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我不會怪你
畢竟這是他的睡衣,他比誰都熟悉。
“安澤,你這是……我們昨晚已經……”
“昨晚我喝多了,神智有些不清楚,很多細節都記不清楚了。我想,在我們清醒的環境下再好好地抱你,就像這樣。”
一邊說著,郁安澤的嘴唇一邊印了上去。
而凌玉雪也閉上了眼睛,美美的享受着這份愛意。
……
三個月轉瞬即逝,過了春節,出了正月,該來的日子也就開來了。
郁家最近有兩件事需要忙。
一件是郁絲藍快要生產了,已經在雲帆醫院定了病房。畢竟那是自己家的醫院,不管出了什麼狀況都好控制。
另一件事要麻煩得多,凌采雙也懷孕了,但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有確定到底是誰的,需要做羊水穿刺進行DNA鑒定,現在條件也成熟了。
凌采雙感到惴惴不安,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對着那個肚子裏的孩子說話:“寶寶。今天就要知道宏宇是不是你的親生爸爸了。到底是不是呢?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是宏宇的,大家都會很高興。如果不是,那你……”
如果不是,那等待這個孩子的命運就是打胎。
凌采雙是醫生,在醫院裏見慣了生死,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會對生命感到敬畏。
在雲帆醫院,凌采雙來到郁絲藍的病房。這是整個醫院最高級的病房。專門為vip病人準備的。當然了。老闆的妹妹自然就是vip中的vip了。這毋庸諱言。
“嫂子。”郁絲藍叫着凌采雙。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活動也非常不方便。只好在床上對着凌采雙招招手。
凌采雙嗯了一聲,趕忙走了過來。她看着郁絲藍的肚子,想着自己和郁絲藍截然不同的待遇。很是感傷。
郁絲藍也為凌采雙抱不平。
“嫂子,不是我說媽不好。她就老腦筋了。這……這其實也沒什麼。”
郁絲藍想為凌采雙辯駁幾句。可又一想,也真的沒辦法辯駁。
凌采雙拉着郁絲藍的手。
“絲藍,你要當媽媽了。恭喜你。”
“嗯。”
“可,孩子爸爸的事情,你想怎麼辦?就這麼拖着嗎?”
一提起孩子的爸爸,郁絲藍臉色就是一暗。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唉,先不管了。反正想把孩子生下來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了下門,病房的門是開着的,顯然,那個人是走進來以後才敲的。
凌采雙回頭一看,來人竟然是西正志。
西正志拿着一束鮮花。帶着一臉溫柔的笑容。
“絲藍,我來了。”
他走過來,把鮮花放在了桌上。
凌采雙站起來,把床上的這個位置讓給了西正志。
西正志走過來,但沒有坐下。
“絲藍,你辛苦了。”
郁絲藍搖頭:“沒事,生孩子嘛,怎麼可能不辛苦呢。可一想到有個健康的寶寶要出來了,我就覺得非常的興奮。”
“嗯。我也是。”西正志的眼睛裏含着淚水。
凌采雙覺得自己是該離開了。
她剛推出房門。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想起,回頭一看,西正志跟着她出來了。
凌采雙很奇怪,正問怎麼回事。
西正志卻突然說:“對不起,有些事我覺得需要向你說明。”
他的目光盯着凌采雙凸起來的肚子。他要說的也正與此有關。
但凌采雙並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看着西正志,還以為他要說和郁絲藍有關的事情。
想一想西正志也是夠可憐。這幾個月,他經常來找郁絲藍。但是每次都是碰壁而回。
自從上次不成功的提親后,兩家人就陷入了不相往來的境地。到目前為止,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
說來,這都是上一輩子的歷史遺留問題,如果可以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糾紛了。
西正志說了一句話后,就看着凌采雙,不再說話。
凌采雙覺得奇怪。
“你說有事情要說,什麼事情?”
“這……”
被問到了。不得不說,西正志吸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張開了嘴。
“郁太太,你肚子裏懷的孩子是誰的?你知道嗎?”
“這……”凌采雙面露尷尬之色,被人叫郁太太,但肚子裏的孩子卻還不能確定是誰的。怎麼可能不尷尬呢。
看到凌采雙如此窘迫,西正志趕忙說:“不要誤會,我不是想羞辱你。更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我就是想鄭重其事地和您談談這個問題。”
這麼一說,凌采雙倒是不明白了。
“你想說這件事?你指的是……”
誰想,西正志並沒有沿着這個話題說下去。
“郁太太,我對您一直很尊敬。您也是在郁家惟一肯定我說話的人。我愛絲藍,這份愛最開始的時候,或許僅僅是一份責任。但時間一長,隨着我對絲藍的了解。我發現,我真的愛上她了。郁太太,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她的。”
凌采雙注視着西正志的眼睛,那雙眼睛裏閃爍着真誠的光芒。
她點點頭,表示認同。
西正志有些手足無措,凌采雙發現,就算西正志的家裏是混黑道的,本人也是大公司的老闆。但他這個人實際上還是比較靦腆的。特別是在面對一些比較尷尬的問題的時候。
不過,凌采雙不覺得現在有什麼會讓他尷尬的問題。
西正志說:“為了得到絲藍,我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許多不合常規的方法。比如,找些人去綁架她,把她帶走,離開所有人,去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呵呵,我很傻吧。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世外桃源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眼睛,眼睛裏淚光閃閃。
凌采雙說:“你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能怪你。”
“是啊,我也覺得不能怪我。我甚至在想,這一切都是郁家做的,不管我用什麼手段,只要我得到絲藍,一切都是對的,而那些阻止我這麼做的人,都是我的敵人。不管我用什麼手段,即便再卑鄙無恥,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