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屈居侍衛身下
李仙寧聽到撲殺倆字,滿意地點點頭,“去吧,此事,本宮很滿意,以後你就跟在本宮身邊當個一等宮女吧。”
“謝皇後娘娘,奴婢一定盡心儘力,死而後已!”碧荷臉上充滿喜悅,似乎伺候李仙寧是莫大的榮幸。
李長安看着主僕倆一唱一和,心中涌滿着恨意,她自認待李仙寧不錯,從未擺過嫡女的譜,看碧荷可憐,更是待她如親妹,偶爾的偷懶耍滑,她也未放心上,原來……她認為好的人,竟認為她是蛇蠍,欲除之而後快。
哈!她做人還真是失敗啊。
她的目光落在吳媽身上,自從娘親死後,這個待自己如親女的人……
因疼痛,蜷縮着身子,躺在地上,嘴角溢出血絲,可吳媽卻沒有求饒。
撲殺……
這倆字傳入李長安的耳中,讓她瑟縮下,這可是十大酷刑啊,李仙寧與碧荷竟心狠至此,想將年邁的吳媽裝入麻袋扔在牆上摔死!
“吳媽,是安兒害了你啊!”她想掙開侍衛的鉗制,去看看吳媽怎樣了。
“大小姐,是吳媽沒用,再也不能保護你了……”吳媽雙眼帶笑,溫柔至極。
吳媽被碧荷帶來的兩個壯漢拖走了,李長安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姐姐,你可不能死啊!”若不是知道李仙寧的狠毒險惡,她真的以為這一句是關心的話語呢。
“李仙寧,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待我翻身之日,必是你的死期!”李長安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將眼前虛偽的女子撕爛了。
“咯咯……”李仙寧擺弄着染紅的指甲,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燦爛,“姐姐莫不是還想着你那定國侯外公吧?”
李長安心裏‘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你……你把他們怎麼了?”
外公一家待她如珠如寶,否則,她一個沒有親娘的孩子,也不會活這麼大,有顧氏、還有李仙寧這群狼,她也早屍骨無存了。
“玉哥哥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的胎兒着想,怕這一不小心啊,一屍兩命!”李仙寧盯着長安的肚子,笑的不懷好意,“定國侯一家意圖謀反,拱蜀王上位,就在今日午時滿門處死了!”
“不過,你的那些漂亮表姐妹們,還有那處處護着你的舅媽,若是肯屈居侍衛的身下,定國侯的男人們也會死的痛快點……”
她李仙寧才是南夏國獨一無二的皇后,她的兒子才是唯一的太子,至於…...李長安,哈!今日不僅讓她屍骨無存,還要讓她魂飛魄散!
李長安覺得肚子陣陣揪疼,有股熱流向下滑出,她似瘋了一般,掙開侍衛的糾纏,沖向李仙寧。
她的兒子沒了,就算死,她也要拽着李仙寧一起下黃泉!
是她害了外公舅舅一家啊,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李仙寧尖叫着,躲開長安的攻擊,“快!快把她抓去落花殿!”
落花殿是冷宮,那裏又臟又亂,裏面還有一群瘋子,將李長安丟去那裏,才好便於實施她的計劃啊。
李長安再勇猛,奈何也是個女人,與兩個侍衛相比,力氣還是小了些。
“皇後娘娘,皇上吩咐要將李庶人拖去乾清宮外……”兩個侍衛將李長安死死摁在地上,生怕她逃脫,惹惱了貴人。
“皇上那有本宮替你們擔著,拖走吧!”李仙寧不屑地冷哼。
李長安面無表情地躺在髒亂的柴草上,血不斷流出,她心裏明白,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這個時辰,怕是外公一家也上了黃泉路……
老天爺,只留下她一個,真是殘忍啊。
秋水般的大眼如一灘枯井,死氣沉沉。
“皇後娘娘,您說的人在裏邊?”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響徹在花落殿。
“勞煩巫女了。”隨後是李仙寧客氣恭敬的聲音。
李長安本已死灰的眸子眨了下,僵硬的手指顫抖着。
她以為自己成了行屍走肉,除了等待閻羅王勾魂,沒有奢望念想,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的心裏還有恨!
穿着黑斗篷的女人推門而入,灰白色的瞳仁瞄了眼李長安,“就是她?”
李仙寧點點頭,“巫女的秘術能否讓她永世不得投胎?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她都如芻狗般活着?”
“你敢質疑本巫女的能力?”黑斗篷的女人眼神凌厲地掃向李仙寧。
“不敢,信女不敢!”李仙寧低下高貴的頭顱,戰戰兢兢。
李長安看着李仙寧如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很想嘲笑一番,奈何唾沫嗆了嗓子眼,讓她本就破敗的身子劇烈咳嗽起來。
李仙寧狠狠地瞪了李長安一眼,冷笑一聲,“李長安,你可知玉哥哥為何要殺你?”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李長安嗤笑一聲。
上官玉的心思,她陪他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替他擋了多少災,除了多少難,豈能不了解他。
“姐姐太看得起自己了,好狗還能咬死兔子,良弓也能射殺飛鳥,可姐姐呢?”李仙寧眼尾上挑,滿眼的輕蔑,“姐姐是牝雞司晨的命格,上天都不容你,更別提一國之君了。”
滿腔的恨意變成怒火,牝雞司晨……牝雞司晨,哈!真是可笑,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命格,就要了她與孩子的兩條命,上官玉可真不愧是皇上,當得起孤家寡人的稱號。
“烏沉劍可帶了?”黑斗篷女人打斷倆人的糾葛,沉聲問道。
李仙寧朝侍女使個眼色,呵斥,“還不遞給巫女!”
一身綠羅裙的侍女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將劍舉過頭頂。
黑斗篷女人看着李仙寧,“你上!”
李仙寧很是遲疑,上到皇帝,下到貧賤佃農,誰人不知她心性善良,漂亮慈悲,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李長安,她從小經營的名聲豈不毀了?
“她對你的恨意最強,當烏沉劍刺入她的心口時,她的恨意迸發,烏沉劍吸入她的三魂七魄,埋入桃樹下,此秘法才能成!”黑斗篷女人凝着李仙寧,平淡地說出魂魄捆綁的經過,不祈求也不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