去了衣裳,只剩下裏衣。
她瞧見這青天白日的,裴纓又在眼前晃着,忍不住害羞道:“少爺,這,這……”
少爺突然對她這麼熱情,還真是讓她受寵若驚。
戈榮貴在她唇上香了一口,壞笑道:“怎麼了,巧兒,你不是一直想要當本少的女人嗎?現在就是個機會,只要你伺候好了我,本少立馬抬你做姨娘。”
“真的嗎?少爺?”巧兒喜不自禁。
就好像天下突然掉下了一個餡餅,就這麼砸中了她。
“當然是真的,本少什麼時候騙過你?”戈榮貴颳了刮巧兒的瓊鼻,調笑道。
這丫鬟雖說不是什麼絕大美人,但也是清秀的一朵花兒。
見慣了那些濃妝艷抹,勾人嫵媚的女人,眼下這顆青澀的果實,看起來也挺有一番風味。
“謝少爺,巧兒一定會盡心儘力的伺候。”巧兒嘴甜的說完,斜眼看了裴纓一眼,見她臉色發白,身形顫抖,就忍不住得意。
當即也顧不得害羞,就解開戈榮貴的衣袍,拂下飄飛的帳幔,直接撲了上去。
戈榮貴反攻,將美人壓下。
很快,屋裏漸漸升溫,曖昧的歌聲一直飄蕩。
裴纓就站在帳幔邊,看着那對翻滾的人兒,伴隨着不堪入耳的聲音震驚耳膜,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現在連一個丫鬟都能爬在她頭上,作踐她。
她好恨,好恨。
戈榮貴,你欺人太甚。
過了好一會兒,等他們完事後,裴纓這才驚覺手心裏都被掐出了血,就見戈榮貴穿了個褲衩大大咧咧的走過來。
看着她渾身沒點血色,訕笑道:“怎麼,這就承受不住了?”
裴纓咬牙不語,又聽見他的嗤笑聲:“看你個死樣,連我看了都倒胃口,怪不得薛鴻不要你。”
見她臉色微動,整個人終於有點反應,戈榮貴就知道她的七寸是薛鴻這個男人。
當下又是嘲笑,又是嫉妒道:“你還不知道吧?薛鴻今日帶了二十車的聘禮去龐府提親了,這樣的大場面,你沒有親眼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裴纓如被雷電當場劈中,當即失態的抓着他的手,激動的問:“你說什麼,龐凌回府了,薛鴻上門提親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都怪那些沒用的殺手,若是龐凌死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薛鴻,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可是將她毀了個徹底,若不是他出手,母親也不會死。
可她偏偏忘不了他,聽到他去龐府提親的消息,整個人嫉妒的都快要發狂了。
戈榮貴剛刺激了半天,都不見她反應,眼下不過提了幾句薛鴻,就見她頻頻失態,當即惱怒的揮了她一個巴掌。
“賤人,你還沒醒呢?就你這副下作樣,還敢肖想狀元郎。你別忘了,你不過是我玩過的破鞋,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跟龐凌爭?薜鴻怎麼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
戈榮貴一字一句道,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語言,潑在她身上,好讓她疼的鮮血淋漓。
裴纓咬住唇,忍住不說話,只是用複雜的眸光看着他。
她看的出來,戈榮貴對她有種變態的瘋狂,就像她對薛鴻那樣。
剛剛他做了那麼多,無非是想刺激她,讓她吃醋。
呵呵,可笑的男人。
但為了配合他演戲,裴纓昧着良心道:“少爺,裴纓是你的女人,定然不會肖想別的男人。只不過,我不甘心被人耍了,我當龐凌是好姐妹,而她卻搶我的男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戈榮貴狐疑的看着她,細細掃了她幾眼,除了她臉上的憤怒跟不甘,倒是沒看出其他的情緒。
他問:“此話當真?”
“自然。”裴纓收斂起所有的驕傲,開始百般討好這個男人:“少爺,裴纓是你的。”
“哼,花言巧語,你以為這麼說,本少就會被唬住?真是痴人說夢。”
戈榮貴心煩的揮了一下帳幔,看到她鎮定自若的面容,就忍不住發怒:“走走走,趕緊滾,看見你這張臉就煩。”
這正合裴纓所意,她趕緊退下,去呼吸外頭新鮮的空氣。
再待下去,她怕被屋裏的烏煙瘴氣,薰得喘不過氣來。
她盯着蔚藍的天空,發誓道:薜鴻,龐凌,我不幸福,你們也休想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