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藥物分析
管家受傷不輕,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不過意識還算清醒,他聽得到文書生和夏妤的對話,知曉春天過來攙扶自己,可也沒有拒絕,對夏妤說,“娘娘,老奴多謝娘娘救命之恩。”不錯,若不是剛才夏妤走出來引走了蒙烈,那蒙烈再一次揮過去的一劍斬下,死的不是那邊的兵衛就是管家他了。
“管家,你現在傷的不輕,回去我給你止血。”夏妤就要去攙扶管家起身。
“你站住。”不肯善罷甘休的幽夢低喝一聲,伸手叫了那邊的兵衛,“來人,將這個試圖要謀害王爺的女人給我拿下。”可命令下達,卻沒有人願意上前執行。
夏妤靜靜的看着她,又掃視了一下屋內想動不敢動的兵衛,冷笑着,“呵……我看誰敢?”
文書生見狀,抓着幽夢的手,走上前對夏妤大叫一聲,“娘娘,這裏現在容不得你說話。”他指了指身後的兵衛低喝道,“把這個試圖謀害王爺的女人拿下。”
兵衛平日只聽蒙烈的話,暗衛更是只聽命於蒙烈的命令,眼下事情是否真如文書生和夏妤所爭吵的那樣誰都不清楚,蒙烈剛剛想要殺人大家也都看到了,若不是夏妤冒死當先,現在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於是,在聽得反覆的喝令之後大家也都沒有動身。
此時的幽夢急的一跺腳,對身後平日跟着的兵衛說,“出了事有王爺呢,難道你們想放過一個加害於王爺的人嗎?給我抓住。”
“住手。”夏妤低吼,呵斥住了已經向她走來的兵衛。“你們有眼無珠,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人敢動我分毫?幽夢,這裏又豈是你善用權利的地方,不要忘了,你只是大夫,不是王府的任何人。”
“你!”幽夢一時語塞,怒火燒的她雙頰緋紅。
見此情況的文書生也上前來說,“一切有我。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夏妤冷嗤,指着文書生大叫,“你是被妖精迷了心竅。”
一語中的,文書生對幽夢的心,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只有在今日被夏妤所說。被揭穿了面具的文書生也有些尷尬,他有些掛不住面子的看了看幽夢,見幽夢並無異樣,於是指着夏妤又追加一句,“將這個試圖殘害王爺的女人關押水牢。若是出了事由我兜着,你們給我把她壓下去。”
兵衛走上前,卻沒動手,第一次在府內遭到刺殺的時候得到過夏妤的救治,現在就來綁了夏妤,出於一種私心,他們還有些下不去手,可他們畢竟只是兵衛,只有服從命令。
文書生見兵衛遲疑,又加重一句,“這件事還有我,給我拿下。”
兵衛遲疑了一番,才抬手伸過來。
夏妤看着兩人,本想掙扎,卻知清者自清,越是掙扎越是會將事情演變的更加嚴重,她看了一眼管家,交代春天,“帶管家好好看傷。”
春天哽咽着點點頭,“娘娘,奴婢知道了。”
“娘娘……”管家想要求情,夏妤對他搖搖頭,“管家,我沒事。”走之前,夏妤對幽夢笑了一下。
幽夢站在文書生身後,瞧得一清二楚,憤怒的他對着夏妤背影大叫,“你休想再害王爺分毫。”
夏妤瀟洒的走在兵衛最前,沒有回頭卻大聲說道,“文大人終會在某一天感謝我的今日的做法,只是我現在先說,不需要感謝,你遲早會害了你自己。愚蠢!”
“你,把這個女人給我壓下去。”文書生的怒吼聲從蒙烈的房間傳出來,將沉睡在夢中的蒙烈驚的渾身一顫,在夢裏,他正因為文書生做錯了事而懲罰,大嘴巴打的清脆而響亮。
只隔了一日,夏妤又一次回到了水牢,她的鄰居“水耗子”會不會四腳鼓掌歡迎她啊?
