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領月錢
風蝶冷將十顆剩下的丹藥遞到錕子柯的手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謝謝你。”
“這是你應得的,不需要謝我。”錕子柯今日確確實實是被風蝶冷驚艷,他從沒有意識過,眼前這個小小的姑娘,擁有的除了美貌和智慧,還有她過人的膽識。
他用絲巾把風蝶冷的十顆丹藥包起來:“這作為你第一次成功的證明。”
風蝶冷算是在看不起她的眾人面前出了一口惡氣,錕子柯打心底地為她高興。
風蝶冷心情大悅,和錕子柯在城裏逛了逛才回府邸,卻看見檀零埋頭在一堆蘿蔔和白菜中做飯,問道:“家裏有兔子?這是在養兔子?”
檀零撇撇嘴,哭笑不得道:“奴婢是在做小姐的午餐,上頭沒給這個月的月錢。”
“其他的小姐都領月錢了嗎?”風蝶冷疑惑道,漫不經心地拿起一塊蘿蔔把玩。
檀零膽怯地點點頭,她看得出風蝶冷的不悅:“別的小姐都領月錢了,只是唯獨小姐的沒給,先前是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的,只是小姐從來不計較,不敢說,他們就越發地放肆。”
“不給月錢?”風蝶冷的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她手裏的蘿蔔被靈力瞬間吞沒,隨意地拍拍手:“他們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風蝶冷嗎?”
敢欺負她們?敢不給她月錢?好的很!她可不再是以前人人可以欺負的風蝶冷了!將軍府里的丫鬟和下人可倒是真放肆!她要把府里的人都好好整頓一番,免得他們總做惹她生氣的事情。風蝶冷要檀零在府邸里看守,獨自找去管撥款的賬房。
“你敢不給我錢?你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風蝶冷一衝進去,就猛地拍桌子。
賬房先生是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蓄着花白的鬍鬚,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他在整理賬單,被風蝶冷嚇了一跳,卻在看到是風蝶冷的時候,臉色立即平靜下來,還略帶慍色,怒道:“是六小姐?你莫名其妙地衝進來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少爺小姐是不能夠隨意進出賬房的嗎?快點出去,別打擾我管賬!”
風蝶冷打斷了他的話:“給我我的月錢。”
賬房先生不理會風蝶冷,又低頭整理賬單,見她還沒走,不耐煩地揮手說道:“沒拿到就是沒拿到,我有什麼辦法?你回去候着,會給你的。”
風蝶冷一把把賬房先生從凳子上揪了起來,厲聲道:“你不給我錢,我就要你人頭落地!”
賬房先生哪裏見過風蝶冷這副可怕的模樣,嚇得他身子一軟,又看到風蝶冷冰冷的眼眸,求饒道:“這這事不怪小的,都是四小姐吩咐的!小的只是個下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六小姐不要殺了小的,小的還想活多幾年。”
難怪他聽人傳聞六小姐和先前大不一樣了,起初他還不信,他現在可是信了。
“把我的月錢都支了,快點!”風蝶冷如同丟垃圾般把賬房先生丟在地上。
她狠狠地踢一腳賬房先生的屁股,冷笑道:“少一文,要你腦袋!”
賬房先生慌忙地取來風蝶冷的月錢,又聽她說要把風輕雅今後一年的月錢都給取了,腳軟得跪下來,連連磕頭道:“六小姐,這可使不得,四小姐那脾氣若是知道了,小的必死無疑!”
“你怕她,就不怕我?你要是不照辦,我現在就給你宰了!”
風蝶冷裝作不在意地凝起靈力,笑容未達眼底,賬房先生卻感覺到一陣寒風襲來。
六小姐怎麼會這麼恐怖!他可不想死!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全仗他一個人。賬房先生嚇得走路都走不穩,按風蝶冷的意思照辦,遞給她錢的手都在顫抖:“這是四小姐的年奉。”
果真肥得漏油。將軍府給每位小姐少爺的月俸都是一樣的,但是風輕雅的年奉數量和月俸是不成正比的,定是在她這裏少了不少的錢,藏作私己。
風蝶冷掂量掂量手裏的錢,轉身出了賬房。她當然不會輕易地放過風輕雅的。
“這小祖宗總算是走了。”賬房先生癱軟在椅子上。風蝶冷實在是太嚇人了!
錢帶在身上不方便,風蝶冷先回一趟府邸,無視檀零驚訝的目光,又急匆匆地跑到風輕雅的住處。
“六小姐?”風輕雅的丫鬟在打理小院的花草,忽然看到衝來的風蝶冷,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們看出風蝶冷要闖進去,團團攔住風蝶冷,“六小姐,你可不能進去!”
風蝶冷一腳踢開一干丫鬟,闖進風輕雅的住處,看到有東西都往地下砸。
“敢惹我!你們找死!”風蝶冷把風輕雅梳妝枱上的首飾都掃到地上,“休怪我無情!”
她猛地散出靈力,周圍的物體慢慢破裂開,最後突然崩裂,散作灰燼。
“六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可萬萬使不得!”風輕雅的丫鬟和下人想拉住風蝶冷,卻被她全部推開,十幾個人倒在地上,被風蝶冷打得根本起不來,無力反抗。
他們的哀嚎衝天,風蝶冷抓起一個下人,看他嚇破膽的模樣又無趣地丟開。
丫鬟和下人們都在求饒,有的四處在找風輕雅,風蝶冷雙手環胸道:“你們的四小姐在青樓里。”
“你這是在做什麼?”風輕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看到裏面站着的風蝶冷,就知道大事不妙。她環視一周,果然看到狼狽的房間裏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丫鬟和下人,頓時一怒。
“風輕雅?你怎麼從青樓里出來的?”風蝶冷調侃地看着被惹怒的風輕雅。
該死的!她居然提到這個事!被風蝶冷送到青樓里一直是風輕雅憤憤不平的事,她何嘗被人這般侮辱過,運起靈力就朝風蝶冷襲去:“風蝶冷!你可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好不容易從青樓里逃出來,想休息兩日再去找風蝶冷報仇,沒想到她倒是先送上門了。
風輕雅和風鋅航兩人聯手都抵不過風蝶冷,何況是她單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