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兵分兩路
“不慌,我這就去信。”莫景淵低下頭有些懊惱,但又出其矛盾的笑着落了些淚。
玉衡注意到的時候,莫景淵已經背過身去去擦眼睛了,他有些感慨,但到底是好久沒見到他這樣了,“王上若是不介意,可以靠屬下身上一會兒,到時候我跟王后說幾句,便不會被雲帆奪走了心。”
本來也不會好吧,莫景淵被他擾了心情,也記起來是雲帆的手筆,只是他這樣的心思,之前卻輕易的因為城主夫人的話保下雲小姐。
雖然現在也死了,莫景淵嚴肅起來,看着玉衡,“你可有乏力的感覺?”自己跟曲笙的情況差不多,那就是也被雲帆下了葯,只不過沒有曲笙的量大。
記得當時玉衡是不在的,他此刻也搖搖頭,“尚且還好,此葯的解藥大約只有開陽能配製,我叫他過來好了,也就一夜的事情。”
但這話一出,二人也都知道,運來曲笙的身體也就一夜的事情,差不多的距離和時間,二者可能是雲帆的動作更快,畢竟已經計劃多時了。
“當初在雲城的那段時日,即便跟雲家小姐,夫人有所矛盾,也都只是為了給下藥創造機會。”莫景淵自顧自的喃喃,玉衡聽着有些無稽,“若是如此不是該和平共處么,紛爭太多就該早把王后帶離此地。”
只是當初是曲笙捨不得,想多跟要飛敘舊些時日,想到這裏玉衡感覺到了明顯的醋味。
“王上不要瞎想了,若是實在心神不寧大可以回去處理政務,開陽和我都不在,事情總要有人處理。”
莫景淵果斷搖頭,“我要見到王后。”想當初可是整夜的守在棺槨邊上,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平日裏不會說的話,現在知道了曲笙其實根本就是假死,斷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若是被雲帆藏起來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王上稍安勿躁,王后一心只有您,看不上雲帆的。”而且他們早就互相交付彼此了,斷然沒有喜歡雲帆這種可能。
天色在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裏白了些,但多日的疲乏此刻也漸漸侵襲來,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應對接下來奪人,二人只好吃了些葯。
“王上可知道從何處下手么?”畢竟人若是運回來,無論如何都不會從正門口光明正大的進來。
玉衡這時候說話也只是為了讓莫景淵清醒些,這種事情發生了之後,一頓狂喜衝擊着悲痛,到底是讓人有些恍惚,反應力也下降不少。
而且他們孤身而來,沒有什麼援兵,在雲城其實是勢單力孤的,這些都要想好應對之法,只是這次只能是玉衡來了。
莫景淵的樣子看起來不靠譜,玉衡嘆了口氣,“屬下沒帶人來,一切都只能是王上和屬下親力親為了。”
白日很快就到了,二人還在雲小姐的屋子後面,這裏畢竟人少,加上落水事件之後更是鮮少有人來,怕也不知道怕什麼。
他們二人是被城主夫人凄厲的哭號吵醒的,此刻淺眠也不得不先醒過來,玉衡使個眼色,莫景淵很快就意會的點頭,整個城主府只有兩個門,莫景淵去前門,玉衡去後門,務必要找到運曲笙的人。
而現在的亂子毫無疑問是雲帆掩人耳目的計策,也不難解釋為何他現在人不在此處了。就算是事後城主夫人要怪罪,也多少能找個辦法糊弄過去。
而且人都死了,再如何也只有雲帆一個孩子了,怪罪又能如何呢?
另一邊就不一樣了,曲笙的事情可是大事,他這麼費盡心機的安排了就不太可能由着可能出現的破綻。
比方說現在伏擊的二人,只要把人帶出來馬上就走,這樣就好了,也是玉衡對莫景淵現狀判斷之後做出的安排。
簡單直接粗暴,不給雲帆反應的時機,也不多糾纏。
但是這兩邊的人都有些煩躁,不知道人是從對方進去還是自己這邊,因為實在是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
雲帆的動靜其實是需要掌握的,但玉衡皺眉看着眼前有些荒蕪的後門,還是沒有人,自己這邊只剩下自己和王上了,再多一個人看這雲帆的去向也好,但是沒有了。
“若是開陽來了就好。”他喃喃一句,隨即收聲,荒草萋萋的後門出現了些動靜。
他馬上警惕起來,看來王上那邊是不必多慮了,出現在自己這邊也好。
是一頂轎子,看着沒什麼特別的,但玉衡已經慢慢接近那處,雲帆的蹤跡沒有發現之前他不準備輕舉妄動,可這也意味着可能錯過最佳時機。
玉衡做事情一向講究十全十美,這種時候是不太習慣冒險的,但眼看着轎子和人都要離開最合適下手的地方了。
若是去了後面的後院,人多起來就難以逃脫了。主要是抱着個曲笙不太好走,速度上肯定就比不上雲帆。
他心裏多少有些着急,但還是按耐下,眼看着直直往雲帆的房間去了,才縱身跟在後面,轎子後面是封閉的,但他這次來,問開陽要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藥水,這會兒只是往上面潑了些,馬上就無聲息的融化出了一個孔洞,裏面的人也隨即掉出來。
玉衡心裏竊喜,這不就成了?然而人的樣子有些奇怪,是被包裹着的,都是白布也認不出裏面到底是不是曲笙。
只不過機不可失,玉衡還是將人帶走,轉身的時候就知道背後追兵將至,重量的不對勁馬上就讓抬轎子的讓察覺了。
隨即就是一丟,趕上來追玉衡。別說這幾個只是扮作普通的轎夫,可真的運功起來追人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就算是玉衡也不得不拼盡全力去逃避,還要加上對懷中這個裹得蠶蛹一樣的人進行確認身份。
只不過他呼出一口氣,多少是有些安心的,不只是因為動了些心思甩開身後的人,還因為眼前這個蠶蛹的身形多少有些眼熟。
不過真停下來仔細看,而不是靠剛剛抱着的直覺,玉衡發現好像跟王后對不上號,那就是調虎離山了,王上那邊想必就是真的,只不過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呢?
他忍不住一圈一圈的拆開眼前的蠶蛹,越拆開裏面的人動的越劇烈,這才叫他意識到這白布是死死的裹着,連個呼吸的空隙都不給留,他心裏有些發冷,直到看見熟悉的臉,“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