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六十三結局篇之癲狂魔女
章五百六十三結局篇之癲狂魔女
“你們兩個小心一些,不要瘋跑,別摔着啊。”芷茶跟在後面細細的叮囑着,看他們兩個人跑遠了,才回過頭來朝薄姬雪一笑:“我就猜到這兩個孩子見了面就會玩瘋。”
薄姬雪捏着帕子在唇邊掩了掩笑容:“無妨,你放心吧,成兒會照顧好依依的。”
“梓成很懂事。”芷茶寒暄道,拉起薄姬雪的手坐在了一邊,討論教育孩子的問題。
恰時,炎闕突兀的插了一句話:“托婭和扶宸大喜之日離墨淵來不了了。”
聞言,芷茶止住了話,身子一僵,隨即恢復自然,下意識的去看離炎殤,離炎殤沉着一張俊臉,他本就不想讓離炎殤來。
但芷茶怕他有所誤會沒有作聲,薄姬雪給炎闕使了一個眼色,炎闕道:“離墨淵的娘親過世了。”
過世了。
芷茶眉頭一緊,這是怎麼回事。
“離墨淵的娘親執念太深了,腦子太死板,自己走不出來,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每日都念叨着玄清羽腹中的孩子,說她的孫子沒了她也不想活了,想讓離墨淵把玄清羽找回來給她生孫子,久而久之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這種心病是郎中都看不好的,最後鬱鬱寡歡而死。”
炎闕說的這些話在芷茶心中並未掀起任何的波瀾,因為淵母的確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識人不清,每日糾纏於這些事情之中拔不出來又能怪誰呢。
真正能解救她的唯有自己。
“恩。”空氣中有一瞬的沉寂,頗有些尷尬,芷茶聲音低低的:“不來也好。”
免的尷尬,畢竟離墨淵和離炎殤之間的隔閡是最深的,而且到現在離墨淵也沒有把休書給芷茶,有時,芷茶還能聽到外面人在議論自己,說自己不知廉恥霸着兩個男子。
“嫂嫂,我們出去看看孩子吧,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芷茶借口避開這尷尬的氣氛。
薄姬雪自然明白,於是應了。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光禿禿的草原上歡歡的跑。
小依依的小臉兒凍的紅紅的,她擺着小手朝炎梓成招招手:“成成哥哥,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成成撲騰着小短腿跑了過來,看着神秘兮兮的依依,眼睛亮晶晶的:“什麼好東西啊。”
小依依抬起短短的小胳膊樓過炎梓成的脖子,把小手伸到自己的衣襟里,把戴在脖子上的木頭小鷹拿出來捧在手心裏:“你看,這是我父皇母后給我的,母后說這個小鷹是我父皇呢,我父皇每天都可以保護我呢,厲害吧,你呢,你有沒有戴東西啊。”
“我沒有啊。”炎梓成搖搖頭。
“母后說我的父皇是鷹,鷹很厲害的,你呢?你的父皇是什麼呀。”小依依好奇的歪着小腦袋,眼睛裏全都是期待。
炎梓成想了想,道:“我母后經常說你好笨,像豬,我覺得我的父皇是豬吧。”
“啊。”小依依張大了小嘴兒,小大人似的安撫的拍了拍梓成的肩膀:“沒事沒事。”
看着兩個孩子玩的這麼好,薄姬雪和芷茶欣慰的笑了,尋了個蒙古侍女看着他們,她們二人去了托婭的房間打算幫幫忙,陪陪她。
夜裏,秦桑國的解百憂和封玄煜也來了。
男子們大口飲酒,大口吃肉,芷茶她們在暖閣里談天說地,十分溫馨,小依依和小成兒玩累了,在各自的床榻上睡著了。
*
月黑風高夜。
寂靜無比的紀老書院掀起了陣陣涼風。
房間內。
微弱的橘色燭光映在黃梨木桌上,紀老先生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一封雪白的宣紙上寫了起來。
他一邊寫一邊繼續割手指,讓鮮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來,當這封信箋寫好以後,紀老先生的臉色憔悴,蒼白如紙,他的精神也大不如以前了。
他穿上夜行衣,推開房門,充滿眷戀的看了一眼紀老書院。
現在紀老書院已經後繼有人了,他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他跪在地上,蒼老的手摁住大地,親吻了下紀老書院的地面隨即飛走。
紀老先生騎着快馬連夜趕到了蒙古國,從背後抽出一根羽箭將那封書信射在了蒙古宮殿的門上,而後又騎着烈馬離開趕到了他與玄清羽經常約定見面的山洞處。
當紀老先生輾轉來到山洞時已經是第二日了。
玄清羽盤腿坐在岩石上修鍊邪功,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只是淡淡的掀起了眼皮:“真是稀客啊。”
“玄清羽。”紀老先生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面紗,看着她的邪功,問:“你又想幹什麼?”
聞言,玄清羽仰頭大笑,笑的極為猖狂,眸里儘是怨恨的冷意:“我想幹什麼?我到現在一無所有了,你說我想幹什麼,我要報仇,我要奪回我的一切!”
“有用么?你不如放下屠刀。”紀老先生勸阻她。
“別在我面前裝老好人了。”玄清羽一拂寬大的袖口:“我恨,我恨搶走我的一切的人,我要得回離墨淵,我要殺了他們。”
紀老先生眼睛猩紅:“你會遭天譴的。”
“哈哈,我不怕。”玄清羽眸里閃過一絲淬毒:“今日是托婭和扶宸的成親之日,我得過去送一份賀禮啊。”
聞言,紀老先生渾身一緊:“你想幹什麼!”
“你猜呢?”玄清羽從岩石上站起來,雙臂敞開沖向上空,聲音幽冷,帶着怨毒:“我知道你想阻攔我,但是,我是不會讓你成為我的絆腳石的!”
話音才落。
玄清羽倏然呼嘯於天地之間,眸子變的血紅,整個人呈癲狂之勢,她手掌之間一股股的黑色邪力讓紀老先生驚愕:“你已經練成了邪功的最高一層。”
“怎麼樣?想不想嘗試嘗試呢?”玄清羽的臉幾乎猙獰了,她雙掌忽地對準了紀老先生的胸膛,一聲怒喝,將他吸了起來,把他體內所有的內力和武功全部吸在了自己的體內:“紀老,不是我想殺你,是你逼我的,你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了!”
“哈哈哈哈,沒人可以攔得住我!”玄清羽將紀老先生吸起又狠狠的甩開,紀老先生如癱軟的泥在地上一動不動,玄清羽從袖袍里掏出來最後一瓶化屍水澆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