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暫時妥協
可眼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充饑。再強行用藥,怕是對身體虧損更大。夏妤不禁咒罵起系統里的坑爹,裏面全是毒藥草,除了一些沒什麼用處的鈣片就是一堆的葡萄糖。
難不成叫她喝一瓶葡萄糖?
想了想,夏妤想,喝一瓶也未嘗不可。
系統指令輸出,葡萄糖還沒從裏面拿出,那邊的鐵鏈子就被人打開了。
她被驚的渾身一個激靈。
“王妃娘娘……”
兵衛走進,身後露出了管家慣常的笑臉,他屈身上前,對夏妤趴着的東西愣了一愣,可還是繼續說,“王妃娘娘,王爺叫老奴過來請王妃娘娘回院子。”
請?
夏妤在心底冷笑一聲。
“唔,你覺得我還能走嗎?”夏妤問管家。
“這……”蒙烈只說帶夏妤去見他,並未說要如何帶過去,當下有了猶豫。儘管蒙烈當日多麼的想要殺死夏妤,後來只是將她扔在了水牢裏。不管如何,夏妤都是王妃,不能怠慢,於是管家尷尬的笑笑說,“來人,請王妃娘娘出來。”
這一個請字用的極妙,管家說完,早有人走上前,架起夏妤,往外走。
眾人極為驚訝,夏妤起身之後突然不見的那條騰空而起的東西到底是何物,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不過在王府做事都懂得不能多言多語,只乖乖做事,沒有人發問。
夏妤撇撇嘴,她不得不解釋說,“不過是個小戲法,不用在意。”
夏妤猜得出,他一定會將這件事告訴蒙烈。不過她也不擔心,因為早就想好了要如何解釋。她就說,她曾喜歡一個跑江湖的人,於是跟着學了幾下子,這個憑空變出來的東西也不過一兩次,全憑運氣,因為功夫不到家。就算烈再怎麼懷疑,也不能追查當年的跑江湖的人吧!夏妤我自己的精明借口暗自點了個贊。
路上走得很慢,攙扶着夏妤的人都是小太監,平日裏做事謹慎的慣了,照顧人更是不在話下。
夏妤的傷也處理的及時,睡了一會兒之後精神有些緩和,不過依舊因為沒有吃過任何東西而全身無力,四肢打顫。
能從水牢裏出來,就說明她還死不了,在心底早已算計好了一會兒要吃些什麼東西。但不知,之前連續幾次掐她脖子的蒙烈現在找她去要做什麼。
這段路走了很久,儘管是被人抬着,虛弱的夏妤仍是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沒有絲毫力氣。
因為剛剛脫了外衣,現在只有一件貼身的內衣,不過早已被自己身體的熱氣烘乾了污水,白色的內衣一片污漬,加之她屁股上的血水,這一身實在壯觀,任誰都看不出她是剛剛嫁給晉王的王妃。
未走近蒙烈的屋內,夏妤就被放下了,直接將她放在了院子裏。嗯,要不夏妤怎麼在心底暗自讚歎,管家的那個請字用的及其的妙呢,請她跪在院子裏。
“夏妤!”
又是那一副冰冷冷的要死不死的聲音,像一盆冷水從夏妤的腦門上往下淋,叫她渾身難受。
“蒙烈!”
蒙烈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他就坐在夏妤的面前。衣服早已換了乾淨的,甚至熏了香,掩蓋了濃厚的草藥味兒。
夏妤瞧着臉色不是很好的蒙烈,心底多了幾分戒備。蒙烈體內的毒素早已浸入骨髓,每一次毒發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像被人活剝了皮一樣痛苦。他又強行使用內力,怕是對他損傷不小。她猜得出蒙烈剛剛進行過一次死裏逃生,這回還能泰然的坐在自己面前,不禁心生一絲敬佩。但敬佩歸於敬佩,她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眼前的隨時都有可能吃了她的蒙烈。
“你到底是誰?”蒙烈問她。
夏妤打量了一番蒙烈之後,竟然收到他這樣的問話,平淡無奇,毫無意義,因為她是夏妤,還用問嗎?
“我是夏妤。”
蒙烈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再看她已經軟弱無力的樣子,和拖在地上的血痕,不禁揚起了嘴角,又說道,“活?”
是死是活?
夏妤不假思索的說,“活!”
白撿回來的一條命,她豈能就這樣放棄,不但要活,還要活的多姿多彩。
“說!”
“什麼?”
夏妤偷偷兒的皺了皺眉,這個蒙烈就不能一次性將所有的話說完嘛?
“你到底是何人?”這一次蒙烈的語氣更加冰冷了,溫度降了幾十度,夏妤覺得小院子裏都驟然降溫,叫她渾身冰霜。
屏聲靜氣,夏妤收起了疲憊,鄭重其事的說,“王爺,我是夏妤,您還有什麼疑問嗎?我知曉王爺對我心存芥蒂,但王爺沒有殺我,就是對我夏妤的信任。如此,我也會將實話說出來,就怕王爺,不相信。”言外之意,我說的都是真的,信不信是你的事兒。
蒙烈不吃這吊人胃口的一套,他將胸腔內再一次上涌的血氣強行壓下,臉色稍緩,又說,“講!”
“我說了,我是夏妤。置於王爺對我的疑問,怕是我剛剛在水牢裏的那張床吧?那好,我說,我都說。剛剛在地牢裏被管家看到的那張床是我從一位跑江湖的人學來,不過是當初出於好奇,只學了皮毛,也在關鍵時刻才能使用,若非王爺想學?還是說,王爺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是王爺的人了。那王爺可是蠢笨至極,我既然要殺王爺,何以在昨日那般緊要關頭出手相助,何不早早的殺了王爺逃之夭夭?”夏妤一挑眉,看着蒙烈被自己氣的微微變了樣子的神色,暗自為自己剛才的話捏了把汗。
但是夏妤已經綳不住了,她渾身疼痛難忍,繃緊的屁股再也抵擋不住絲毫的撞擊和折騰了。她要儘快尋得機會,就算是在這個時候與蒙烈撕破臉。
確切來說,是給自己一個完好的醫治的時間。
此時的蒙烈面如神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夏妤咬了咬銀牙,大膽的猜測,蒙烈表面冰冷,一直以來都對夏妤如一塊冰山,或許他是一個吃硬不吃軟的賤人呢?!
這麼想,夏妤兀自站了起來,“王爺!”
蒙烈平淡的臉上瞬間緊繃,他定定的瞧着她,“夏妤,跪下!”
“我不。王爺,我夏妤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後再也不會跪任何人。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有白玉,同樣金貴。”