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前去虛妄門

“靈兒日前出事，可是得二位前輩相救？”雖然靈兒許他待在無淚宮，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雖有了肌膚之親，可靈兒心裏，仍舊隔閡着。他時常看着她糾結的愁容，他也見過她做噩夢時的樣子，深陷夢魘的樣子，手隱隱作痛時的樣子……那段經歷，她從不對任何人提及。即便說，也只是幾句輕描淡寫帶過。

“不錯。”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想說些什麼。風琰此時，竟是難得的安靜。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好友，他自是知道武邪那傢伙的考慮的。

“能不能，跟我講講那時候的她，是，怎麼樣的？”此時的南宮夜暝，是忐忑的，可他想了解那時的她。每次看到她難受，他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不知道，他恨那樣的自己。

“你，確定要知道？”風琰是醫者，所以，沒人比他更了解她那時候的難和痛，即便是他，也未必挺得過來。

“是，不管怎樣，我都想了解。”

“坐下再說吧！”

看着武邪師祖一言難盡的模樣，臉上流露地心疼，他整顆心揪地緊緊的，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我們當時見着丫頭的時候，她渾身的血，渾身的傷，暈死在湖邊石頭邊上。待我們將她帶回去檢查，才知她右手廢了，一身武功、內力全失。體內還有‘斷腸離魂’的毒，當時的她，僅剩一口氣，活着，全憑她堅強的意志。”

風琰說的每一句，都像是無比鋒利的刀子，割在他心裏。原來，那時的她，竟真的如她之前所言，如同死過一次。原來，他真的差點再也見不到她了。

“後來，我終於將她救醒。可一身武功和內力卻無能為力。但，僅治她那一身傷和壓制她體內的毒，已然是不易。她也是我見過的，最堅韌的女子。那種痛，非常人可受，而她，不僅挺過來了，其間還絲毫不哭不鬧。她的手，拖了太久，所以即便重新接上，仍會時不時犯疼。‘斷腸離魂’的毒太複雜，所需藥材眾多，而且許多都是稀有藥材。當時她急着回來，所以只能暫且壓制，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風琰別的不怕，那丫頭堅強得很，能力也非凡，可就擔心她毒發。容家，最是喜歡研究那些個東西。

南宮夜暝聽着，恨不得殺了自己。那時的她，定是生不如死，甚至幾近絕望的吧！可他……

“後來，我給了她一本秘籍，那功法練就，很是痛苦。可丫頭是個不錯的，生生忍了那痛，涅槃重生。小子，既然你們在那之前便相識，甚至相愛，那麼，你儘管很優秀，也依舊不配站在丫頭身邊。”武邪看得出他深愛丫頭，也看得出，他聽着這些，很痛苦，很傷心。可，既然之前便愛了，卻沒有護着丫頭，那麼即便如今再愛，再護着，也沒了站在丫頭身邊的資格。

“師祖，我……”

“我可不是你的師祖。丫頭能活着，實乃上天眷顧。有些事，錯過了，便是一輩子。並非我硬要拆散你們，而是，你早已沒了資格。”武邪說得極重，可卻是事實。

“是我該死，若非是我傷了她的手，斷了她的生機，她也不會遭這些罪。”

“什麼？丫頭的手，是你做的？”風琰不敢相信，這小子對丫頭，看着應是真心的，可，竟是傷了丫頭的人。

“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傷害已成，無法抹去。你回去吧，明日，你去不去，皆由你自己決定。”武邪原本很欣賞這小子，可沒想到是這樣。那麼再優秀，他武邪，也看不上了。

“去，這次，我定會拿命來護，只要她安然無恙。”“我先告辭了，二位前輩好生休息！”南宮夜暝知道，他無論怎麼做都彌補不了。但這些不能阻止他守護她，即便今生無法在一起。

翌日一早，眾人便出發前往虛妄門了。武邪祖師和風琰也跟在隊伍中。

虛妄門

上官羽靈每日忍着各種痛，傅雪煙也是勤快的，每日不落地來看她，順便給她帶些“好”東西。

上官羽靈安安靜靜地待着，曾經那段記憶再次清晰，原來，有些事，只是暫時淡忘，可並非不記得。對他，深愛着，可也埋怨着。

“你終於來了。”上官羽靈抬頭看到熟悉的身影，眼中只剩平靜。

“小姐，對不起。”來人，正是與上官羽靈一起失蹤的蓮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