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教訓渣男
但薛川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張蔓兒身上,偶爾還是捏一下她的手。
看來這個相公還真是稀罕她呢?
張蔓兒在心裏嘀咕,原主啊原主,你的眼光能再好一點嗎?
兩個各有心思的人,走在小土路的終點,繞過劉家的大門,總覺得芒背在刺。
有一雙眼睛射過來,就差沒把張蔓兒射出窟窿。
張蔓兒像是沒有知覺般,拉着薛川朝自家方向走去。
劉家
子文娘在門口瞥了一下張蔓兒離去的方向,剛和家裏的大嫂談論劉子文的訂婚事宜呢?
談的正暢快的時候,看到張蔓兒和個健碩身形的男人過去,這會心跳的厲害。
“大嫂啊,怎麼看到張家閨女,你良心不安了?”劉家二媳婦瞥了一下張家方向,意有所指。
“怎麼說話的,我幹啥良心不安?”子文娘咬唇反駁。
“大嫂,要我說,這件事你做的不太地道,那縣衙千金才剛看上子文,你就急轟轟的讓他退親。
可憐張蔓兒是個痴情人,成親當天跳了河,還好這沒鬧出人命,不然你良心會安嗎?”
這劉二媳婦,真是沒眼色,好端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沒死嗎?用的着你替她邀功,我家子文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娶這樣一個黃毛丫頭。”
“大嫂,你真是太勢力了,當初也是你說張家閨女水靈靈的一朵花,急吼吼的找媒婆上門說親,這會翻眼不認人了。”
“這是我門家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教訓,你給我走,走。”子文娘擼起袖子,惱怒道。
外面這麼吵鬧,劉子文在屋裏根本無法溫習功課。
他揉着眉心出來,臉上寫着被打擾的不悅。
子文娘瞅見自個兒子出來,忙興沖沖的跑上去問道:“子文啊,功課都溫習好了?渴了吧,娘給你燒茶喝。”
劉子文眉心微蹙,臉上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剛才母親和二嬸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原來張蔓兒回門了?
陰魂不散。
他盯了一下張家方向,踏步過去。
“唉,子文,你去哪,快回來。”看到那抹俊秀挺拔的身影往張家方向沖,子文娘慌了神。
那劉二嬸也慌了:“大嫂,看來子文生氣了。”
果真,劉子文臉上帶着怒氣,衝進了張家門。
看到屋裏面一家子人相談甚歡的場面,他有些錯愣,就不信張蔓兒會喜歡那個粗野的獵戶外加沒前途的捕快。
成親當天跳河,她這樣的痴情,可是給他無形拷上了一副枷鎖,讓他備受壓力,這幾天,在村裡誰不是對他指指點點。
說他忘恩負義,趨炎附勢,有了新人忘舊人。
這一切都是拜張蔓兒所賜,她以為這樣就能挽回他的心嗎?可笑。
越發覺得這個鄉野村姑,只是圖有其表,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哪裏像縣衙千金知書達理,蘭心蕙質。
這麼想着,對張蔓兒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天哪,這劉子文怎麼過來了。”苗氏瞅了一眼老張頭。
老兩口子眼神示意,這殺千刀的劉子文怎麼在新女婿回門這會,怒氣沖沖的過來了。
“我哪知道,這混賬東西會來,看我不打死他。”張老漢一想到閨女受過的那些委屈,心裏瞬間來火。
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正要出門時,就被張蔓兒叫住了。
“爹,這是我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張蔓兒聲音冰冷,隔開幾米,都能感覺她身上散發的寒意。
劉子文心神一晃,就見那抹迤邐的身影過來,後面還跟着身形高大,如白楊樹挺拔的男人。
那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落下:“張蔓兒是我薛川的媳婦,請你以後不要打擾她。”
薛川說這句時,那雙厚實的大手,抓着張蔓兒的柔軟小手,那無形中的霸氣,宣佈了主權。
劉子文心裏不屑,明明是被他拋棄不要的女人,到了這小子身上,倒像是他有本事的搶過去了。
真是可笑。
“你笑什麼?”張蔓兒冷聲質問,已經被她打上渣男標籤的劉子文,怎麼看都不順眼。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她對薛川很有好感,但殘留在身體裏的原主意念,讓她腦海里一下湧進很多劉子文的記憶。
曾經的情意綿綿,現在更是譏諷。
“張蔓兒,我告訴你,我們已經退親了,你的死活和我沒關係,你以為你跳河,就能讓我回心轉意嗎?”
是了,張蔓兒為劉子文跳河,這件事在很多人心中是抹不去的記憶。
她都恨的快咬牙了,誰讓原主幹了蠢事讓她收拾。
“你有病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為你跳河,那天轎子顛簸,我撩開轎簾看風景,不小心栽下去的。”張蔓兒的回答,讓兩個男人同時吃了一驚。
薛川不說話,抓着她的手更緊了。
張蔓兒眼神示意薜川,要相信她。
她水汪汪的眼睛,眨眼的那瞬間,就給人無比的安心。
“張蔓兒,別找借口,你就是稀罕我,嫁了人還稀罕我。但我要告訴你,我不稀罕你,你用這些方式是吸引不了我的,只會讓我看不起你。”劉子文說完,甩袖,轉身,就要離去。
那些記憶一下湧上心頭,劉子文退親的那天,氣勢洶洶。
說什麼,你如果為了我好,就不要擋住我的前程。
渣男,張蔓兒在心裏叫囂就喊住了他:“站住。”
邊說邊掙脫了薛川的手,後者臉色難看,前者臉色得意。
劉子文暮然轉身,早晨清冽的陽光照耀在他身上,讓他的肌膚白如透明,還真是個小白臉呢?靠女人上位。
見張蔓兒嘴角噙着笑意,一步步朝他走過來,劉子文看着薛川引而不發,黑沉的俊臉,就忍不住得意。
捕快而已,在衙門裏給他未婚妻提鞋都不配。
現在他娶的新媳婦,對他舊情難忘,當著他的面想挽回。
呵呵,這個男人真是可憐。
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凝固,就被突如其來的巴掌,啪的一聲打的頭昏。
張蔓兒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她雖是小中醫,但在部隊訓練過,打一個文弱書生就跟捏螞蟻一樣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