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海
“這種情形下你還去打獵？你能吃的進去？”我走上前疑惑的問道。
看着那野豬我都有些反胃，更別說吃了。
“陳子強他們呢？”葉北辰直接忽視了我的問題。
“在收拾屋子。”我說道。
“這麼長時間了，早該弄好了吧，讓他們出來。”葉北辰說道。
“你又要搞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幫你們調整一下狀態。”葉北辰笑着說道。
“子強，你們出來一下。”我雖然疑惑，但還是對着耳麥喊道。
陳子強他們得令很快跑了出來，眾人看到地上的野豬也是表情很難看，但還是圍攏了過來。
葉北辰沒說話，蹲下身就開始處理野豬，拿出匕首就開始給野豬開腸破肚，還拉出了一些內臟。
一陣腥臭為撲鼻而來，再加上眼前的畫面，除了葉北辰我們全都背過身直接嘔吐了起來。
“我說你這是要幹嘛？估計刺激我們啊？”我好不容易止住嘔吐，回過身看着葉北辰問道。
“對，就是故意刺激你們。”葉北辰說道。
可是他說這話的樣子很嚴肅，可不像是開玩笑。
“你瘋了吧？我這肚子裏可是一點東西都沒有了。”我皺眉說道。
“教官，你這麼弄，真的太噁心了。”陳子強他們也忍不住說道。
“你們叫我什麼？”葉北辰反問道。
“教官。”陳子強他們齊聲說道。
“教官的職責是什麼？”葉北辰接着問道。
“教導我們技能，指引我們方向，磨練我們的意志，提高我們的戰鬥力。”陳子強他們說道。
“解釋的很好，也很到位，今天就當是我給你們上堂課。”葉北辰說道。
“這宰個野豬也算上課？這誰不會？”我忍不住說道。
“以前你們宰殺野豬的時候會吐嗎？”葉北辰問道。
“那當然不會，現在會吐，那還不是因為..”我說到這，說不下去了。
葉北辰說的很對，我們會吐，是因為邁不過心底那道坎。
“怎麼不說了？”葉北辰笑着問道。
“我明白的你用意了，你繼續，我忍着。”我咬緊牙關說道。
葉北辰也不多話，繼續處理地上的野豬，可是忍了好幾次，我實在還是沒忍住，又吐了起來。
都怪我之前還喝了一瓶紅酒，現在這樣三番兩次的嘔吐，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陳子強他們也是難受的不行，連續幾次的嘔吐，現在幾個人臉都綠了。
“你這樣不行，實在是受不住了。”我忍不住說道。
“那要怎樣？你們現在看到屠宰野豬都能吐成這樣，要是上陣殺敵，看到屍體，看到殘肢斷臂，那你們得吐成什麼樣？”葉北辰問道。
“可是你這也太直接了，就不能循序漸進，讓我們緩一緩？”我皺眉說道。
“緩一緩是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嗎？”葉北辰問道。
他這麼說，我確實無法反駁了，是啊，緩一緩，是多久？
“我這是對症下藥，極端情況只有採用極端辦法。”葉北辰說道。
“我忍着，你繼續。”我皺眉說道。
誰知這傢伙直接切了一塊生肉遞到我面前。
“什麼意思？”我吃驚的問道。
“吃了。”葉北辰說道。
“開玩笑吧？這怎麼吃？”我怒斥道。
“你不吃，你永遠跨不過這道坎。”葉北辰怒視着我說道。
我猶豫了好半天，最後還是皺眉接過了血淋淋的生豬肉。
“你們幾個也是一樣。”葉北辰說著又蹲下身子劃下幾塊豬肉，遞給陳子強他們。
陳子強他們幾個不斷朝我看來，我身為隊長，看來不做個表率是說不過去了。
我兩眼一閉，硬着頭皮咬了下去。
誰知道這生野豬肉，一口根本咬不斷，我用力撕扯，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充斥了我的鼻腔，胃裏馬上就是一陣翻滾，我背過身就再次吐了起來。
“不行，這不是人乾的事。”我怒喝道。
“你準備放棄了？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基地了。”葉北辰很冷靜的說道。
“明天再來行不行？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我說道。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明天不行難道後天？後天不行又怎麼辦？今天是最好的時機，扛過去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然你們永遠也無法面對。”葉北辰說道。
“你這麼懂，說的頭頭是道，昨天你又沒吃肉。”我有些不悅的說道。
陳子強他們拿着生豬肉，獃獃的看着我和葉北辰爭執。
“還記得我告訴你，我之前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古老的部落嗎？”葉北辰苦笑着說道。
“那又怎樣？”我不解的問道。
“我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不然我怎麼會如此小心。”葉北辰說著目光一一掃過我們的臉龐。
“當時我和你們一樣，得知真相以後不斷嘔吐，甚至根本無法上陣殺敵。”葉北辰笑着說道。
“後來呢？”我們好奇的齊聲問道。
“後來我的教官，對我們用了同樣的辦法，從此以後我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但我再也沒吐過。”葉北辰說道。
聽到這裏，我們沉默了。
“既然無法逃避，就只能選擇面對了。”我苦笑着說道。
“吃。”我看着陳子強他們說道。
說著我又把生豬肉送到嘴裏，咬兩口犯一次噁心，肉還沒咽下去，我又吐得不行。
陳子強他們也是一樣，他們的身體不像我經過百般錘鍊，此刻已經兩腳發軟根本站立不穩，直接蹲在了地上。
“教官，這要吃到什麼時候？”陳子強他們苦着臉問道。
“吃到你們不吐為之。”葉北辰說道。
一塊肉，兩塊肉，三塊肉，我已經吐的天旋地轉，已經不記得到底吐了多少次，直到我徹底麻木。
還別說，葉北辰這方法雖然是極端了一些，噁心了一些，但是真的有效，我現在已經不犯噁心了。
“好像是沒事了。”我虛弱的說道。
陳子強他們幾個也是一樣，現在跌坐地上，一臉迷茫然。
“你們比我當時的表現好，現在進入下一個環節。”葉北辰說著把匕首插入野豬身體，直接掏出了野豬的心臟。
“不是吧？”我苦着臉問道。
“心臟只有一個，希望你們不要浪費，我就不切了，你們一人咬一口。”葉北辰說著把野豬的心臟遞給了我。
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我一閉眼就咬了下去，還好，沒犯噁心。
我沒敢大口喘氣，就怕那味道再次刺激到我的味蕾，閉着氣就把野豬的心臟遞給了陳子強。
陳子強苦着臉接過去，狠狠的咬了一口，這小子還算不錯，硬生生忍住了想吐的衝動。
餘下四人也是一樣，輪了一圈，野豬的心臟又回到了我的手裏。
這回輕鬆多了，我基本已經突破了心底的障礙，毫不猶豫我就下口了。
葉北辰始終沒說話，直到我們把野豬的心臟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出聲。
“好了，可以了。”葉北辰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我們眾人如釋重負的躺倒在地。
“別高興的太早，還有最後一個環節。”葉北辰說道。
“你還要整什麼么蛾子？”我激動的坐起身問道。
“烤肉。”葉北辰笑着說道。
未等我們作何反應，他直接就開始生火，烤肉這項技能我們在島上錘鍊過無數次了，葉北辰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天還沒黑，火堆上的野豬肉已經熟透，我是沒想到葉北辰居然還隨身帶着各種調料。
“你這調料哪來的？”我忍不住問道。
“酒莊裏面帶出來的。”葉北辰說道。
他一提酒庄，我就忍不住犯噁心，不過好在現在能忍住了，可是看着面前烤熟的野豬，我還是有些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