“砰!”水牢的鐵門被兵衛大力的關緊,不遠處站着的文書生和幽夢仿若兩個相攜的夫妻,倩影映在水上,伴隨着夏妤將老鼠扔進水裏,將兩個倩影攪亂碎裂不堪。
“哼,狗男女。”看着熟悉的水牢,夏妤緊緊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又一想,她來這裏也不是壞事,至少叫她有了片刻的安靜時間。儘管此時的她仍舊氣憤不已,可為了能夠尋找到證據證明幽夢所用藥品有毒,夏妤不敢有一分的鬆懈。
她再一次將藥物分析報告打開,輕輕的按壓了一下肚皮,手術台被調出。夏妤先舒服的趴了上去,為了確保自己的身體安好,她還是先檢查了一下自己是否因為剛才動作太大扯開了傷口。幸好傷口無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換了紗布,打了一針消炎,一切收拾妥當她才開始研究其報告來。
從第一條開始,她知道這味藥草的用處和用它的全部技能以及是否對蒙烈的毒有作用。
可儘管如此,夏妤還是在系統里搜索了相關的用處和益處、害處,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一番搜索和整理,只第一味藥材的分析就用了一個多時辰,按着這個速度下來,怕是她要在水牢裏待上一個月才能研究完。可也沒有辦法,她不能疏漏任何一處。
其實又一想,夏妤能在這裏關上一個月也未嘗不是好事。一個月,對於蒙烈來說只不過會造成他腿上的疼痛減少,毒素侵襲,更嚴重的就是受人控制。但夏妤就可以有一個月的時間來研究葯浴的成分,也同時避免的出去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一想到蒙烈和文書生這兩個被幽夢迷魂了頭的蠢人,她又覺得蒙烈中毒深淺對她有什麼要緊?那些都是他自找的,誰叫他會用一個想要害他的人給她驅毒。
儘管抱着這個有些賭氣的想法,夏妤還是在一點點的進行着分析比對查驗。
在她分析到第十七味葯的時候系統里跳出了一條很久以前的一個相關報道。匆匆一覽,報道背後的內容她也回想起來了。
她當時還在執行任務,遇到過類似的相關病變。後來組織了小組研究,用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才算小有成果。最後又因為她被調去別的地方執勤便沒有跟進,後來聽說那個病變很嚴重,整個組的人也沾染上了,五個人只剩下兩個,其中一個老前輩為了能夠研製出疫苗拿自己做試驗才成功,她才會幸免於難。
不想這個不起眼的藥材卻將這個新聞調了出來。難道裏面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她又一次將當時的所有事情經過都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夏妤的心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果然幽夢的藥方子裏不會都看似這麼簡單,每一處都充滿玄機和陰謀。可為何會有這個報道出來夏妤一時間也沒有想明白……
報告內容豐富多彩,可也耐不住夏妤這一日的疲憊,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她趴在舒服的手術台上,竟然開始昏昏欲睡了。
睡了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她腦子裏跳出來的想法就將她從夢境中扯了回來。藥劑雖然沒錯,裏面有功效厲害的也有功效淺薄的,但是每一味藥材都有它存在的價值。當她再回過頭看過去,每一味藥材都是相輔相成出現的。
譬如,上一味藥材是為了驅散淤血,不過驅散淤血可以用別的替代,可替代的藥材卻沒有這麼快的藥效,並且也會導致蒙烈體內的毒素更加活躍,所以用了這一味。但用了這個時候就會導致蒙烈體內加深了另一種毒,於是就有了下一味葯的出現。
如此推展下去,幽夢的所有用藥裏面,多一樣起不到藥效,少一樣又會導致蒙烈中毒更深。
但是……
若說幽夢是給蒙烈下毒,實在太草率,可沒有下毒,系統也不會就此分析出來,更不會發出警報。
當她再跳到一直懷疑的那一味藥材的時候,夏妤還是斷定,這一味藥材的作用是為了給蒙烈下毒,卻不是救他。
可害人,總會要有一個目的。幽夢對蒙烈有心思,誰人都看得出來,她能服侍蒙烈到起居飲食,已經不一般,為了名分,為了能夠真正的與蒙烈在一起?那放一些別的葯不是更方便?!女人要想留在男人身邊不光只有這一個方式,幽夢卻用了最卑鄙最難以叫人想像的方法,因為什麼?
目前來說,夏妤對幽夢了解太少,她也只能憑藉手裏的藥材對幽夢加以評判,不過都是按着她作為女人的直接,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夏妤現在就只能指望外面的葛氏了。
天色漸晚,夏妤趕到疲憊不已,除去葡萄糖和一些藥片,她又是一整日滴水未進,沒有一點力氣再叫她支撐下去了。
夏妤不禁苦惱了起來,怎麼每次想要大吃一頓都這麼難?重生到這裏這幾日,就沒有太平的時候,哎……
她悲從中來,就抓來了老鼠,可瞅瞅那老鼠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最多也就是拿來做做試驗,那裏能吃的下去。
老鼠?做實驗?
想起拿老鼠做實驗,夏妤便來了力氣。
對啊,她可以先配出幾樣藥材,注射給老鼠,再用幽夢的解藥給老鼠,不就可以更多的知道蒙烈在毒發的時候的反應和排毒過程中的變化了嗎?!
有了想法,她便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